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熟悉的窩裡,江與臣緊繃已久的神經忽地松懈下來,一時襲來的困意壓過了手腕神經傳來的疼痛。他走到岑念身後,垂下眼睛拉了拉她的衣角,随後迅速放開。
“我頭疼,上去睡一會兒。”他難得地解釋了一下,“你自便吧。要走的話車費走我的開支,月底公司會發給你。”
岑念:“……”
把女孩子帶到家裡做家務然後自己回去睡覺。不錯,這真像是死直男能做得出來的事。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自從昨天在他面前接了文思思的電話後,江與臣的态度就開始在高冷的貞潔烈夫和不正經的綠茶少男之間反複橫跳。
江黎還黏在岑念旁邊,眼神熱切的像是随時都要撲過去。江與臣不顧他的反抗,一把把他拖到樓梯上,略帶粗暴地掐住他的腮幫子:
“别湊她那麼近。藥你帶來了嗎?”
“藥?哦哦,我放到樓上你門口了。”江黎從他手裡掙開,語氣忽然難得正經,“這是三個月的量,你不要吃多了。吃多了你腦子就不清醒,不清醒就要影響判斷,影響判斷耽誤掙錢不說,還會惹上某些意外的麻煩……”
他朝岑念那邊暗暗地使了個眼色。
“我跟她之間的事,小孩子不要管。”江與臣動作一頓,揉了揉他的頭發,“你等下不可以欺負她。”
“她剛把我拿捏成什麼樣子,你居然還要擔心她?”江黎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這藥的副作用除了讓人發困,難道還對視力有影響嗎?”
江黎梗着脖子氣鼓鼓地往回走。
不過幾步遠後人又回來,臉上帶上了不得不開口的屈辱:
“我還有一件事忘了說了……你家空調我剛剛不小心弄壞了。你能先忍着頭疼把空調修修嗎?我有點熱!”
這次回答他的,是江與臣掉頭就走的背影。
江黎:“……哈?”
他不滿地哼唧了一聲,掉頭朝料理台跑去。
廚房的一側裝着鐵藝花窗。一陣海棠風影拂過,輕飄飄吹過岑念的發梢,她擡起修長的手指,把幾縷微卷的發絲随手掩到耳後,側臉在夏日的光影下看着格外溫柔,像是童話繪本裡那種會給小動物包紮傷口的姑娘。
她也确實跟我們這些“動物”有點緣分。
江與臣走到她身前,不知不覺放慢了腳步。
——雖然偶爾兇一點,但他并不覺得岑念讨厭。恰恰相反,她似乎對他們這種人,有某種天然的吸引力。
“喂,你喜歡我哥嗎?”他站在岑念的影子裡,突然仰望着她開口。
“喜歡啊。”岑念隻當這是小孩子喜歡讨厭二選一的二極管提問。她把盒蓋放到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這世界上真的會有反感他的人嗎?”
雖然有幾分趁機表忠心的意思,但說的也是真心話。在舞台上閃閃發光的江與臣,值得所有人的掌聲和喜愛。
……這就好。
料理台旁邊放着一把高腳椅。江黎沉思了片刻,踮腳坐了上去,忽然湊到岑念身邊開口:“你知道他讓我帶的藥是什麼嗎?”
清洗蘑菇的纖手一頓。岑念轉臉看向他,語氣是少有的遲疑:“……抗過敏藥?”
“那都隻是小毛病,用不到找我們的“醫生”專門配藥。但凡找過去的,都是普通醫生治不了的毛病。”
江黎的臉突然湊近,聲音裡帶了一絲不符合這個年紀的誘惑:
“你聽說過……發|情期嗎?”
第23章[最新]
這三個字一出,空氣裡登時帶上了些暗啞的色彩。
岑念心下一愣。
這個詞對她來說,倒也并算不上陌生。在無數個她在被窩裡挑燈閱讀ABO小說的時候,“發|情期”這個詞總是頻頻出現。裡面的主人公每每碰到這種時候,頭腦會完全被生理沖動所支配,徹底喪失平日理性的樣子,之後被偶然撞破,就會順理成章半推半就地跟另一半發生某些不能過多描寫的事情……
這種情節雖然狗血,但閱讀時她看得非常上頭,常常咬着被子一角反複回味。可眼下,她實在很難把江與臣與那種面色潮紅、渾身發熱的形象聯系到一起。
多說多錯。岑念理智地沒有當即開口,而是裝作思索片刻後禮貌發問:“我其實是個正經人,沒有特意了解過這一方面……你說的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呢?”
江黎在高腳椅上晃着腿,講解得居然異乎尋常地耐心。
早年化為人形的獸類的确像電視劇裡一樣,不僅能自由變換外貌,還能随心操控外物,強大者甚至還能操控一方的風雨雷電。
然而幾千年過去。時至今日,現代化形的獸類的能力早已式微。除了感官更敏銳一點,已經與常人無異。此外,他們還有更多的困擾:比如偶爾不受控制的變形,比如先天注定的癖好,比如不定期出現的……發|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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