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前朝這些事,紛紛擾擾,總算逐漸消停了,隻有極個别的還時不時上谏,其結果自然是被無視。
顧玉磬并不知道前朝事,她眼盲,平日能接觸的,都是女官們告訴她的,那些不好的,輕易不會傳到她的耳朵裡,她正野心勃勃地想當好這個皇後,還每日跑過去向太後請教後宮治理之道,太後聽了她的主意後,倒是覺得極好:“後宮其實苦,熬起來真苦,那些先帝留下的妃嫔宮人,若是有子女的還好,沒子女的,可不是在宮中苦熬一輩子,讓她們分擔治理之職,手頭有事可做,倒是不至于那麼苦悶。”
顧玉磬得了太後允準,更加放開手腳,先布置六局女官,又逐個見了先帝留下的妃嫔才人,忙得不亦樂乎。
蕭湛初見她醉心于此,倒是沒說什麼,反而适當地幫着獻計獻策,偶爾幫她立威,私底下也幫她鏟除障礙,是以顧玉磬的皇後大治後宮之策,竟然順利得不可思議。
顧玉磬心中大快,越發覺得自己是賢内助,一時想起上輩子發生的一些事,她便想着,自己要不着痕迹地對蕭湛初進行規勸,讓她對上輩子許多事有所防備。
隻是自己到底深居後宮,說的話,他未必信,所以自己應該怎麼辦?
顧玉磬絞盡腦汁,開始想着,自己假托做夢,就說夢到了什麼,隻要應驗了,後面的他就容易相信了。
而如今,朝中最讓人操心的,一個是大家遭遇的蘇南暴動,一個是北羌國可能進犯大昭。
她想起這個,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把這些說法告訴蕭湛初。
以前的她,根本不曾多想,比如知道蘇南暴動,沒想過怎麼解決,隻想着讓自己大哥避開就是了,但是現在蕭湛初當了皇帝,她母儀天下了,頓時覺得,天底下就是她的子民,她應該盡自己所能,而不是隻一心護着自己的小家。
此時的顧玉磬,雖然眼盲了,可她操心的,謀劃的,可是比她之前兩輩子加起來還多。
隻能說她以前太多懶散,心無大志,任性妄為,如今終于想把“皇後”這個位置做好了。
這麼想着,她突然記起來,後宮是不是該進幾個新人意思意思了?
于是她問起來身邊的女官,女官聽聞,略驚,一臉為難,顧玉磬追問,女官隻好實言以告。
顧玉磬大驚,驚訝之餘,又有些感動,感動之外,卻添了幾分惱。
前朝這麼大的事,又是和自己有關,他竟然不告訴自己!
于是這一日,蕭湛初回到鳳安宮,一進來,便見他的皇後氣嘟嘟地躺在榻上,根本不搭理他。
他隻好上前:“今日可是哪個惹你不快了?”
顧玉磬哼哼一聲:“你!”
最初當上眼盲皇後的些許忐忑已經消失了,這段時間的後宮整治讓她深切地意識到,自己就是皇後,手握大權的皇後。
她底氣足了,便是面對蕭湛初,都覺得說話硬氣了。
顧玉磬這麼一說,旁邊守着的宮娥俱都吓了一跳,皇後她竟然這麼和聖人說話,這,這怎麼可以?
然而這位年輕的帝王,聽到這個,原本清冷威嚴的眸中卻是帶了笑意,他先是擡手,命底下人全都退下去,之後才哄着顧玉磬道:“我怎麼惹你了?”
顧玉磬卻是真有些惱了的:“這麼大的事,你竟然瞞着我,我怕是已經成了妲己褒姒之流,外面肯定罵死我了。”
蕭湛初安撫她道:“胡說,誰敢罵你?”
顧玉磬才不信呢,想想定得有人罵,便湊過去道:“真得沒人罵我嗎?我還盼着當個禍國妖姬,想聽聽大家都怎麼罵我呢。”
她這麼說,倒是把蕭湛初逗笑了,他幹脆将她抱過來,撫着她的發:“你倒是盼着人家罵你?”
顧玉磬便再次哼哼了兩聲:“反正這種事,你以後不能瞞着我,若是再瞞着,我隻說你是嫌棄我眼盲,不能為你分憂,你說你這樣,豈不是等于把我當豬養着?”
蕭湛初聽聞,笑意收斂,默了片刻,颔首:“好,我以後不瞞着你了。”
顧玉磬被他抱在懷中,随意地玩着他衣服上的佩飾,納悶地說:“好好的,你怎麼出了這樣一道自陳,這樣一來,你豈不是三年内都沒有妃嫔伺候了嗎?”
蕭湛初握住她的手指,那手指白生生的,他忍不住搓了搓,淡聲反問:“你倒是盼着我有别的妃嫔伺候?”
顧玉磬抿唇笑,笑得有些賊:“當然不喜歡了,我就是覺得——”
她其實心花怒放,可作為皇後,覺得自己應該賢惠些,大度些,莊重些,可是
管她呢,她就是高興行了吧!
她開心地攬着他的頸子:“你三年不納妃子,那以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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