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印親了親他的嘴角,含笑道:“快睡吧,你睡了我就走。”
其實白啾也是這麼想的,大約是不慣獨宿,這兩天他獨自一人待在宅子裡總覺得瘆得慌,雖說他自己就不是人,卻還是害怕天下間的妖魔鬼怪,白啾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救了。
敖印的到來正是時候,多一個人作伴,白啾自然就安心許多,遂乖順的靠在敖印胸膛上。
敖印一手攬着他的腰,一邊輕聲問他,“上次成親前夕,你都想了些什麼?”
白啾答不上來,他的記性向來不大好,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他早就不記得了,隻模糊記得龍宮那道旨意來得突兀,他滿腦子隻剩得沖喜二字:一個人連命都快沒了,哪還顧得上情情愛愛的?
至今他仍覺得自己那時付出了相當大的犧牲,可是無須後悔。哪怕三殿下與書生真的是兩個人,他也會堅持原有的決定:在他這裡,生命比情愛更加重要,它是不可挽回的。
敖印驚奇的發覺這小胖鳥居然還有一點道心,也許他自己都無從意識,但正是這種對萬物生靈的珍視予了他造化,大約正因如此,他才能領悟并修得人身吧?
敖印并沒覺得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分量削弱,相反,他更愛他了,一個人連性命都不珍惜,怎麼能指望他去愛人?
許是敖印的懷抱太過溫暖,白啾的上下眼皮竟打起架來,不一會兒就陷入困頓。
敖印聽着他那輕輕的呼噜聲,心裡隻想發笑,本打算惡作劇的捏捏他的鼻子,看看是否會變調,結果卻隻是調整了一下姿勢,好讓他躺得更舒服些。
算了,既然明日是難得的好日子,且讓他安心睡一覺吧,不然無精打采的可怎麼成婚?
敖印吻了吻他的額頭,緊挨着白啾卧下,繼而阖上雙目。
第31章惡客
次早醒來,白啾便發覺太陽已經曬到屁股了,身旁人當然已不見蹤影。現在是什麼時辰?白啾匆忙去外間尋阿黑,結果發現這黑小子橫七豎八睡得正熟,頭發也亂了一大截,看起來更像刺猬了。
還指望他來提個醒,結果他卻比自己醒得還遲。白啾此時也顧不得生氣,連忙澆了一瓢水将阿黑潑醒,讓他去看看迎親的花轎有沒有來,白啾自己則匆忙回到房内穿衣。
還好男子喜服的式樣簡單,用不着各種繁複的鳳冠霞帔,不過白啾穿好這身衣裳仍費了不少功夫,亦且手忙腳亂。他有點懊惱,早知道不該催敖印趁夜離去的,他要是留下該多好啊。
這時候白啾才發覺,原來他早已習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簡而言之就是被寵壞了,以緻于他離開敖印就什麼都做不了。白啾不得不懷疑這位殿下是否故意為之,雖說他自己懶惰也是個問題,可敖印怎麼能處處縱容他呢?
這會兒白啾早就忘卻了自己在敖印面前的大吵大鬧,轉而一心一意的把責任往他人身上推,似乎恨不得斬斷關系才好,盡管他心裡很明白:隻要敖印拿出兩串糖葫蘆稍作引誘,他一定又會屁颠屁颠的跑過去,哎,恐怕這輩子他都擺脫不了吃貨的惡名了。
白啾自怨自艾了一會兒,很快又自己調整了情緒:想太多無益,還是好好過完今天再說。
白啾遂理好衣領上的飄帶,又照了照鏡子,發覺自己還是稱得上光彩照人的。而且這身衣裳剪裁合體,式樣也很好,當時兩人去裁縫鋪中定制時,白啾提出尋常的大紅喜服太過俗氣,敖印遂從善如流采納他的意見,在領口、袖口、腰際都鑲上細細窄窄的淡金色滾邊,紐扣則用純黑色的瑪瑙制成,果然更添風度。
那經驗豐富的老裁縫見了都贊不絕口,說兩位新郎官皆生得一表人才,新娘子見了一定會喜歡得緊——他願以為是兩家合辦的親事,後來得知兩家原是一家,便說不出話來。
白啾回想起那可憐老裁縫目瞪口呆的眼光,仍忍不住要發笑,像他與敖印這樣的新人的确是少有的,竟可說世無其二,白啾感到十分光榮。
好在時間雖然緊湊,省了化妝的步驟便能省不少功夫,白啾依然記得沖喜那日,他那個不靠譜的娘給他化成了大白臉加猴屁股,想起來便心有餘悸,這回他自己來,索性連脂粉都不擦了,隻噴了點新鮮的花露,好讓氣色看上去更生動些。
正好時辰已至,阿黑便承擔喜娘的職責,親自攙扶白啾坐上花轎。白啾驚奇的發現擡轎子的還是上次那撥人,也不知是他記錯了,還是這些蝦兵蟹将根本長得一樣。
看來他沒記錯,因這幫人已竊竊私語,“不是說三殿下在京城納了個二房麼,怎麼這二房跟咱們王妃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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