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轉過身背對這樣可怖的光,喉嚨幹澀得刺痛難忍。清了清嗓子,勉強扯出些許笑意想回答江珉的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迅猛而來的悲傷與難過有着正當的理由,它們冠以白閱之名前來擊潰薛源,這比刺眼的光還讓他難以忍受。
此刻的薛源不能理解滿口說從高中就開始喜歡他的白閱,在幾個月前跟江珉談過戀愛,拯厘球秋裙遛朳祁捂霖究鳍栮椅也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地介意他跟江珉有過一段感情。
明明他是知道白閱在之前确實是有過一個Alpha的,可當這個Alpha套上了江珉的名字和身體後,薛源便沒有任何辦法去說服自己不在乎。
大概是因為他太過了解江珉,了解他不論是精神力還是社會能力,亦或是Alpha的身份屬性,都比薛源優越千萬倍。
所以他自卑到極度恐慌,無法克制自己不去在乎。
“你們為什麼分……”薛源話未說完,眼角餘光便瞥見正前方的大廳裡站了個人。
隐于黑暗之中,卻白得發散着微弱的光,因此薛源屏住呼吸,握緊了手機。
“他突然要求分開。”江珉的話接得很快,不用薛源說完,他就知道薛源是想問些什麼。
而此時話裡的那個他,就站在薛源不遠處,正與薛源對視。
薛源垂眸,轉身回避了白閱的視線。
室外有蚊蟲飛進,在他周身環繞嗡鳴,白閱的目光是細長的針,是滾燙開水,是譴責薛源方才那番舉動的利語。
薛源低頭單手捂住臉,感受到一小簇晚香玉枝條從室内悄然蔓延至他腳邊,又攀着他的衣物纏繞,直抵他的喉管,最後綻出盛烈白花。
“江珉,我現在有點事。”薛源壓低了聲音,帶着歉意向江珉提出結束通話的要求。
等待江珉那方挂了電話,薛源才顫着手為自己再次點上一支煙。
剛吸了口,灰白煙霧從他嘴裡吐出,朦胧了眼前景物,屋裡的人就着這樣的煙走到他身旁,手肘支在欄杆上,帶來了能夠輕易覆蓋苦澀煙草味的花香。
“哥沒有陪我。”白閱的聲音很輕。
薛源吸煙的動作一頓,他靜默了半晌,掐滅煙直面白閱,問道:“江珉今天跟你都說了些什麼。”
白閱反身,側臉看了他一眼,腰抵着欄杆慵懶地倚着,隻輕笑,沒說話。
夜裡的輕風有初秋意味,吹拂着白閱細軟的發絲。發絲是白金色的,随着微風飛揚間有銀光在發絲裡閃動,與此刻宣洩下來的月光相比還要冷冽。
薛源在等待他的回答,所以視線一直放在他身上。看他唇輕珉,皮膚上泛起的潮紅還遲遲未消褪,淺色瞳仁像是辰星,但渙散無光。
這樣的白閱帶着很是明顯的病态感,穿透薛源胸腔直揪他心,揪得酸澀疼痛,讓薛源舍不得繼續問下去。
可江珉的話總在他腦間回響,隻有白閱的解釋才讓将它落定。他想出聲催促白閱,又擔心這會驚擾到小孩兒,薛源實在想不出任何的解決辦法,隻能選擇越過白閱離開這片區域,暫時逃避這件事。
然而他才剛踏出兩步,白閱便開口用話語使他止步留下。
“我在将要讀高中時就知道有你的存在了,這不是湯鄞告訴我的,這是我自己發現的。”
一字一頓,又輕又緩,再沒有拉長尾音怯聲細語。
白閱從沒有用過這樣的語氣說話,話裡有認真,有酸楚,卻又都過于淺淡,不值得讓人關注般。可往常的白閱是喜歡将所有情緒放大化,用高調直白的方式展現給到薛源的。
“所以我來了淮城讀書,當時我隻是想監督你和湯鄞,隻是剛看看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會是什麼模樣。”他開口,觀察着薛源的情緒變化,但他視力不好,隻能看清薛源的身形。
薛源聽懂了他的話,卻沒打算回身看他,隻自顧自繼續低聲問着:“高中的時候,我真的認識你嗎。”
這是從兩人初次見面後就開始糾纏着薛源的疑惑,任薛源如何回想,如何去詢問昔日同學,都無法得到解答。他就像是校區裡穿着藍白校服,隐于來往人群中的普通過路人。
“不認識。”這時,白閱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坦然松懈,“隻有我認識你。”
薛源怔了怔,終于扭頭看向他,“你之前跟我說得所有話裡,有多少是真的。”
“沒有多少。”白閱摳着欄杆雕花處的手在發軟。
那盡是謊言的皮終究還是被白閱艱難脫落,上頭黏着他的血肉,組織液覆滿表面。好在每褪去一層,他的呼吸就能夠順暢許多,讓他不至于太痛。
第21章
“我跟江珉在一起過,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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