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霞派大吃一驚:“柳燕行又有未婚妻又能和姑射山仙子做知己,情愛伎倆卻沒多少?不能吧,他不是顧尊主的摯友嘛?”
“廢話!”殷不辭信誓旦旦:“所以你們煙霞派的書賣不出去是有原因的,編都編不對!”
“是是,您指教。”
“柳燕行當然不需要學任何情愛伎倆,隻要往那兒一站,冷冷淡淡闆張臉都有無數姑娘要死要活地愛上他。他從來不用勾搭女人?因為都是女人勾搭他。”
台上台下俱都啞然,一時無言以對,難以反駁。
這時宴辭已經牽着沈檸走到後十二階,前十二階和後十二階中間以拱橋相隔,其上沒有店鋪,空中也沒有懸挂的花燈,整座橋漆黑一團,隻有月光靜靜灑在上面,很少有人停留。
“那邊就是後十二階,荒海弟子散居于瑤池再往西的十二城,極少在中原走動,玉階夜市是少有能看到荒海弟子的地點之一。”宴辭扇子一合說:“出來這麼久你餓了吧?我去旁邊糕餅鋪買點東西,那邊人多,你先在這裡等一下。”
這是兩人自風月門後第一次松開手,沈檸掌心忽然放空,還有點不适應。她看着宴辭一路去糕餅鋪排隊,走在這樣喧鬧明亮的集市中,背影卻偏偏有種纖塵不染的孤寂蕭索,像是于此凡塵俗世格格不入的天外客。
這種奇怪的感覺隻是一瞬,就被腦中溫柔的印象取代。沈檸又開始控制不住地想起白天那個一時情起的相擁、那棵飄滿紅絲的巨樹、那個清冷又溫柔的懷抱、那塊潔白的帕子。說起來宴辭真的算是個挺講究的精緻boy了,帕子顔色那麼淺,稍微有一點不經髒。
沈檸手一頓。
等下……帕子呢?
她記得清清楚楚,出來時雖然換了身衣服,但她腦子不知怎麼又抽了一下,專門把帕子塞進了衣服前胸的内口袋裡,可現在一摸卻摸了個空。
這下沈檸急了,摸遍全身都沒有,隻能順着來路往回走幾步,不抱期望地在地上找着。早知道會丢,她絕對不會帶出來。
好在往回走了十幾步,猛然瞧見那方帕子被風吹着,正在前面一個人腳邊的地上翻滾。
沈檸心中一喜,趕緊去撿。剛彎下腰,那個人就退了一步轉過身,沈檸怕撞到人家腿往後一閃,可她是半蹲狀态,差點沒穩住向後摔倒。
一隻力道分明的手抓住沈檸手臂,另一隻手将帕子撿起來。
沈檸擡頭,先看到身雪白的衣擺、視線上移,胸前的衣領上繡着精緻的蘭草紋樣,在往上是霜白的下巴和鋒利的唇,以及一張格外華麗的灑金面具,面具上還粘了幾支白羽,比她戴的桃花面具檔次高了不知多少倍。透過面具,是一雙在燈下透出一絲碧色的眼,可束在腦後的高馬尾又确确實實是純黑發色。
他沉默地将帕子遞給沈檸,沈檸還在震驚竟然遇見一個混血兒,沒來得及道謝,這個白羽金面具的男子已經直起身繞過她,沉默地走遠了。
第33章相見不識
今日是五月初八,距離端午已過去三天,糕餅店仍出售各種口味的粽子。夜市人多,隻剩江米小棗和豆沙泥兩種餡兒,宴辭買了一闆蜂蜜糕,又兩種口味各挑了幾個粽子,他細緻周到,想着粽子黏牙,還附帶買了一竹筒水。
店家用油紙将幾樣東西都包好,又遞來一支榴花:“公子,我們東家豪氣,說要給家中兄弟積福報,端午後七日凡是買蜂蜜糕的都加送榴花,您拿好!”
宴辭接過開了三四朵的榴花枝,退後一步看了看糕餅鋪的匾,确實是“庖丁解離”四個字沒變,幾乎懷疑自己走錯了,問:“你們不是修衆生道的荒海門徒嗎?東家是顧尊主還是庖丁坊主?”
他怎麼不知道顧知寒還有閑心給人積福報呢?
“您很久沒來店裡了吧?”店家訝然:“早在一年多前,咱家總店就被竹枝堂殷六爺拿一車金子砸下來了!當初這事兒鬧得挺大呢,畢竟我們庖丁解離坊敢說是荒海五道最生财的買賣之一,坊主惹不起那位六少爺,鬧上涿鹿台想請尊主給撐個腰,沸沸揚揚的呢,您竟然沒聽過?!”
宴辭:“……”好熟悉的砸錢作風。
他咳嗽一聲:“我前兩年生了重病,沒怎麼在江湖走動。不過貴坊主應當是找錯人了。”
店家連連歎說難怪,“您真是神了!顧尊主眼皮子都沒擡一下,就說了一句話。”他學着顧知寒那陰陽怪氣兒的語調:“一個總店怎麼夠,不如把三十七家分店統統拿去。就這一句話,童坊主當場暈了過去!您看看,這還不如不去找尊主他老人家哭呢。”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作風就更熟悉了,宴辭扶額:“果然。那你們現在是給竹枝堂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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