隻見他一聲令下,站在身後那群開道的壯漢瞬間沖上來,扛起徐宴便走。
徐宴懵懂之下不知發生了何事,剛要說話。嘴上便被一大手死死捂住。然後他整個人就跟被困死了的魚似得,動彈不得。身下人仿佛抓到了什麼好獵物一樣,興緻勃勃地聊了起來。徐宴糊裡糊塗的就被人一路扛着帶進了一座府邸。
因着臉被捂着,看不清,等落了地,看着滿堂的紅綢子和一身紅衣蓋了蓋頭立在堂前的女子,他才大驚失色:“你們做什麼?!”
“做什麼?姑爺這般聰慧,這還看不出來?”
那綁人回來的壯漢脫了外衣,裡頭是吉慶的一身紅:“榜下捉婿,文人雅士做的事。如何?我大将軍府捉了你回來,你可還滿意?”
滿意?他滿意個屁!他家娘子快生了,還在等着他回去報信,榜下捉婿?
“這位大人,”這時候裝傻是沒意義的,徐宴也不跟柳崇裝那個傻,他是真的着急了,“榜下捉婿也不是這般捉的,如今還不是榜下捉婿的時候。這才是秋試,殿試還沒考呢,一切還沒定數。明年殿試後當真中了前三甲,您捉的人,那才是榜下捉婿。況且,我家中已有嬌妻。妻子身懷六甲,正在家裡等着小生回去報喜。還請大人放開小生。”
柳崇一個粗人哪裡懂什麼榜下捉婿什麼時候捉。素來聽聞旁人說榜下捉婿,顧名思義,張榜了他就可以去捉人回來。冷不丁被徐宴給暗諷了一把,他氣短之後,惱羞成怒了。
擡手狠狠一拍桌子,高聲道:“老夫不管什麼榜下捉婿的時機。若當真是殿試三甲張榜才捉,那時候人人都盯着,還有老夫什麼事兒麼?好東西,自然是看準了早下手!你這次能考個秋試榜首,相貌又生得如此俊美,殿試絕不可能跌出三甲!”
徐宴被他噎了一瞬間,眼睛微微眯起來。
他慣來是喜怒不行于色,但此時當真是怒極了。瞥着四周人高馬大的武将,徐宴冷冽的目光射向高座上的柳崇,又瞥了眼身邊纖細的女子,心中的惡意翻湧上來。
他深吸一口氣,出口的話仿佛夾雜了冰渣子:“這位大人,小生當真已經娶妻,妻子快臨盆了。請大人放開小生,小生當真沒有閑暇在此處耗。”
“那老夫不管,進了我柳家的大門,誰還管你前頭什麼妻妾?”柳崇蠻橫道,“你今日與我的掌上明珠成婚,前頭的婚事就再不作數!直管安心行了大禮!”
“這位大人,強扭的瓜不甜!還請大人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柳崇隻覺得他虛僞。看到了他柳家的富貴,這滿堂的金玉,他全然不信徐宴能絲毫不動心。讀書人就是虛僞,明明最貪财好色的便是他們這些人,嘴上卻裝得跟聖人似的。
他手又是一揮,兩個壯漢立即上前。
那兩壯漢不管徐宴已經鐵青的臉色,上去就直接反剪着徐宴的胳膊,踢倒他的膝蓋,将人往鋪墊上壓下去。
第33章十兩銀子買來的童養媳(12)
第二隻惡毒女配
柳家鬧這麼一大陣仗,其實也是在賭。看似熱鬧,其實并未邀請賓客。柳崇與柳家主母端坐在高堂之座上,旁邊看似熱鬧,都是柳家下人以及家将罷了。
柳崇确實是個粗人沒錯,但不通文墨卻能位居高位的,自然有一套應對上頭的法子。
他看似胡鬧的舉措,其實都是粗中有細的安排。當朝皇帝最歡喜用柳崇這一類的武将,會打仗,為人又沒多深的城府。便是當真鬧出什麼笑話,被禦史台彈劾跋扈。也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的幾句叱罵,罰罰俸祿罷了。
正是因為摸透了當今的心思,柳崇才想什麼做什麼。如今當衆将人綁回來成親,上頭知曉了頂多傳喚過去罵幾句荒唐,或許還樂見其成。
心裡像明鏡兒似的,柳崇眯着眼上下仔細地打量徐宴。先前倉促之下隻看了個大概,沒瞧仔細。這會兒柳崇是越看越滿意。
徐宴生得确實是少有的俊俏。挺拔高大,俊眉修目,氣度雅然。京城的青年才俊裡生得比他俊俏也就一手之數。但鳳毛麟角的這麼幾個若是立徐宴跟前,又沒他高大挺拔。便是有他的高大挺拔,才學品貌上又當真差了太多。
世家公子跟徐宴這等寒門子弟可不同。京城裡稍有底蘊的世家都是書香傳家,所出子弟便是庶子也自幼有名師教誨。出息了,能入仕了,還有父兄叔侄的幫持。然而在秋試一視同仁之下,卻誰也沒考得過徐宴。如此可見,此子有大才。這樣的人,隻要給他一個青雲梯,必能遊龍入海,扶搖直上。
柳崇不傻,心裡什麼都盤算的精。甚至比之朝堂同僚,柳崇還多了旁人都舍不下的厚臉皮。他自打知曉女兒對徐宴的心思,便派人很是仔細了解了徐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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