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來人都手持砍刀,把船上衆人驅趕到甲闆上一處,又用粗麻繩索挨個把人給捆了。
為首之人一身短打,滿面虬須,手裡拍着把彎刀,在甲闆上走了兩圈,打量了一圈“貨物”,見着承念和柳盈瑄,眼睛一亮,便擡起下巴示意手下把兩人帶過來。
承念想着當年殷無過在客棧裡糊弄何修常的情形,隻裝出害怕的樣子,不做任何反抗,任由這夥人把自己推搡到了胡須大漢的面前,嘴裡還連連求饒。柳盈瑄自也仿着承念,嘴裡絮絮呼救,臉上煞白一片。
那胡須大漢捏了柳盈瑄的臉一把,邪笑道:“這小哥兒面皮生的好标緻!留着,不殺,帶回去讓哥幾個洩洩火!”承念忙道:“大俠饒命!大俠如要财物,小的可以盡數交出,隻求大俠放過我和我弟弟。”那胡須大漢見承念如此老實,笑得更加肆意,道:“好說好說,待兄弟們輪番洩過火之後,再把你們賣到窯子裡,也就算饒過你們了。”承念忍着怒氣,道:“這位大俠,有着一身功夫,卻做起如此勾當,可是有什麼冤情?”
胡須大漢似是聽了什麼最好笑的笑話,笑得仰過頭去,道:“天下還有什麼路數,比我這勾當更痛快的?我一衆兄弟,靠水吃水,沒錢了就來砍幾個人,要瀉火了就綁幾個小娘匹,官府逮不着,武林顧不上,我這日子,怕是比皇帝還暢快哩!”旁邊衆水匪也是哄笑成一片。胡須大漢得了鼓勵,桀桀笑着,伸手向柳盈瑄胸間摸去。
突然,這大漢慘叫起來,伸向柳盈瑄的手竟被一顆石子打了個對穿,留下一個窟窿,不住往外噴血。
隻聽承念冷冷道:“别用你這髒手碰他!”後面的水匪先是一愣,立刻就舉着刀砍了過來。承念腳步一錯,輕巧避開,回身按住後面那人胳膊一扭,直接把那水匪的肩膀給卸了。接着,承念順手接住砍刀,幹淨利落的向其他人砍去。
柳盈瑄自也沒有閑着,随手拽過一根麻繩,充做長鞭揮舞起來。那麻繩到了柳盈瑄手上,有如活物,帶着勁風向那些匪類掃去。所及之處,水匪不及呼痛,俱已被掃倒在地,正好讓承念如砍瓜切菜般,一個個的砍了過去。
片刻之間,這幫水匪全已倒在甲闆上,進的氣多出的氣少了。到了那匪首,柳盈瑄實在嫌此人惡心,準備直接取了他性命,卻被承念喝到:“慢!”
那匪首原本以為定是活不成了,哆嗦個不停,聽到此話,立刻笑道:“少俠!少俠!你一身武藝,想必是名門正派人士,你們正派人士,從不濫殺人!小的已得了教訓,回去必然悉心革面,再不做這搶掠之事!”
柳盈瑄皺眉看着承念,眼裡全是不贊同。承念慢慢道:“把此人手腳砍斷,綁了,丢到明州縣衙門口,好讓那些不安好心的人知道,當個無恥匪類,是個什麼下場。”柳盈瑄一聽,笑得眉眼俱彎,道:“還是哥哥想得周全。”承念卻在心裡歎了口氣,道:殷無過啊殷無過,我這些招數,全是向你學的。若是你在此處,想必也會如此處理吧?
兩人便按計行事,安撫了船上衆人,把那匪首綁了丢到了明州縣衙,待聽說那匪首已被收押,方才動身返回江城。
這次,兩人做回翩翩公子打扮,大大方方的坐上了柳家的商船,逆流而上。
這商船平日總是滿載貨物,這次因柳盈瑄的要求,沒載什麼貨,反倒是吃喝玩樂的家什,吹拉彈唱的器物,樣樣都帶着。
白日,柳盈瑄拉着承念,忽而飛身躍到岸邊,摘回一把野果;忽而點至水面,拍出一串銀魚;忽而縱聲放歌,驚起一陣飛鳥。真正是恣意青春,痛快非常。
第二日晚上,大船行至江面寬闊之處,恰逢月出東山,水光接天。天上一輪明月,照着水面微光粼粼;山間清風徐徐,吹得樹葉飒飒作響。
兩人飲了一輪酒,趁着酒意,柳盈瑄取過琴,在月光下彈奏起來。那琴聲,悠揚頓挫,靈動清澈。那彈琴之人,眉目如畫,白衣勝雪。此情此景,承念不由看怔了,恍惚間不知自己是否在夢中。
一曲奏畢,柳盈瑄起身走向承念,笑嘻嘻的道:“承念哥哥,你可有多喜歡上我一點?”不待承念回答,柳盈瑄一把摟過承念,在他耳邊道:“承念哥哥,你的心中,哪怕對我隻有一點點的喜歡,對我,就已是全部了。”承念的心裡似有清風拂過,不再做聲,隻默默的握住了柳盈瑄的手。
第25章急轉直下
次日清晨,承念醒來時,手還被柳盈瑄握着不放。
兩人昨晚飲酒至深夜,最後倒在榻上,和衣而眠。承念小心的下了榻,準備出艙看看船行至何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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