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到了今天,女性可以外出工作,這樣的事情仍是屢見不鮮。太太在家撫養孩子,做丈夫的後勤賢内助,本以為居家生活平靜似水,無奈有人前赴後繼想要搶占正宮的寶座。為了自身地位,為了子女權益,她們不得不奮起争鬥反抗。
前來攻占者,并非被困在後院不得不如此,而是想不勞而獲,趁着年輕貌美身材好高位套現。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因為這是明目張膽的搶劫。
可歎的是,最終丈夫總會選擇搶劫犯。正如那句歌詞所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寵愛的總是有恃無恐”。所以,從事全職太太這份高危職業的女性,可能需要除了打理鍋碗瓢盆之外更多的知識儲備和生存智慧。
世界在變,生活從來不易,與時俱進方能立于不敗之地。
趙毋恤不會認為造成這些可人兒變得庸俗乏味的原因是他,以他所處的時代,他不可能意識到這一點。所以,估且原諒他吧。
他之所以被娶令聞的念頭吓到,主要原因是他想擁有此刻的美好,一直持續。這恰恰能反證,在不知不覺潛移默化中,令聞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經日益堅固不可撼動。
而他,知道得比旁觀者晚。無他,不熟爾。
所以,如果不娶令聞,那萬一她爹把她嫁給别人怎麼辦?不行,絕對不行!趙毋恤猛搖頭,他的人怎能允許他人染指?那要怎麼辦?怎樣才能兩全齊美?想了好一會兒,隻能把人娶了,但是不安置在後院,而是另尋他處——反正趙氏有幾處别苑。
趙毋恤壓根沒有意識到,他甚至不知道令聞的心思如何?面對一個整天招惹自己,不把自己惹得橫眉豎目絕不罷休的“大野狼”,除非是受虐狂才會考慮把此人列為丈夫人選。别說那麼遠,跟這樣的人做朋友需要藍鲸一樣大的心髒。
再說了,趙毋恤也從來沒有對人家姑娘有過溫言軟語。他的心迹密不透風,差點連自己都沒察覺,更别說令聞這樣單純直率的性格,如何得知他的心意?趙毋恤如她,高深莫測,遙不可及。一句話,兩人是不同的世界,他跟她是風馬牛不相及。
當然,令聞如何想不是重點,因為趙毋恤才是規則的制定者,而且趙府他最大,他說了算。所以,他理直氣壯的把所有過程全部忽略,直奔婚娶主題。
就在趙毋恤想入非非的時候,令聞打了個噴嚏,緩緩睜開眼睛。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雙凝視她的眼睛,十分熱切。對,就是這兩個字,令聞揉揉眼睛,努力回想,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以至于他盯着她不放?
突然,她跳起來,一把推開毋恤。她想起來了,睡着之前,她打了他,而且似乎很多次,而且很用力這下慘了這麼一想,她立馬轉身拔腿就跑。
趙毋恤愣在原地,懷抱空空如也讓他很不适應。最令他驚訝的是,明明受害者是他,對方卻沒有一句抱歉,一心一意的選擇逃跑。
令聞一直跑,跑得氣喘籲籲,沿途看到幾名侍衛,他們朝她笑,笑容暧昧,态度卻十分恭敬。
“能不能送我回家?”令聞一直提心吊膽怕再次聽到那個人吼出“站住”,通常那兩個字一出,她像被繩索從背後套住似的,動彈不得,再也不敢向前邁一步。幸好,直到此刻都沒聽到,她要抓緊機會快速遠離是非之人的是非之地。
侍衛們不敢直接答應,他們的目光有緻一同的集體越過令聞的頭頂,看向趙毋恤。很快,他們便得到指示——駕車送令聞小姐回府。
令聞長長吐了一口氣,有種逃過一劫的解脫。
回到趙府,來到自己居住的小屋,洗漱過後,令聞早早就上了床。白天的小憩隻是暫時減緩疲憊,一整日情緒高低起伏再加來回車馬奔波,她已困倦不已,很快便沉沉睡去。
可是,她睡得很不安穩。
夢中,她騎乘“烏兔”一路疾馳。呼嘯而過的風,飄散在空中的蒲公英,彌漫山谷的野花香,潺潺溪流,水聲淙淙,羊群在水邊咀嚼青草,成群。似乎又回到她跟愛駒的最後一段旅程,場景相似,她仍年輕稚嫩,一如從前。
忽然,不知從何處竄出一頭狼,白牙森森,目光兇狠,直奔羊群而去。羊群嗅到風險,四散逃奔。她喝止馬兒,停要原地,一顆心“撲通”直跳。她不敢上前制止惡狼襲羊,于是屏聲斂氣。但又不忍看羊入狼口,隻得默默祈禱,希望羊安全而退,狼空手而歸。
然而,狼終究是狼,羊兒再快,總有力小身弱的落單。狼隻要抓住一隻就能飽餐一頓,當然要鎖定最弱小最易得手的。一隻體弱力微的小羊眼看就被追上,它的族群已經跑了老遠,它已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狼窮追不舍,狼爪一伸,縱身一躍,轉眼間,小羊已被撲倒在地。
“啊!”令聞發出一聲驚呼,狼被吓了一跳,爪子一松,羊羔抓住機會,掙脫狼爪,朝樹林深處逃亡。
狼惡狠狠的瞪着令聞,令聞脊背發涼。直覺告訴她,它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甚至會把自己當作羊羔撕咬成片拆骨入腹大快朵頤。此時,“烏兔”發出一聲低吼,似乎是警告惡狼。羊已跑遠,狼權衡左右,眼見自己毫無勝算,隻得悻悻而歸。
令聞驚出一聲冷汗,一時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身體軟綿綿的,額頭有些熱,她拉緊被子,緊緊裹在身上,隻露出腦袋。她已經醒了,于是試着整理今天發生的事情。
唉,令聞輕歎一聲,自從進入趙府,她歎過的氣比從前加起來的總和都多。如果真的如此痛苦,她大可轉身走開,讓她爹替她出面,婉言謝絕趙家就好。可是,為什麼她舍不得走?難道是因為孩童可愛,又或是因為遨遊書海古籍讓她流連忘返不知疲倦?似乎有這方面的原因,可又不全是。
難道是有什麼令她割舍不下的東西?“割舍不下”四個字吓了令聞一跳,她“突”的坐起身,也不管被子跌落衣衫單薄,就這樣直挺挺的坐着。她心跳加快,伸手一摸,臉龐熱燙,想必已經紅如熟透的番茄。
不對啊,明明被氣得跳腳,為何偏偏此刻腦海裡卻浮現那個人的身影?令聞兩手捧臉,輕輕拍打,一邊自言自語道:“董令聞啊董令聞,你是被你爹寵壞了嗎?被人喜愛不珍惜,反而惦記着處處跟你作對天天對你威逼脅迫的惡魔?你是怎麼了?嫌好日子過久了,故意尋求刺激?”
“唉”腦袋像煮沸的粥一團稀爛,就是理不出個頭緒,令聞隻得重新躺下。瞌睡蟲早已壽終正寝,各種雜亂無序的想法乘虛而入。
若是有一天要離開趙府,她會怎樣?這麼一想,頓覺萬般不舍。可是終究是要離開,她肯定要嫁人,這是注定的。雖然她爹對她極盡縱容,這件事情卻由不得她。她會嫁給怎樣的人?溫文體貼的大夫?粗魯莽撞的将軍?她能想到她爹為她擇的佳婿無非這兩種。
若是他能跟她相談甚歡就好了。可惜,盲婚啞嫁的婚事,隻能聽天由命,又不能事先接觸摸底考察。所以,隻能嫁雞随雞,嫁狗随狗。
這麼一想,成婚之後的日子真是難有期待。養育兒女,侍奉公婆,打理府内雜項人事,丈夫處處留情的後果也要她親自善後。說起來事情也不少,應該不會無聊。隻是,世界變小了,再無顔如玉,隻有鹽醬醋。可是,天下女子皆如此,公主貴女也一樣,她怎能逃離?
“我知道原因了。”令聞興奮的再次坐起,喃喃自語道:“本姑娘留戀的才不是惡魔,而是在趙府可以随時尋寶的自在随性。至于為何想到魔王,那是因為他總是陰魂不散,想抹去都不行。”
話說今日對他的一番亂拳胡打,真是大快人心。不過不知怎麼的,突然她竟困倦而眠。更可笑的是,睡夢中似乎有蟲子在她的嘴唇停留了好久,有點癢,她想過揮手把它拍走,可是渾身軟綿綿的,她陷入無邊的睡鄉,怎麼也睜不開眼。
“别胡思亂想了,董令聞,閉上雙眼,明天還要去看草藥長勢如何了呢。”經曆一連串無意識的自說自話,令聞迷迷糊糊又開始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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