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纓翻出紙筆寫信,心中仍有些惋惜:“你這脾氣我很是喜歡,要不是一看就渾身的麻煩,阿檸拜托給你原也不錯。現下……你就跟着她和阿羅,一起前去鈞陵城,路上也算彼此有個照應。”宴辭如今武功空有招式,說是彼此照應,實則路上必然是阿羅照應他和沈檸。
宴辭聰慧,又怎會不知這是沈纓有意照拂,當下鄭重應下,投桃報李:“多謝前輩擡愛。在下如今不能輕易動武,趕車跑腿卻沒問題,定會妥善照顧好沈大小姐和阿羅前輩。”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沈纓和沈檸阿羅說起讓他們帶宴辭一起的事,沈檸還頗有些驚訝。
她家這位劍聖大人從《斬青睚》劇情時期,就因為制霸全場而一向有些眼高于頂,如今竟然肯為了宴辭放下芥蒂給洛小山寫信,心中對宴辭絕非一般欣賞。
就算宴辭剛救過她,沈纓為人傲氣,軟硬都不吃,若他不想償還恩情,那誰也道德綁架不了,因此這安排才讓沈檸訝異。
“爹,你就這麼看好宴辭?這待遇我哥都沒有。”她不是替沈樓委屈,隻不過奇怪而已。
“阿樓怎麼能比。”沈纓微微一笑,有意考較:“你覺得宴辭如何?”
沈檸詞窮:“呃……和我一樣,人好心善?還有别的?”
沈纓歎口氣,又問阿羅:“你說。”
阿羅想了想,開口:“看身量是個習武的體格。之前還當已經痊愈,但今天見到,他氣息不穩,似乎傷勢複雜。”
沈檸說:“什麼氣息不穩,什麼傷勢複雜?他不是因為大病初遇體力不支麼。”
沈纓又歎了口氣,“我摸過骨,他是無暇體,以前必定武功不俗。可惜心境崩毀、用不了内力,這才顯得比你還不如。”
阿羅猜到沈檸想問什麼,不用她開口就解釋道:“無暇體,玉骨冰筋,真氣循環周天無半分遲滞,是最适合修習内功的體質,據說這種體質的人,任何心法都能以最短世間輕易修至圓滿,是傳說中才存在的根骨,從來沒有人真正見過。”
沈檸筷子“啪嗒”掉到了桌上。“可爹你剛才不是說……他内功盡廢?”
“其實也不算廢掉,你應該知道劍割在後腳筋上的疼痛吧。”
“嗯嗯,好疼的。”沈檸小時候練劍時,曾被沈樓不慎拿劍磕了下後腳跟,那地方格外敏感,疼得她當場飚淚,把沈樓都吓了一跳,那種痛感至今想起來頭皮都發麻。
“那就是了。宴辭功力仍在,但心法紊亂。他若運轉心法,真氣會在體内沖撞經脈,便如千萬柄鈍刀子一齊割在後腳筋,非常人所能忍受,因此才不能輕易使上乘功夫,形同全廢。”
阿羅和沈檸都因這描述心中一緊。
就連沈纓語氣中也帶上了濃濃的惋惜:“無暇體若就此廢掉,實在太過可惜。我修書請洛小山幫忙,帝鴻谷典籍齊全,沒準兒就有法子解決。”
沈檸沒想到她爹對宴辭另眼相看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一時五味雜陳。
像她這樣的天生廢柴、終其一生都注定修不到高層境界,這麼多年也早能想開,抱着平常心習武。她無法想象宴辭明明擁有頂級資質,卻在朝夕間被毀、無法使出上乘功夫是什麼樣的心情……這麼看來,上天待自己雖不厚,卻也不能算薄。
第15章恩人消息
莆州自古就是西南重鎮,西入西域、南下南疆,都途徑此城。因莆州是中原境内最大一座商貿聚集地,各路轉運貨品的商隊進出中原,都要在此地停駐,積年累月,莆州變成了西南最繁華城池,彙聚了中原、西域、南疆三地往來人士,遠非桐湖那邊境小鎮可以比拟。
因此城人流極大,日日在城門附近接人的不知凡幾。同其他城池不同的是,離城門不遠就有幾座茶樓酒肆,便是專為接人的小厮、商客服務的。隻是這幾日,茶樓中有一位稀客前來,早有人議論,今日果不其然,一大早就來了。
“王會長,今日來得早,還是太平猴魁?”這茶樓掌櫃一見來人,不敢怠慢,立刻沏了樓中最好的茶給人送上。
來人是西南商會的副會長王誠,王家是西南富戶,就定居在這莆州城中。他家專營絲綢茶葉的生意,因買賣誠信,攤子鋪得極大,通往西域與南疆的商隊十支中就有七八支歸王家所有。近些年王誠從他父親手中接任了商會副會長一職,早已不再出面張羅,外人少有見到。這幾天卻反常地日日來城門等候。
“好茶,比我家中的也不差。”王誠年近四十,相貌普通,做人卻極周到,哪怕是一家小茶樓掌櫃的示好,他也必要接得慰慰帖帖,讓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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