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第一次見面時的沉靜,陳公子這次眼神裡全是慌忙和懇求,微紅,仿佛要哭出來。
“前幾日,丢的?”孟言昭有确認了一便,他肯定面前的人在說謊。陶陶那塊玉牌,已經戴了十七年。
陳公子點了點頭,沒敢看他的目光。
既然人家不承認,也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孟言昭起身要離去。
“孟公子。”“公子。”陳公子和門外的陶陶同時喊了一聲。
孟言昭沖門外問道:“何事?”
“有貴客,在二樓東一間。”陶陶說。
孟言昭回身沖陳公子抱拳:“告辭。”說罷,去開了門。
陳公子要追上去,卻正好撞上門口的陶陶。陶陶不知詳情,隻覺得他二人談的不太愉快,便擋住了去路:“陳公子若是要打制玉佩,請随我來,我家公子現在有要事。”
陶陶看着眼前的人神色怪怪的,陳公子也看了看他,緩了緩急躁的氣息:“煩請轉告你家公子,還請幫忙。”
幫忙?圖樣應該是找到的了啊,陶陶不解的看着遠去的人,不知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第5章
來找孟言昭的貴客,是宮裡的人,兩個衣着利落的男子,面龐白淨,說話細聲細氣的,也沒坐,整整齊齊得站在屋裡。
宮裡來人到璆鳴閣也不是第一次了,多半都是各宮娘娘看中了這裡雕花刻玉的手藝,圖一個宮裡珍寶司沒有的新鮮樣式。
這樣的生意,想找的人找不來,來了的卻推不掉。既然推不掉,便也隻能心照不宣的接了單子,做了便是,免生禍患。
孟言昭進門見禮:“不知二位貴客,想定些什麼?”
那兩宮人站在那,笑盈盈的:“主子吩咐,讓您看看這塊玉,能不能雕出什麼新鮮樣式。”說着,打開了桌上的木盒子。
裡邊是一塊巴掌大小的紫晶,還帶了些許黃色,好看也稀有。孟言昭湊近看了看,皺起了眉頭:“這……恐怕雕不得。”
宮人忙問:“為何?”
孟言昭沉默片刻又仔細看了看,這種晶石産自異國,好看是好看,但是萬萬比不得養人的玉石。這種石頭于人有害。
“這種石頭隻可遠觀,如若長時間把玩,會使身體不适。”孟言昭說,他自小接觸這些,跟着老師傅學了不少,雖然沒有雕刻的手藝,但是還不會看走眼。
兩名宮人這可着了急:“這……這怎麼會,這可是……”頓了下沒說出後半句,急忙轉了話鋒:“那敢問有何不适?”
孟言昭說:“輕時有頭疼夢魇,重時便會胸痛咳血。這種石頭我也是在傳家的玉石書上見過,不過還是謹慎些。”
兩名宮人已經慌亂的直擺手,趕緊合了盒子匆忙道别,似是有什麼着急事。
正是因為孟言昭這一番話,在此之後璆鳴閣與内宮,都将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陶陶在外堂與賬房先生聊天,看見孟言昭出了房間正下樓。于是拍了拍手中的點心渣,上樓梯。
“公子,剛剛那個陳公子讓我轉告公子,請務必幫忙?”陶陶雖是不解,可還是原話複述了。
孟言昭也不知道這位陳公子在打什麼啞謎,一邊瞞着過去的事情不肯說,一邊又這麼急于尋找。
從璆鳴閣離開的那兩位宮人,一路疾行回了宮,手裡的盒子更是像燙手似的,怎麼拿着都不合适。兩人進宮後,直奔皇後的坤甯宮。
兩人剛到坤甯宮門口,就撞見了一臉愁苦的太醫從宮裡出來,吓得他們趕緊去見皇後。
“娘娘!”兩名内侍也顧不得禮節,手微抖的捧着盒子。
皇後看着四十歲不到,柳眉杏眼,面相溫和。她剛剛喝了碗藥,苦的皺了皺眉,顯得很憔悴。
“何事驚慌?可是璆鳴閣說定不了?”皇後撐起身子,看向那二人。
内侍吞吞吐吐,看了看周圍伺候的人:“娘娘,奴才有要事要禀。”
皇後屏退了其他人,從榻上坐起來,疑惑地看過去,等待他們說話。
“娘娘,您的病,也許同這石頭有關。”内侍小心翼翼的捧着盒子,不敢上前。
“怎麼回事?”皇後一激動,又咳了兩聲,按住了微痛的胸口。
内侍回禀:“璆鳴閣孟公子說,這塊石頭傷身,輕則頭痛夢魇,重則胸痛咳血……”
本來恹恹的皇後突然驚愕起來,揉捏着手中的帕子。半年前她确實頭痛夢魇,如今更是咳嗽不停,一日比一日嚴重,太醫一天兩趟的來,也不頂事。
這塊紫晶石可是定南王送來的貢品,這都能出了差錯。她慌忙向周圍看去,這宮殿裡還擺着許多玉石擺件。是不是還有這樣的石頭,想到這兒,皇後心慌起來,就連頭上的玉簪,耳上的翡翠墜,她都想立刻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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