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被她的話給惹笑了,在他面前喝醉後承認自己醉了的人她是這一個。
妮卡派司機送他們回酒店。
兩人都住同一所酒店,容宴在機場遇到江沓後,找人查到了她拍攝的地方,而後便在紫藤花公園附近的酒店入住,給林就也開了間房,讓林就也住了過來,正好江沓所在的攝制組也都住在那所酒店。
江沓迷迷糊糊的,倒也沒閉着眼睛睡覺,靠在椅背上,一直看着窗外飛逝過去的街景發怔,神色惆怅又憂傷。
容宴在她旁邊,看不得她這樣的表情,像是在思念着某個男人,她這樣他就想到那個小白臉男演員,他就越發地覺得她這表情礙眼。
他讓司機放首歌,司機是個中年大叔,本着女士優先的原則,很紳士地扭頭問江沓想聽什麼歌。
江沓依然發怔,像是沉浸在什麼回憶裡。
直到中年大叔問了兩遍,她才恍恍惚惚地看向他,又重複問了一遍才知道對方問她喜歡聽什麼歌,聲音平闆得沒有一點生氣地答:“最喜歡的歌嗎?我手機播放器裡有。”
她把手機遞給他。
大叔劃開手機,遞給她開鎖,江沓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不想動了,把手機密碼的幾位數報給他,大叔開鎖,找到了她手機上的音樂播放器,他還想問問她要聽哪一首呢,結果一打開我的收藏,裡面就一首歌。
大叔也不用問了,直接插上喇叭的線就開始播放。
——走過了一生有多少珍重時光與你愛的人分享我總是選錯了方向傷心卻又不能忘放不開魂牽夢系愛的你無處說凄涼回首燈火已闌珊處是否還有你……
車裡靜靜的,隻有男歌手低低的歌聲在響着。
容宴看到江沓更往外面的方向側過了身子,留大半個後背對着他。
因為她播放器裡就這一首歌,後面便一直重複播放,到酒店時,大約重複播放了四五遍。
容宴是第一次聽這首歌,可能是因為連續聽了好幾遍,這旋律都仿似已牢牢地烙刻在他的心裡,随時都能記起來了。
車停下後,江沓靠着車窗上,沒動。
容宴從他那邊下車,過來這邊擡手準備敲她車窗,隔着車窗玻璃,蓦然發現她滿臉的淚,兩隻眼睛都快腫成桃子。
這丫頭,後面背對着他時,竟然是趴在車窗上無聲地流了一路的淚。
别人喝醉了不是發酒瘋就是睡得跟死人一樣,她倒好,喝醉了居然是哭,眼淚這麼多,水做的嗎?
容宴看不得她哭,一哭他心裡沒來由就煩,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她為什麼哭,都無從下手去勸撫。
司機大叔把手機拔下來轉過身遞給江沓時,吓了一跳,還以為江沓是在自家女主人遊輪宴會上遇到了什麼不開心或是受了委屈,所以哭得這麼慘。
江沓不說話,隻是眼淚無聲地一串一串往下湧,直到手機拔下音樂停止,她眼淚才緩緩止住,人卻是疲乏極了,靠在椅背上,眼睛都沉重地閉上。
“需要我來背她進去嗎?”司機大叔看容宴沒動,主動問他。
“謝謝,不用,辛苦了!”容宴把車門拉開,伸手把江沓抱起來進酒店。
不知道江沓的房間号,人都已經在他懷裡沉睡過去,問也問不出來,他直接坐電梯把她帶到自己的套房,套房裡有兩間卧室,倒也互不打擾。
擱到床上,容宴從來沒照顧過喝醉的人,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她,把人扔床上就準備去隔壁卧室洗澡休息,走到門口回頭看她趴在床上,臉都埋在枕頭裡,擔心她被捂死,又回來,動作生疏地幫她翻成側躺,順便把她腳上的高跟鞋也脫了,禮服裙滑到一邊,露出兩條修長瑩白的小腿,容宴喉間生燥,扯過被子粗魯地扔在她身上,被子大,這麼一罩下去,她除了顆腦袋瓜還在外面,從頭到腳全被罩得紮紮實實。
容宴大呼了口氣,伸手扯掉領口的領結,扔到床頭櫃上,腰上突然就纏上來一雙小手。
他緩緩低下頭。
江沓不知什麼時候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雙細細的手臂纏在他腰上,仰着一張醉紅的小臉,眼睛也紅紅的,又有眼淚湧上來,她含着淚眼巴巴地看着他,白天裡清泠泠的嗓音,此刻沙沙啞啞的還帶着哭腔:“哥,我聽話,我什麼都聽你的,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一個人,好不好?好不好?”
平日裡那般清冷寡淡的一個人,現在卻在他面前哭得楚楚可憐,低聲下氣地哀求他不要丢下她,她的眼淚,她可憐兮兮的話語,仿若一記重錘砸在容宴心上,整個胸腔間都鈍鈍地疼得厲害。
原來,她在心裡是這樣稱呼他的,哥?……
他不禁彎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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