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們吵了一架,險些大打出手的這些過程暫且可以不論。
“那你救公主的任務呢?”安珀不無驚奇,她以為馬塞洛是甯願孤身一人也會堅定不移的人。
而馬塞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一切都隻有一句再說吧。
舍爾和精靈都沒意見。
前者已經在懷疑自己老師到底是不是魔域首席大法師的過程中選擇了放棄掙紮,而後者極強的種族道德感讓他沒辦法抛下幫過自己的人獨自離開,就是這麼嘴硬心軟。
“我都可以,”始終隐形在角落的金終于開口,“無論你們要去哪兒,需要幫忙的話我都可以。”作為一些微不足道的将功補過。
反正他來魔域的事情已經非常不圓滿地完成了。
路易斯适時插話表明道:“我得照看好安珀,她放心不下你們。”
他也剛好在考慮怎麼把法師騙回魔宮,直接拐回去可能會讓恢複記憶的法師記仇很久,那從人類小朋友的地盤上繞一圈也未嘗不可,剛好讓法師看清那個小朋友的真面目。
話音剛落,他就被安珀拉了拉袖口,殷切的目光讓路易斯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要露餡。
在無聲的忐忑中,安珀隻是略帶着期待問道:“我到底有沒有魔域的合法身份?”
畢竟現在的一切故事都要從一張通行證說起。
這個簡單問題讓路易斯卡了殼,他從來沒關心過這個,畢竟無論是法師還是他,大部分的個人出行不是靠傳送就是靠雅歌塔,根本沒機會被查魔域的通行資質。
從路易斯的沉默中,安珀被迫認清了自己黑戶的事實,認命地歎了口氣。
無論如何,他們接下來得冒着再得罪死一個領主的風險,先去救走萊納爾,在去魔域上郡,就是如此簡單粗暴的計劃,但路易斯會确保中間環節的最效率。
于是就在當天夜裡,魅魔的搜查小隊直面了惡龍的降臨,并從惡龍的爪子裡得到了一張魔王的手谕。
這位從來不幹涉領主各自領地内事宜的頂頭上司讓他們去邊境供宰相差遣,直到解決了麻煩再回來,這無疑是和第二領主的命令相悖,但他們必須做出選擇。
到了深夜,睡不着的安珀悄悄鑽出了樹洞。
今晚月色清透美絕,透過老樹的稀疏枝葉,終是在地上照出了個狗啃的形狀。
她看到路易斯正在靠在老樹掘出地面的遒勁樹根上,露天席地地躺在那兒,閉上眼睛後的一張睡顔比白日少了幾分令人心悸的淩厲,流露出易碎的脆弱和生來的溫柔,而雅歌塔正蜷縮在黑暗中打着小盹,它今天白天已經玩瘋了,還跑了一趟腿。
安珀蹑手蹑腳地坐在了路易斯的身邊,學着他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然後翻開了從黑塔帶出的咒語書。
與其說是咒語書,不如說是一本魔法修煉手劄更為合适一些,上面記載的魔法也寥寥無幾,完全沒有一本魔法書應有的樣子,而且咒語大多又臭又長,和變羊咒、火球術之類的基礎法術毫不相幹。
顯然路易斯在選書的時候并沒有來得及去分辨内容,他隻是順手拿了法師最近在用的那本。
安珀對此毫不知情,她翻到了其中最短的一個咒語,備注寫的是召喚火焰惡魔番尼,召喚咒語非常簡單甚至不需要什麼正式的祭品和儀式,但備注特地強調了一句有點難送走,通常不建議。
好吧。
安珀隻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這條咒語之下的附屬條目,借用火焰惡魔番尼的力量。
撿了根樹枝充當法杖,安珀才不太熟練地念了幾個音節,她的手腕就被一隻冰涼的手握住,施法的軌迹瞬間被打斷,隐約隻能見到一點點火星在黑夜中閃爍了幾下,還不如螢火蟲的光來的亮眼。
剛剛還在安睡的路易斯已經睜開了眼睛,頗為虛弱地朝她笑了笑,用口型問道:讓我來吧,你想殺誰?
第25章
安珀揮了揮手中的魔法書,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有點誤會,畢竟她自诩一向溫柔善良。
在她不解的注視下,路易斯打了個不輕不重的響指,他們坐着的樹根緩慢又無聲地脫離了土地,将兩人帶到了高聳的樹冠上好說些悄悄話,這樣就不會驚動守夜的舍爾,雖然他看上去已經快睡着了。
月光毫無阻礙地将他們籠在光輝之下,每一張臉都照得分毫鮮明,默契垂落的長發也那麼般配。
同樣是擁有得天獨厚美貌的精靈,路易斯和薇拉呈現出的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情,前者深刻且足夠挑動人心,而後者充其量也就是一句好看的感慨。
“你在想什麼?”
路易斯湊到了她的眼前,那張臉的每一寸都是精雕細琢的傑作,他瘦削、蒼白、優雅,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年歲,黑袍内是有些透明的白衫,身上萦繞着淡淡的稠藜子香,隻有不畏懼沉淪其中的人才敢如此放肆地将它作為自己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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