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相身為龍宮的外交大臣,自然長袖善舞,亦且善于辭令。但見他變戲法般的從衣兜中掏出一個錦匣,裡頭卻是一件衣裳樣的東西,層層疊疊,極為緻密。可誰知展開一瞧,卻既輕薄又透氣,仿佛滿室生光一般,一看就是難得的寶貝。
龜相得意道:“這是鲛絲制成的紗,用來做寝衣最好,老臣遠道而來無力負擔辎重,隻能揀輕薄者攜帶,還望二位莫要嫌棄。”
他卻心知肚明:這麼好的東西,能嫌棄才怪呢。
敖印是識貨的,自然看出這鲛紗所值不菲,尤為難得的是它的用途:若制成亵衣穿在身上……敖印看了看白啾那身純白細棉布織的厚厚衣裳,再想到他穿着鲛紗身軀影影綽綽的模樣,光是這麼一想想,就覺得鼻血都快要噴出來。
敖印擡手捂了捂鼻子,努力将那股熱意摁下去,又佩服的看了眼龜相:難怪世人總說姜還是老的辣,他要學的東西還多着呢。
第30章夜會
白啾壓根想不到這衣裳的玄妙之處,反而極為煞風景的道:“我覺得做窗簾挺合适。”
龜相忍俊不禁,差點噴飯,昆侖山上那些妖怪果然還是小家子氣,這樣名貴的東西拿去做窗紙?虧他想的出來。
孰料敖印卻認真點點頭,“好,你要是喜歡,到時候裁一匹給你糊窗紗。”
龜相不禁愣住,還真答應他啊?這太寵了吧?他忽然有些心疼,想将賀禮收回來,免得白白糟蹋,忽見敖印用力瞪他一眼,龜相隻得讪讪将抱着錦盒的胳膊松開。
真的好心疼……
他哪曉得敖印這東西狡猾得好,不過是先哄着小胖鳥罷了,到時候認真穿在身上,不怕白啾不動心——敖印對自己的身材還是挺有自信的。
龜相見他們倆好得拆不開,渾然如忘我一般,知曉自己不該多打擾,因起身道:“那老臣就先離去了,殿下也請先做好準備,後日老臣會來住持禮典,還望殿下記得早些前來。”
敖印點點頭,十分客氣的說道:“勞煩您了。”
龜相這樣為他任勞任怨,一聲謝還是值得的,當然這老家夥期待地也許不止一聲謝,敖印決定到時多送他百壇汾酒,這下總該沒話說了吧?隻怕這老頭懂得節制,可别醉醺醺的将東海都給攪翻了。
一見龜相施禮告退,白啾便迅速地脫離敖印懷抱,抓起盤中的蘭花豆一粒一粒往嘴裡放,嘎嘣嘎嘣嚼得有滋有味。
敖印候他吃完,方才貼心的脫下外袍給他披上,又小心遮掩着領他出去。即使那件内衫牢牢覆蓋住白啾的身軀,别人根本看不到什麼,可敖印仍是醋妒的予以侵占,在他眼中,就連白啾細細窄窄的脖子連同那兩截白皙剔透的手腕都是他所有之物,别人連看都不許看。
他就是這麼個不講道理的人,他樂意。
龜相曾為現任龍君以及大王子先後舉辦過婚宴,做起這些事來自是輕車熟路。依照民間的規矩,還該合一合兩人的生辰八字,不過白啾早就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出生的了——連他爹娘都一并不記得,所以白啾這百年來竟沒舉辦過一次生日。
敖印憐憫的吻吻他的額頭,道:“那就把咱倆成婚這日定為你的生辰,以後孤來給陪你過。”
哎呀,真是肉麻得沒眼看。龜相老臉發紅,遂輕輕咳了咳,打斷二人的恩愛,道:“那就依三殿下所言。”
于是他便按照敖印擅自定的日子用龜甲蔔了一卦,結果驚訝的發現兩人的命格竟搭配良好,不得不說是一種奇迹。
也許冥冥之中,三殿下就該納一隻鳥兒為妻房吧。龜相嘀咕着,遂抖擻精神,認認真真的操辦婚宴。
結親的兩方按說在婚前是不能見面的,為此龜相還特意租了兩棟宅邸——反正三殿下付賬,花别人的錢有什麼可心疼的?
盡管這一龍一鳥十分黏糊,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膩在一起,龜相仍是硬起心腸将二者分開,又叫那名為阿黑的小刺猬領白啾出去散心,省得二人私底下見面。龜相在某些時候古闆得近乎固執,既然答應做這個傧相,他自然要按部就班走完全部流程,半點也不能出錯。
不過他在見到那刺猬妖的古怪模樣時,心底着實顫了顫,因敖印曾半開玩笑的說:白啾有意幫他與這刺猬妖做媒。
龜相打了千百年的光棍,早就學會自得其樂,根本不需要有人作伴,無奈那好事鳥兒頗為得寵,龜相唯恐這位王妃趕鴨子上架,硬逼着自己與那隻臭烘烘的刺猬相親,那可就不妙了。
誰知阿黑卻看也不看他一眼,兀自攜上白啾的手出去。
龜相松了一口氣之餘,難免又有種被人看輕的失意,說好的做媒呢?原來人家也沒瞧上他,虧他還認真提防了半天,倒好像自作多情一般,笑死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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