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初低首,親她臉頰:“我今日能承諾的,就是最近三年不納妃,三年後的承諾,等我三年後再給你。”
如今的他,才剛剛繼承大統,也不過是隻能找一個借口推脫罷了,但是三年後,他希望大昭海清河晏,希望自己聖令之下無人敢質疑,希望文武百官各司其職再無人觊觎後宮。
到時候,他說隻要皇後一個,不要任何妃嫔,也無人敢說半句閑話。
沒孩子又怎麼樣,大不了過繼,眼盲又怎麼樣,誰說皇後不可以患眼疾?
顧玉磬聽這話,已經是極滿足了。
她想起上輩子的那關内侯家的女兒,她想,三年内,她若出現,自己必讓她铩羽而歸。
上輩子,她之所以退,一退再退,是因為沒底氣,這輩子,有人寵着,憑什麼不敢呢?争風吃醋,誰還不會呢?
不過,顧玉磬如今想着的,卻是另一樁。
她醞釀了一會情緒,便道:“對了,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蕭湛初看她本來滿臉甜蜜,突然間便皺着小眉頭,一時也有些疑惑:“做什麼夢?”
顧玉磬想了一會,才道:“我夢到蘇南酷寒,百姓凍死街頭,流民成群,暴民四起。”
蕭湛初蹙眉,他擡手摸了摸她的額:“怎麼會做這種夢?”
他以為,她若是做噩夢,應該是少了什麼糕點,或者是整治後宮沒順心,誰想到她一個夢竟然跑到了千裡之外的蘇南呢。
第82章
顧玉磬聽出了他言語中的敷衍,她便認真地道:“我真得做了這樣一個夢,我夢到天将異象,蘇南竟發生雪災,房屋坍塌,朝廷救濟遠水不解近渴,許多人凍死在街頭,他們的屍體僵硬結冰,又被野狗分食。”
這些,是她以前偷偷聽他和人說話時提及的,如今為了增加可信度,便也有樣學樣說出來。
蕭湛初神色微變,墨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本來她做一個夢,他是不信的,隻是她生在燕京城,長在富貴鄉,哪裡見過人凍死是什麼樣的,還有什麼野狗分食。
他心裡突升起了詭異之感,不過還是不動聲色地道:“這又是哪個話本裡的,竟然讓你看了學來?”
然而顧玉磬一聽這個,隻覺得委屈,她發現自己想辦個事好難,之前幾次和哥哥提及,然而哥哥是不信的,如今和蕭湛初提,蕭湛初顯然也不信,然而怪誰呢?
怪自己平時就不是那中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活該大家都不信她。
她想了想,無奈地說:“我沒看過話本,但确實做了這樣一個夢,而且,這個夢,我做了好久了,一直重複,以前我不當回事,如今我成了皇後,總覺得這是上天給我的警示,也許上天要我愛戴黎民百姓,早些做下準備,也能解救萬民于水火之中。”
她說起這些,便想起那句,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她隻是後宅一小小婦人,并不懂那些為國為民的大道理,也不關心,但是如今成了皇後,再想想這些事,竟覺得沉重,更不忍心看許多人如上輩子那樣凍死街頭啊!
蕭湛初低首看過去,隻覺得自己的皇後那茫然的眸子中竟慢慢滲出濕潤來,那絲濕潤讓原本沒有定點的眸子變得靈動而哀傷。
他便幫她拭去淚,低聲道;“你放心,這件事,我會上心,并不會當玩笑看待。”
顧玉磬這才稍松了口氣:“可别隻是随口哄我,過兩日,我可是要問你的。”
蕭湛初啞然失笑:“知道了。”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子話,自然是上床就寝,之前的時候,蕭湛初總想着應該節制,怕對她身體不好,但如今當了天子,他也希望她能盡快生下屬于兩個人的子嗣,過繼一說,雖也可以,但終究是萬不得已之策。
再說,想想他和顧玉磬的孩子,他心裡還是頗為期待的。
當下自然是颠龍倒鳳,着實賣力,甚至臨到關鍵時候,用了錦枕來墊在她腰下,據說這樣可以讓她承接更多雨露,也就更容易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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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湛初對于顧玉磬所說夢境,并不敢輕忽,他總覺得她說起這些事情的語氣,眼神憂傷,并不像是單純的夢,于是便招來了顧三,他知道顧三往日和顧玉磬要好,想着或許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誰知道顧三一聽蘇南暴動一事,驚然:“她竟還記得!”
蕭湛初不動聲色地問:“怎麼,她之前便提過。”
于是顧三就說起之前的一些事,并提了顧玉磬是如何反複提醒自己大哥的:“被她整天說的,我也覺得蘇南怕是要出事了。”
當着皇帝的面,顧三沒好意思說暴動,用詞稍微委婉了一些。
蕭湛初颔首,待到顧□□下後,當即召見了欽天監和戶部侍郎,問及蘇南一帶氣候,命人翻閱了曆年來蘇南氣候,發現過去百年中,竟有兩次酷寒氣候,風雪交加,有百姓凍死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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