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徹底消散,司馬睿進去僅瞧了一眼顧桑的面色,就被吓了一跳。
不過一夜,就變成了一副要死不活的鬼模樣。
本就短了一大截的頭發如同雞窩雜草散在軟枕,一張臉紅的極不正常,跟燒紅的火炭似的,眼睑紅腫,四周都是紅點,虛汗直淌,嘴巴都燒幹起了皮。
司馬睿原本打算另請名醫給顧桑治病,方諸卻道:“殿下不如将三姑娘送回溫泉山莊,給大姑娘治傷的大夫醫術奇高,非普通杏林醫者,大姑娘命懸一線都能被他救回來,三姑娘的高熱之症自是不在話下。”
就這樣,顧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又被送回了溫泉山莊。
……
經過一晚上施針搶救,郝無名勉強穩住顧九卿的心脈,将他再次從鬼門關拉回來。
見顧九卿醒過來,郝無名着實松了口氣,一邊将九針收起來,一邊嘀嘀咕咕:“傷口都未完全長好,也不知跑下山折騰什麼,折騰的差點小命不保。”
郝無名不知内裡實情,隻知道顧九卿下山一趟,然後就吐血昏迷了。對其緣由,陌花陌上卻是緘默其口。
當時那副模樣,啧啧啧,差點直接翹了辮子。
顧九卿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狹長的鳳眸低垂,目光空洞的可怕,失去了所有光澤,他心如死灰,宛若寸草不生。
周身散發着一股絕望死寂的氣息。
待郝無名離開,杜乘風悄然出現。
“那丫頭命也太硬了,如果不是六皇子出現,我早就幫你解決了。”
顧九卿難以置信地擡眸,轉向從屏風後面繞出來的杜乘風,仿若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一瞬間,鳳眸失去的光澤霎時回聚:“什麼?”
杜乘風方才上山,消息滞後,并不知顧九卿吐血一事,隔着屏風床幔,也沒太瞧清顧九卿的面色,聽語氣還以為他是驚訝顧桑沒死成。
“她沒被淹死,自個兒遊上岸,我本來打算替你補一刀,奈何遇到了六皇子。”
杜乘風也沒想到顧九卿會對顧桑突下殺手,他也是轉悠到湖邊,發現顧桑落水後,顧九卿冷眼旁觀根本沒有救她,這才反應過來,顧九卿要淹死顧桑。
當發現顧桑死裡逃生,他自然要為顧九卿鏟除後患。
“杜乘風,這是你第二次擅作主張。”
顧九卿強撐着起身下榻,面上并沒什麼多餘的情緒,揮手間,金蠶絲線瞬間化作奪命的兇器,快準狠地直往杜乘風脖子纏繞而去。
杜乘風驚慌無比,若非身體比腦子反應快,腦袋和身體怕是要分家了。
饒是如此,脖間也被劃出一道細小的血口子。
杜乘風心驚膽戰,順勢跪在地上:“我以為你是鐵了心要她命,才會……”
“你以為?”顧九卿眸中殺意凜然,聲音森寒徹骨,“殺不殺她,要不要她活,皆是我的事。她的生與死,隻能由我決定,就算她從我手中活下來,也輪不到你插手。”
杜乘風面如土色:“是,我知錯了。”
羲祖廟指使吞火油的雜耍藝人暗害顧桑,被顧九卿識破懲戒過後,杜乘風再也沒有對顧桑動過手。這回,也是見顧九卿要殺她,才會再次妄動殺心。
顧桑,終是成了顧九卿的逆鱗。
他的擔憂成真了。
“刑堂,領一百鞭刑。”顧九卿面無表情道,“事不過三,這是最後一次。”
“是。”
杜乘風脊背竄起一陣陣寒意,方才顧九卿是真想殺他。
顧九卿:“滾。”
杜乘風不敢遲疑,近乎逃命似的消失不見蹤影。
妄動内力,唇角滲出一絲鮮紅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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