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虹,你難道還沒看出來?這兩個小輩根本就是沖着那幾箱子紅貨來的,這女娃先是使了苦肉計引我們救她進洞,又故意想讓我們輕敵,好将我們兩個老不死的一網打盡!”
他編得還真有模有樣,心蘭非常配合地鼓了鼓掌:“這麼精彩的推理,我下次一定寫進書裡~不過呢……設定必須得改一下,不然讀者肯定想不通,然後大罵作者一通,那我是多冤枉呀!”
她瞥了一眼身旁即使衣袍沾灰依舊豐神俊朗的白衣公子,清了清嗓子:
“譬如這麼壞的人,一定不可以長得太好看。武功不可以這樣高,尤其身份——決不能是移花宮少主。否則,哪裡還需要用這些陰謀詭計?”
獻果神君被“移花宮少主”幾個字唬了一跳,這回真的是半信半疑了,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失了挾持那女子的先手,好像哪條路都走不通了:威逼不行,利誘人家也看不上。
沈輕虹盯着壁上被嵌入的夜明珠思索了片刻:這樣昂貴的珍寶,那年輕人随手就擲出,毫無吝惜之色。
那姑娘也确實武功低微,要是當初沒被自己接住,掉落懸崖是必死無疑……這樣的兩個人若是合謀起來,隻沖着那幾箱子紅貨,風險代價太大,收益則未免太低。
他長歎了一聲:“你們真的隻是巧合來此?”
花無缺上前一步,端正作揖:“在下隻為尋鐵姑娘而來,當真不知前輩困在此地,更不知曉有什麼金銀珠寶。”
頓了頓,目光掃了眼一直劍拔弩張的金猿星,又道:“明日天亮,便會有婢女放下繩索,屆時二位都能脫困……寶物雖好,在此生灰又有何用?”
老猴子抓耳撓腮,顯然有些意動,急急追問道:“那誰先上,誰後上?你敢保證,上去以後你們移花宮不會管我與這老匹夫的糾葛?”
花無缺慢吞吞道:“自然是鐵姑娘先上去,前輩若不放心,在下最後一個便是。至于這些紅貨……既然二位誰也奈何不了誰,不如就先放在此處。”
他到現在甚至都不曾往角落放着珍寶的方向望去一眼,是當真沒放在眼裡:“在下立誓,決不透露半個字給旁人。”
獻果神君還在猶豫,沈輕虹已經先行應下了:“好,就這麼辦!上去以後,我們手底下見真章!你這樣叽叽歪歪的,莫不是不敢?”
老猴子當然不能承認自己怯了,于是隻能同意。
低下腦袋卻眨了眨眼皮,内心默默思量着什麼。
心蘭瞧着他們三個人仿佛很痛快地達成了共識,皺着眉又靠着洞口坐下了。本想同花少俠說些悄悄話,最終還是閉緊了嘴巴:還是摟緊我的小笛子叭。
但立即在面對靠近的少年時意識到……那是他的笛子,也該物歸原主了。
因為之前被猴子們扔來扔去以及墜崖等等一系列的事情,還回去時少女面露尴尬地整理着亂糟糟攪成一團的月白色穗子。
其實笛身也不是很幹淨,但這個就……實在沒法子,沒碎已經是極大的運氣了。
無缺公子微微俯身,輕笑道:“送出去的東西,在下就沒打算要回來。且它害得姑娘受了這樣一番罪,你便是敲着玩也使得。”
明明是開玩笑的語氣,偏他說來就很認真。
心蘭琢磨着一向愛潔的花公子或許是覺得這笛子太髒,再挂回腰間不太像樣,讪讪收回了手:“那……等以後洗幹淨了,我再還你。”
花無缺的瞳孔閃爍了一下,突然輕輕拉住了眼前姑娘正要收回的手:“……等等。”
準确來說不應當是拉,隻是溫暖的指腹碰了碰她微涼的手背,一觸即離……他是多麼穩重守禮的君子呀,當然不會做出像個莽撞的少年郎那樣一時情急便握住不撒手的事情來。
心蘭保持着姿勢沒有動,微微睜大眼睛,看着他從懷中取出一方幹淨的白絲帕向自己遞來。她接過來道了聲謝,一手握着玉笛,一手就要開始擦拭。
白衣公子清俊的眉目凝固,僵了一瞬。
——這姑娘……他心底暗自發笑,面上卻不動如山。無奈地将笛子從她掌心中拿走,挂回腰間。
待見她仍是以茫然模樣愣愣地看着自己,一雙清亮的杏眼眨也不眨,忍不住微微彎了唇角。随後展開帕子,細緻又溫柔地給她擦手。
又要盡量不觸碰佳人的肌膚,又想将那原本最是白皙柔嫩的指尖擦幹淨,真是很不易。
因此他略微彎腰俯身,低眉時沉默又極專注,簡直可以說是一絲不苟地當做頭等大事去完成。
鐵姑娘向來自認是個沒心沒肺還厚臉皮的人,也被他這樣耐心溫柔的舉動弄得耳熱了……
其實也并沒有什麼暧昧的,她想。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男朋友白月光回來後,我想分手了+番外 至尊戒王 行不得也哥哥 那束光 我看你不爽很久了+番外 聯姻+番外 一夜情深:霍少放肆寵 美人師弟總想讓我心軟+番外 和暗戀的Alpha閃婚後 延遲标記+番外 綜影視:安衾 歲歲有秦昭+番外 病弱白月光重生了 LOVE 百鬼末世:我成了最強禦鬼師 那個吊着我的男人他有了别的男人 階下臣 繼承者情緒很穩定 穿成殘疾大佬的綠茶前任 替身影後,分手後甯少他跪求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