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大的敖天都不曾敢欺負她,倒是這個最小的三弟才回來沒多久,就敢對她使性子甩臉子,他憑什麼?
敖印看着她任性哭鬧,面容冷靜得可怕,“要告便告,但即便母後因此罰我,我也不會改的。姐姐倒是得留點神,再有下回,削去的可就不止這些了。”
敖沁芳不禁瞠目結舌,下意識的摸了摸頭皮,幾乎可以想象自己變成秃子的可怕景象。不,也許敖印話裡不止這個意思,敖沁芳一手按在柔滑的頸子上,艱難咽了口唾沫,或許是她多心,但敖印若要殺掉她也是有能力的——他才回來多久,敖沁芳已試探出這位三弟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可想而知敖印的修為精進多麼厲害,可謂是一日千裡。
這就是個瘋子,實在犯不着同他作對。敖沁芳定一定神,微哂道:“你的事我當然用不着操心,誰愛搭理誰搭理去,反正吃虧的是你自己!”
說完,方一步三扭的哼聲出去,雖說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是色厲内荏,好歹面子算保住了。
敖印才不管她說些什麼話,隻要别來礙自己的事便好。大公主一去,敖印方将肘彎裡的信箋拿出,認真審視完裡頭的詞句,想了想,又添上幾句,仿佛自己行将就木,隻盼着見心上人最後一面。
白啾接信之後果然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沒想到才半個多月沒見,書生就生了重病,凡人的生命果真脆弱如斯麼?
白啾不禁感到一陣惶然,他原想與那人白頭偕老,卻從預料過天災人禍的存在,難道命裡真是有緣無分?
無論如何,這一面他是非見不可的,區别隻在于是偷偷的去還是光明正大的去——呃,三殿下再怎麼心胸豁達,應該也不會容許他和凡間的男子來往吧。
雖然他覺得三殿下并不會愛上他,但占有欲與愛情畢竟是兩碼事。
白啾認真的權衡利弊後,未免落人話柄,還是向敖印請了個假,“殿下,我有一個朋友卧病在床,想過去探望一番,不知您能否容我離開幾日……”
隔着紗帳,小胖鳥的聲音聽起來飄忽渺遠——是心虛的緣故吧?
敖印安靜地躺在裡間,聲音不起波瀾,“是很要好的朋友麼?”
他裝得這麼像,連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活脫脫一條不露聲色又散發威嚴的惡龍。
白啾果然被他吓住了,怯怯的點點頭,擰着衣角笨拙的道:“也不算挺要好,就是見過幾次面的熟人……”
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敢信。
敖印則連皺眉都懶得皺眉了,小胖鳥的僞裝這樣生澀,實在讓他看不下去——他哪來的把握能瞞過龍宮與人偷情,不被人生吃了才怪呢!
幸而他遇上的“奸夫”是自己,換了另外一個,這對男鴛鴦的下場都不會好。
敖印重重吐了口氣,冷聲道:“那便去吧。”
白啾如蒙大赦,忙不叠的謝恩。說老實話,這龍宮有時候在他看來還真像監牢,連口氣都喘不過來,而三殿下就是掌管這座監牢的劊子手——雖說三殿下的威望比起龍君差了不少,掌管他一個是足夠了。
白啾樂颠颠的告辭出去,此時倒沒有多少見到心上人的歡喜,有的隻是重獲自由的高興。
也許他對于書生的情誼并不及想象中那般重要。
敖印在寒玉床上挺了會屍,心裡默默估算着時辰,諒着差不多之後,方才一躍而起,喚人進來為他更衣。
那侍從已服侍他出去多次了,早就見怪不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也許這隻是三殿下夫夫間特有的情趣呢?
綠帽癖也算一種情趣。
與此同時,敖沁芳那頭也接到了白啾帶着避水珠偷溜出宮的消息,不假思索的,她亦隻身跟上。這回倒不單是為鏟除那雜毛小鳥兒的緣故,也要給她那剛愎自用的三弟一個教訓,隻要把這件事捅穿了,看敖印往後可還敢在她面前發橫!
*
白啾出海之後并未立刻直奔心上人的宅子,而是先到城鎮上溜達了一會兒,看看可有何新鮮物事。吃了兩三串挂着甜汁的糖葫蘆,懷裡又揣上幾個熱氣騰騰的肉包子,白啾這才想起心上人還等着自己探視,于是匆忙将肉包子囫囵吞下,展翅飛往窄窄的小巷中。
敖印在書齋裡等得焦心如渴,不可遏制的升起一股怨氣:說好的愛我永不變呢?轉頭就把人家忘在腦後了!
他都替書生感到委屈,完全忘了之前還在吃這個身份的醋。
以緻于當敖印聽到敲門聲後,故意磨蹭了好一陣子,方才踢踢踏踏的上去開門,入眼便是小胖鳥黏着糖汁的嘴角,胸前的衣襟上還有肉包子沁出的油漬,十分醒目。
敖印才降下的火立刻升起,好呀,敢情是跑到街市上偷吃去了,難道他一個快死的人還比不過那點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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