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檸回頭看了身後一眼,問:“遇到什麼事了?為什麼這樣看着我?”
宴辭盯着她瓷白的臉和清澈的眼底,微微笑起來:“沒事。剛剛有兩個人認錯了,把我當成其他人。”
沈檸受不了他的眼神:“你不要這樣笑了,我看着很難受。”
宴辭将榴花遞給她:“送你的端午榴花。”
沈檸接過,然後眼睛被一雙手輕輕覆住,耳邊是宴辭的歎息:“既然難受,就不要看。”
她手中拿着那支榴花幹站着,正想說幾句話,又不知該問什麼,宴辭已經松開手從腰上取下别着的扇子,“唰”地打開,笑意盈盈,又是那個潇灑翩翩的公子了。“走吧,檸姑娘,後十二階有很多好玩的,你會喜歡的。”
橋這邊宣遲和聞筝沉默地走着,聞筝最後鼓起勇氣回頭看了一眼,橋型有拱,隻能看到那頭遠去的公子一手替少女拎着林林總總一大堆小吃,一手牽着對方,時不時側身同少女說笑,目光極少離開對方。
那不是他。
聞筝失魂落魄地說:“宣二哥,我想再去看一眼,有沒有可能過了太久,你已經忘了他的樣子?”
宣遲拉住她:“不可能。臨水仙君的風姿,隻要見過一面,相隔再久也不會忘記。那位公子長得是有幾分相似,可連三分神韻也無,我不會看錯。”
他回頭看到漸行漸遠的男女,艱澀開口:“何況他醉心武學,通曉武林一切事,比商非吟更當得起入微通幽、無所不知,絕不會将視線停留在一個人身上。”
橋另一邊,後十二階充斥着各類遊走在灰色地帶的違禁品,什麼劇毒蠱物、什麼春|宮秘戲圖、什麼寫作“西域傳來人人都這麼穿的本地傳統服裝”讀作“舞樂伎露臍情趣薄紗比基尼”……一系列東西應有盡有,比前十二階“有趣”程度高了不是一星半點。
每至一處,宴辭都能講出店鋪來曆特色,荒海門派極少現世,很多事連有些店家都驚異了。
尤其那套薄紗舞服暴露是暴露,美也是真的美。連宴辭都說:“這是同為陰陽道的飛仙教用特殊技藝縫制的禮服,教中舉辦大事才會穿,隻這一套就費了無數的五彩寶石和金銀絲線,需三人足足趕制一個月才能完成。穿上鈴音清脆、缤紛爛漫,美不勝收。”
他也不知是口才好還是真的向往,就這麼一席話,差點聽得沈檸一時沖動買下來。女孩子麼,遇見漂亮的衣服能忍住不心動,基本和男孩子坐懷不亂一樣難得了。
沈檸就可恥的心動了,但是出于不想在宴辭面前人設崩塌的隐秘考慮,最關鍵是那套衣服露得太多、紗太薄、穿了和沒穿差不多,真的沒勇氣當場買下來,隻能遺憾地摸了摸,在飛仙教美女姐姐笑吟吟的目光中讪讪離開。
飛仙教小姐姐不愧是敢常年穿性感裝束的女中豪傑,看她糾結,一直意味不明地強烈推銷。沈檸紅着臉走的時候,宴辭眼中隻一閃而過淺淺的遺憾,飛仙教小姐姐的遺憾簡直要透體而出将沈檸淹死。
被這件衣裳刺激過頭,沈檸接下來沒敢亂問那些一看就意義不明(?)的商品,瞎逛一會兒,買了幾樣無傷大雅也不損清譽的小東西,就拉着宴辭匆匆出來了。
兩人坐在後十二階一處人際少至的鼎湖邊吃東西,宴辭替她剝了顆江米小棗粽子:“不再逛了嗎?也有一些店不那麼露骨……嗯,要含蓄一點。”
沈檸盡力控制着蜂蜜糕别吃得滿臉是渣,勉力維持着配得上自己那張臉的淑女人設:“不了不了,我已經買到最想要的了。”
“什麼?嗯……是袖箭?輕巧靈便,确實挺适合檸姑娘的。”宴辭把粽子遞過來。沈檸懷疑他是個潔癖和強迫症,硬是能剝完粽子手指仍然幹幹淨淨、一點江米都沒沾上。
“不是袖箭,是木偶娃娃!我買來送給你的,喜歡嗎?”
宴辭一怔,翻出那個從偃傀派攤位上買來的小木偶。偃傀派做機關傀儡的功夫号稱以假亂真、有真人三成功力,聽着挺玄乎,雖然宴辭非說他們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但沈檸覺得至少這個小木偶還挺精緻的。
那是一個套着白色小衣服,拿着小折扇,下巴尖尖,眼睛大大,長發上還系着兩條白紗飄帶,連衣擺上銀蓮花都繡得一絲不苟的木偶娃娃。
其實攤子上還有很多娃娃,沈檸見到時驚喜萬分,沒想到武俠世界中還能碰到這麼精緻的手辦店。
擺在最前頭的是賣得最火的兩個娃娃:臉蛋特别漂亮衣飾特别華麗的仙君柳燕行和紫黑蟒袍騷|氣與邪氣并重的尊主顧知寒。看得出來這兩位以一己之力扛起了大半銷量,偃傀派也舍得下血本,給他們的裝飾都是真的寶石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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