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會明剛剛端起酒杯,酒杯剛到嘴邊,擡頭看到房門被推開了。
李濟深張着大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會明大伯!求你救救我老婆,她生孩子啦!在家難産。”
王會明放下酒杯,望着王玉林:“玉林!你趕快到福利來叫車,救人要緊。桂花在你那裡嗎?”
李濟深點着頭:“桂花嬸讓我來求助你的。二輝叔現在開不了車。”
王玉林推着自行出了家門,他騎上自行車朝着福利來工廠行去。
王利達喝完小酒,嘴裡叼着煙,一口又一口地抽着,他扭頭看到王玉林推着自行車站在大門前。
“利達叔!你快開門。”王玉林在大門外叫着:“利達叔!你快開門,李善友的兒媳婦在生孩子。”
王利達叼着煙走了過來,他掏出鑰匙開了黃銅大鎖,手裡拿着鎖,一隻手拉開門。
王玉林奔到辦公樓上找宋雯婷助理:“宋姐!宋姐!你開門!”
王利達在後面跟了上來,他拍着王玉林的肩頭:“别叫了。宋雯婷和你嬸去浴池洗澡了。大年三十的,有事找利達叔就行。”
“我要輛車,送李濟深他媳婦去醫院。”王玉林指着王利達:“利達叔!我沒有時間給你扯淡!快去找個司機開車到李濟深的家。”
王利達抽了口煙,搖了搖頭:“哎!大年三十的,都放假了。就是張鳳華廠長值班,我指使不動張廠長。人家不是司機。他有駕駛證開過車。”
王玉林推開王利達,扭頭一看王利達被推坐在地上。
“你這個小兔崽子!我見你爹說。”王利達在地上爬起來,咧着嘴捂着屁股:“小兔崽子!”
王玉林推開牛肉加工廠辦公室的門,裡面空空的沒有人。
他走到庫房值班室,韓雙雙坐在辦公桌聽着廣播電台的文藝節目。那英的《籬笆女人》歌聲在房内擠出來。他走過去敲打着桌子。
韓雙雙睜開眼睛:“你是誰!我怎麼不認識你。你大過年的,來牛肉加工廠庫房幹什麼?你趕快出去,要不我打電話報警,說你是小偷。”
王玉林奪過收音機,把手機音關上:“你最好現在就報警。大年三十來庫房肯定有事,張鳳華廠長去哪裡了。”
韓雙雙指着王玉林:“你好大口氣,一口一個張風華。張鳳華是你叫的嗎?知道也不告訴你。”
“你值班聽歌就違規了。”王玉林轉身走口門:“你不告訴,我自己找張風華去。”
王利達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到牛肉加工廠内,他向王玉林招手:“玉林!快過來,張廠長在辦公室前廁所裡剛出來,他剛才去廁所了。”
王玉林拉着王利達向前區的辦公樓走。
張風華走到辦公室的摩托車,他剛剛跨上摩托車,摩托車後排氣筒冒着煙。
王玉林跑到張風華面前,伸手拉着張風華的摩托車:“張廠長!麻煩你開次車送位産婦去醫院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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