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啾一見滿滿當當的飯菜眼睛便亮了,三下五除二就溜下床,本想立刻端起碗享用,總算他還記得禮數,遂恭恭敬敬地舉起碗盞道:“殿下請。”
敖印似笑非笑看着他。
白啾知道他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可空空蕩蕩的肚子卻容不得他多做分辯,小胖鳥于是靈機一動,“不如我先替殿下嘗一嘗這飯菜有沒有毒。”
說着便打算大快朵頤。
敖印暗忖這家夥讀的雜書真是越來越古怪了,不知打哪學來的,誰會在龍王宮裡下毒呀?他重重将筷子在白啾碗沿上一磕,闆起臉道:“交杯盞還沒吃,怎麼倒開動了?”
其實他更想先“吃”了這胖鳥兒,奈何此事急不得,隻能徐徐圖之。
白啾隻得放下碗筷,委屈巴巴看着他,夫君真的好兇哦。現在他肯定眼前人就是自己從前認識的那個三殿下,而且他一定長得很醜,醜人多作怪!
敖印并不知胖鳥兒内心對自己的腹诽,隻是慢條斯理的将小銀壺中的酒液倒入兩個白玉杯中,這酒顔色深紅,如果釀一般,甜絲絲的又不醉人,他想白啾一定喜歡。
白啾的确好奇得不得了,光是聞到那股撲鼻的香氣就恨不得立刻嘗一嘗,以緻于當兩人胳膊穿過胳膊,正要吃交杯盞時,白啾急不可耐的喝下第一杯,卻因動作幅度過大,把敖印那杯酒給碰到了。
敖印方才因嫌這屋裡悶熱,已然解開腰帶透氣,大紅喜服下露出純白亵衣,這下外頭不大顯,裡頭卻都給弄髒了。
白啾立刻感到手足無措,尤其在見過敖印方才的兇态後,他覺得他一定要生氣了——就是因為氣太多才生病的吧?
然則敖印并未動怒,隻平靜的吩咐道:“我到後邊換身衣裳,且等等就來。”
高大的寒玉床後就有一個小小暗間,無門,隻用屏風稍稍遮擋,正是适合更衣的好地方。
白啾偷眼看去,隻見紅燭的亮光下,屏風上隐隐透出那人身影,肌肉紋理分明,線條結實,很符合書上對于美男子的描繪。
不過白啾究竟不曾見過他的臉,因此無從判斷。反正肯定不如那書生好看就是了。
敖印從暗室裡出來,已然另換了一身整潔亵衣,他目光鋒利的從屋内掃過,隻見小胖鳥正擺出正襟危坐的架勢,兩手規規矩矩的平攤在膝蓋上。
桌上的菜色乍一看也絲毫未動,唯獨分量奇怪些,那湯羹原本盛得快漫出來,現下卻已連着油花凹下去了,至于那碟蔥爆羊肉,則連碗沿的青花都蓋不滿。
這小胖鳥兒倒是狡猾,連偷吃都偷吃得恰到好處。
敖印-心知肚明,面上卻不露出分毫,仍舊回座上坐下,假裝毫無發現。
白啾則唯恐被他察覺,又因羊肉多油,嘴角想必沾了不少,不敢當他的面用衣袖揩拭,卻悄悄舔了舔唇,妄圖将那一點油漬抹去。
殊不知這一舉動在敖印看來頗顯色氣誘惑,洗去了那副滑稽裝扮,白啾的面龐看起來清澈明朗,又因為那會兒用力揉搓使得臉頰泛紅,如今燈下燭影裡看來,便如玉人含羞一般,分外動人心魄。
敖印險險心旌搖曳,不能自持,忙掩飾着飲了一口酒,想了想,又舉杯道:“再來飲個交杯盞?”
白啾矜持的搖頭,“我酒量不好,就不喝了。”
他怕再鬧出方才的意外,那就太尴尬了,總不能連累殿下一天換四五次衣裳,那洗衣裳的人就太可憐了;再則,他也怕吃醉了對方做出什麼不利于己的事來,敖印雖說是個病人,看起來可沒有半點病相。
而且理當很有力氣。想起方才屏風上見到的肌肉輪廓,白啾便覺一陣緊張,他覺得三殿下若要硬來,十個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
為了掩飾尴尬氣氛,白啾胡亂扯了個話題,“殿下病中不是不能飲酒麼?”
敖印自嘲的笑了笑,“都要死的人了,還在乎什麼可做不可做的。”
“真的?”白啾驚奇的睜大雙目,那他豈不是真的要當鳏夫?等等,這究竟算喜還是悲呢?
敖印翻了個白眼,簡單明了的回應他,“當然是假的。”
白啾一時竟說不清自己該不該失望。
他隻好默默地埋頭扒飯。
酒足飯飽之後,敖印命人撤去筵席,他則自顧自的解起了衣裳。那身朱紅外袍胡亂扔在架子上,奇怪的是他并未住手,反而連裡衣一并脫去,袒露出結實的胸膛。
白啾緊張的看着他,莫名覺得這屋内的氣氛愈發熾熱起來了,是因為喝了熱湯的緣故麼?可是他并未出汗。
敖印淡淡掃他一眼,“你不睡嗎?”
倏忽間他靠得很近,白啾緊貼着那張鐵面具,隻覺他強有力的氣息幾乎能噴到自己臉上,而他一隻手也已落到自己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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