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危嘴唇微彎,似是笑了一下。
喻易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他立即就改換了表情,笑嘻嘻地對三危道:“話說,該說長官不虧是長官嘛,剛才的演講不錯啊。”
“接着念稿子而已。”三危略微偏開了視線,目視前方,神色自若。
喻易這次注意到了三危的動作,他自認和三危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就是三危這張基本維持面無表情的棺材臉都能看出一朵花來,他了然地笑笑,習慣性地又開始占口頭便宜,“喲,有的人這是害羞了?不過我說的可是實話啊,雖然隻是幾句話,但是有的人在台上可是有魅力的很……”
飛行器突然在空中颠簸了一下。
喻易惜命本能發作,“嗖”地一下就抓在了身旁的扶手上。然後就見三危淡定地從控制面闆收回手。
“剛剛發生了什麼?”喻易眨了眨眼睛。
“沒什麼,誤觸。”三危冷漠道。
“?”喻易一臉懷疑。
隧道的深度比二人想象中的要深更多,飛行器以最快的速度平穩下沉,一時間卻依舊探測不到隧道的盡頭。喻易等得無聊,也沒興趣盯着控制面闆上那無趣的探測成像,于是便時不時扒着飛行器的邊緣向下瞅瞅。
“探測器有反應了嗎?”這會兒,喻易便一邊向下望着,一邊問一旁的三危。
“怎麼了?”三危問道。
“我好像聽到了人聲。”喻易皺起了眉頭,側耳辨認道。
喻易這麼一說,三危也聽出了端倪。他看着依舊模糊一片的探索成像,切換了另一種模式。随即,面前的虛拟屏前浮現出了一個綠色圓筒狀的幾何體,幾何體之中的,是一個個代表了生物體征的紅點。
“752米下有一座建築,還有252米就是它的警備距離了。輕型飛行器的體積過大,不易藏匿,目前最好的方案是将飛行器停靠在警備距離外,做好隐匿措施,直接跳下去。”三危解釋道。
“不不不不是吧,又來!”喻易望着下方黑黢黢的一片,嘴角抽了抽。
“你可以在這裡等着,我下去。”三危操縱着飛行器減速,提議道。
想到三危的病患身份,喻易當即搖頭,他摸着下巴,用浮誇的方式道:“不行!那怎麼成?有道是,生活就像螺蛳粉,往往讓你覺得臭不可聞,但是你還是得含淚嗦粉,用沙啞的嗓音發出屈辱的呐喊:真香!”
“所以?”三危一臉冷漠。
“所以!我喻某人怎麼能錯過這個大好的機會呢?而且你技術那麼好,跟着你就是一片黑也能跳出水平,跳出風格……”喻易端着一本正經的表情,一口氣說完了。
咳,不過話說回來,技術這個詞還讓他想到了一些怪不好意思的事情……喻易老臉一紅,默默想道。
“……走吧。”三危很平靜地聽喻易說完了一長串,對喻易伸出了手。
喻易嘿嘿一笑,把手放在了三危的手上。
二人貼了隐匿符,有驚無險地通過了警備區的激光掃描與巡邏器械,着落在了建築的頂部。比起上方那些懸浮空中,嵌在光軌裡的建築,腳下的亞光合金建築要樸實無華得多。換句話說,它的隐秘性更高。
這時,耳邊來自建築内部的聲音更加明晰。
“我聽到了紀島主的名字。”在建築内部紛繁的聲音中,喻易注意到了來自某個角落的對話。
“誰曾想短短數月,連頂上那位都覺得燙手的紀府就這麼倒了。沒了姓紀的壓着,得了虎符,姓裘的總算是揚眉吐氣喽。”一人感慨道。
“揚眉吐氣?你還真敢說。這時候得說實至名歸!現在這地府姓的可是裘,裘府的那位公子脾氣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另一人壓着嗓子提醒,随即又道:“不過,那姓紀的也是自找的。身在地府,還胳膊肘往外拐,頻頻越線替那幫刁民說話,今上和其他五位大人天天捏着鼻子聽他扯,可也不是沒脾氣的。你看,這不就倒了嗎?”
“實至名歸,實至名歸。”先開口的人從善如流地改了口,随即疑惑道,“這姓紀的倒了,不是他那恥辱兒子紀河清害的嗎?要是他沒去第一軌道,虎符在握,也未必倒得下來,難不成裡面還有什麼講究不成?”
“那當然!你不會真覺得那幫畜生的勞什子原子自導武器能炸死地府第一将軍吧?這姓紀的,可是死于上面的那把刀啊。”另一人神神秘秘道。
“原來如此,死得好,死得好啊!沒了姓紀的,看那幫刁民還敢不敢騎到我們頭上來了。”前一人撫掌贊道。
“可惜現在那幫刁民不敢撒野,紀河清那地府之恥倒領着畜生騎上來了!”另一人冷笑,“這瘋狗竟然連工廠都敢炸,還一炸就是十八個,簡直不忠不義!我們這工廠當時也差點被他炸了。要不是我們發現的及時,保住了剩下的十八個,那幫畜生怕不是要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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