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敖印-心存警惕。
此時滿腹心事的小少年雖未聽出他話裡的醋味,但仍是乖覺的點了點頭。白啾打定主意,今後要加倍體貼他些,可憐的三殿下,重病纏身臉又毀了,今後恐怕再無人看得上他,至少在這餘下的時光裡,自己該盡量陪伴。
敖印被他纏綿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并不知那是同情心加劇的緣故,還以為自己多日來所費的苦心終于有了回報,或許胖鳥兒已漸漸将愛意轉移到自己身上了——不是都說日久生情麼?
歡喜之餘,敖印趁勢再接再厲,一逮着機會便朝白啾訴說舊事,希圖用回憶勾起對方的熱情。可惜的是,每每一談到兒時過往,白啾便避而不談,或是扯話題避開,他想三殿下都這樣可憐了,何必還翻來覆去算那些舊賬呢?畢竟被敖印視為情趣的那些回憶,在他看來都是很不愉快的。
兩人的腦回路不在同一水平線上,這場戀愛自然談不起來。
日子漸漸過去,敖印不免生出氣餒,尤其白啾對他關懷備至,兩人之間卻始終隔着一層紗似的,敖印覺得他似乎把自己當兒子在養,難免郁悶,這樣下去,兩人幾時才能真正圓房?
大約胖鳥兒的心思仍在書生身上,敖印不得不正視起這個問題。盡管他極力地想抹去關于那段分-身的記憶,可若想增進與白啾的感情,似乎唯有從這一點下手。
罷了,正面進攻行不通,他隻能想個迂回的法子。敖印打定主意,便悄悄以書生的口吻給白啾寄了一封信,邀他外出一聚。
小胖鳥很快給了答複,可惜是拒絕的,言說最近瑣事繁忙,抽不開身。
其實也沒什麼可忙的,不外乎給病人侍弄湯藥——白啾現在對三殿下再盡心不過了,事事親力親為,似乎覺得敖印離了人就活不了似的:真可憐,長得醜,還是個多愁多病身,簡直天底下所有的不幸都集中到那頭惡龍身上了,就算是報應也太過分了些。
敖印眼見如此,心底既感動又懊惱:這般下去,小胖鳥固然會與他越發親近,可是也别想愛上他了。
況且謊言說多了,總有戳穿的那日,他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敖印-心生一計,又給小胖鳥去了一封密信,這回不再直白的請求見面,而是聲稱自己染了風寒,卧病在床已有數日,恐怕是不得活了——風寒重了也是能死人的,況且書生家裡又窮,誰知道是否有錢買藥?
他就不信白啾看了這信上的詞句會不動容。
敖印得意洋洋的放下墨筆,幾乎已能想象小胖鳥見信之後淚水漣漣的模樣,不怕他不上鈎。
敖印暢想一回,正要将信箋封好,就見敖沁芳大步走來,猛地拾起桌上信箋,冷聲道:“好啊,難怪聽說你那王妃在外頭有個相好的,敢情至今仍書信來往不斷,好個目無王法之徒!”
敖印驚奇的看着家姊,這誤會究竟怎麼來的,家裡人連他的字迹都認不出了?倒也對,他離家數百年,滄海桑田,認得出才稀奇。
敖沁芳匆匆将信上的内容閱畢,兩道柳眉已深深蹙起,冷笑連連:“好個狡猾無恥的奸夫,做出這重病乞憐的樣子給誰看?連咱們龍宮的人都敢惦記,本宮倒要看看是哪家的混賬這般大膽!”
敖印:“……”
姐姐,那奸夫就站在你面前呀!
第11章探病
雖然内心并不願遭人誤會,不過夫夫之間的事,何必細細解釋給一個外人,思及此處,倒是由她誤會的好。
敖印遂冷冷淡淡的伸出手去,“這與你不相幹,給我。”
他對于敖沁芳實在不用太客氣,因為老龍王嬌寵長女的緣故,幾個弟弟小時候沒少受她欺負,雖說好男不與女鬥,敖印卻是個小心眼的。何況成婚次日請安時,敖沁芳對于白啾百般貶低,幾乎将人踩到泥底,敖印見了怎麼會不動惱?小胖鳥無憂無慮轉眼就給忘了,這仇他卻得幫忙記着。
那是他的人,用不着别人來教訓。
敖沁芳見他無動于衷,愈發怒不可遏,敖家怎麼出了個這樣沒血性的東西,難道這世上天生有人喜歡戴綠帽子?
雖說家醜不可外揚,敖沁芳卻巴不得将事情鬧大,好将昆侖山來的那卑賤妖類趕出去,省得有辱門楣。
她持着那封信正要跑去找龍君理論,也不見敖印如何動作,身子倏忽已至眼前,敖沁芳還在發愣,懷中的信已被人劈手奪去。
敖印再一揚手,并指如劍,便已斬去她一截青絲——敖沁芳頭發先前才被他縱火燒過,還未來得及長好,隻用絲帕精心包裹着,這下功夫算全白費了。
敖沁芳看着紛紛揚揚撒下的淩亂碎發,不禁花容失色,嚎啕道:“我要去告訴父皇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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