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濤聲笑起來:“可不。”
“茶樹挑地,地氣好才能有好茶。”陸城慢慢說。
“對對,亢莊是個好地方。”于濤聲有點高興。
陸城又說:“令郎身上的怪病,奇詭無比,要真是古墳的關系,那地方肯定是大兇之地,一定範圍内好不了哪去。”
于濤聲一愣,笑容勉強:“還……還有這說法?”
“有啊。”
于濤聲有點着急:“那阿莘的病?出事那年阿莘就沒去過别的地方,去亢莊前學校還沒放假,他學校是全封閉的,禮拜六天回家也都是陪着我,什麼地方就沒去過。”他努力想了想,“時間再往前倒那就要到寒假了,出國玩了一圈。出國我不放心,有讓保镖跟着他,沒單過。”
“也許有什麼事是于總不知道的。”陸城說。
“不可能。”于濤聲一口否定,“不瞞陸總,除了在亢莊那些天,阿莘身邊一直都有人,别說大事,雞毛蒜皮的小事我都知道。”
“學校呢?”
“學校有監控,白天上課,晚上自習,到點睡覺。”于濤聲還是搖頭,“我查過學校的監控。再說,阿莘出事,就是從古墳回來開始的,那地方我也覺得挺邪性的。我拍了幾張照片……”
“照片?”陸城挑眉,“剛才于總怎麼沒見提起。”
于濤聲歎口氣,打開電腦:“不是我不提,而是,這照片沒用。”
陸城湊過看了看,的确沒啥用,這些照片像是被什麼幹擾了,呈現的畫面古怪地扭曲着,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不允許讓人留下影像。
“這照片是救阿莘時拍的,一看就不對勁。”于濤說,“咱國人忌諱這些個,當時在古墳裡裡找到阿莘,我找的人留了個心眼,特地拍了照片,結果,什麼都拍不出來。”
“于總介意我拍下幾張?”陸城問。
于濤聲:“當然可以,隻是,這有什麼用?”照片上的畫面就一個桶裡倒了十幾種顔色,再讓人用筷子攪了一似得,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沒關系。”陸城拿手機拍了幾張下來。
于濤聲咬咬牙,猶豫了一下,拿出一張紙:“阿莘回來後無意識畫下來的,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陸城接過,隻見白紙上用潦草的線條畫着一條魚,确切地說是一條魚和一個女人的結合體,他們嵌合在一塊,魚凮也好,女人也好,都是瘦骨嶙峋、幹癟死枯,跟離水後擱太陽暴曬了好幾個月似的。女人的眼睛和魚眼木讷呆直,卻又像帶着死氣,直勾勾地看着看畫的人。對視得久了,這兩眼睛就跟旋渦一樣,拉着往裡頭墜。
這是魚婦。
“這畫,連阿莘自己都不知道。”于濤聲皺着眉,“我接他回家那晚,他跟夢遊似得起床走到書桌前,拿筆畫下這畫,我叫了他幾聲,他都沒知沒覺。我當時看這事,整個毛骨悚然,就把這畫收了起來,後來再問他,他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亢莊有颛顼的傳說?”陸城問。
“有啊。”于濤聲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有個颛顼廟。”
第64章
“怎麼又跟颛顼和魚婦扯上關系了?”班顧癱成一灘流在沙發上,黑長的頭發直鋪到地上,要是換身白衣,完美COS貞子姐姐。
陸城把于莘畫得魚婦圖展開放在茶幾上,雖然畫得潦草,可畫得很生動,細節也很豐富:“那個孩子怎麼樣?”
班顧動都不帶動一下,悶着聲:“那小孩有鬼?”
“怎麼說?”陸城來了點興趣,坐到班顧身邊,再把他的長發撈起來,好讓他把臉露出來。
“唔……”班顧想了想,“他快爛了,卻好像還挺平靜的,還能坐那看書,還挺陽光的。”班顧一個翻身,翻到了陸城腿上,舒服地枕在上面。也許是他老在墓裡沉睡,見識太少,不能相信一個孩子在遇上這麼古怪又殘忍的事之後,心态沒有崩潰。
換成是他,說不定就要報複社會了。
“比如咬别人一口,把别人也變成活死人。”班顧說。遊戲裡電影裡就是這麼幹的。
陸城輕彈了下他的腦門:“不許胡說。”
班顧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将臉埋在陸城懷裡,唉,他又想和陸城宅在家裡什麼都不管,順便把倆人的關系發展到另一步驟,他已經研究好長時間了。沐康霖寄給他的書啊盤啊,他也着手學習了。結果,各種亂七八糟的糟心事來打擾他要睡掉陸城的計劃。
班顧越想越有點暴躁,磨磨後槽牙。
陸城立馬察覺他情緒上一點不對,皺了皺眉,班顧從墓裡晃出來開始,除了那點不谙世事導緻的三觀有點不對之外,沒别的毛病,就是這麼的一點不對,還全拿來對付他,生性算得上是非常平和,基本也就耍耍賴,鬧騰着拆拆家,很少有這種隐含着戾煞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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