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啾現在喂飯喂得很熟練了,以緻于敖印漸漸習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十分餍足,他疑心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變成一條廢龍。
未免裝病裝成真病,敖印每日清晨還是會抽空到外頭打一套拳、練一點武,以此來鞏固強健體魄,否則哪來的力氣裝病?而白啾也是一眼不錯跟着,生怕他出了意外,既然答應龍母娘娘照顧好他,白啾自然得盡到自己的本職。
大殿下敖天過來時,見到的就是弟弟将一套五禽戲耍得虎虎生風的模樣,一旁的小少年則在廊下緊張盯着,似乎打算一旦敖印暈倒就要撲過去搶救。
真是個實誠人,敖天心想。與之相比,他那癡弟弟的心思就太壞了,居然愚弄這樣老實的孩子,家門不幸喲。
他笑眯眯的朝廊下招了招手。
白啾很快發現了他,躊躇片刻,還是颠颠的跑過去,脆聲喚道:“大哥。”
他本來想稱殿下的,可是想起敖印的囑咐,至少在家裡人面前顯得自在熟稔些,避免生分。盡管白啾内心裡對于這一家子都有些畏懼,他們畢竟是龍啊!
而且敖天與敖印長得也很像——就輪廓而言。
敖天同樣也帶着面具,不過是玉質的,依稀可以看出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角,不似敖印那般遮得嚴嚴實實。
白啾打了招呼卻沒得到回應,不免有些窘迫,好在敖天及時回過神來,含笑問他道:“為何這樣看着我,是不是覺得我與三弟很像?”
他當然已發覺這少年對自己的注視。他要是在傷臉之前,也許會自戀到以為對方看中自己的相貌;但自從百年前那場劫難後,敖天甚少以真面目示人,如今想自戀也沒機會了。
白啾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果然如此,敖天暗忖。他那傻弟弟也不知抽了什麼瘋,好好一條大活龍非要裝病,生怕騙不來人?這也罷了,為何連臉都要遮住呢,難道又是民間學來的獻媚邀寵之術,玩欲擒故縱那一套?
雖然是人家兩口子的情趣,按理敖天不應多管,可他生性佻達,又愛開玩笑,見了白啾這樣傻乎乎的更忍不住要作弄他一番,遂微微俯身問道:“成親這些日子,你想必還未見過三弟真容?”
兩人挨得這般近,敖印離得又不遠,縱是個瞎子也能瞧見了,他不禁眯細眼:大哥想做什麼呢?
都說血濃于水,可敖印離家許久,對于兄弟早就談不上親近,反而多了些提防。
尤其敖天此時的神情頗為不懷好意。
敖天将親弟弟的緊張神色悉數納入眼底,心底隻在發笑,面上愈發顯得親切,莞爾向白啾道:“我與三弟同出一胎,若要知道他的相貌,端看我的便是。”
說着便摘下玉色面具,隻見凝然鳳眸與高挺鼻梁間,一條深縱皲裂的疤痕橫亘其中,好似溝壑将山巒劈為兩半,煞是可怖。
敖天看着對面發呆的小少年,臉上頗有得意之色,“很吓人吧?”
白啾真的驚呆了!但不是被對方臉上的傷疤給吓的,而是……敖天說三殿下與他形貌相類,難不成三殿下臉上也有這樣可怕的傷痕?
白啾此時心中升起的不是畏懼,而是一股摻雜着同情與憐憫、但卻更加複雜的情緒,他不知龍三天子是什麼受傷的,也許是在被貶入凡塵那段期間,可不管起因如何,可想而知他曾受過多麼大的戕害!難怪他的性格這樣孤僻又古怪,連話都不肯跟他多說。
短短刹那間,白啾已腦補出一段極為驚險的遭遇,甚至于敖印如今這樣身體孱弱,也是因為那個緣故吧?他現在不覺得敖印受到報應了,謝天謝地,三殿下還能保住性命在,他要是早知道凡間是這樣可怕的存在,說什麼也不會在心底悄悄詛咒敖印的。
敖天饒有興緻的打量着面前愁眉緊鎖的少年郎,很容易猜到對方的心事,他沒想到自己無形中竟給敖印圓上了謊,同時又編織了一個更大的謊。
且看三弟怎麼應付今後的困局吧。
當事人敖印終于按捺不住過來時,那不負責任的大哥已衣袂飄飄離去,隻留下白啾眼睛紅紅的看着自己,還時不時地拿衣袖擦拭一下。
呃,難不成是被那壞種欺負了去?可敖印方才冷眼看着,并不曾見敖天做些什麼呀,雖然神情的确很可疑就是了。
他唯有緊抿着唇、不無醋意的道:“大哥性子不好惹,你以後少與他往來。”
敖天從前的名聲也是頗為風流的,近年來才略微收斂了些,也多虧新娶的嫂子得力,否則連龍母都難管住他——也是存着一份歉疚,想着這水君之位敖天是無望了,且任他恣意些吧。且敖天雖傷了容貌,帶上面具之後,風韻氣度還是很吸引人的,光東海就有不少水妖海獸被他迷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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