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嗣谕道了謝,反問起太夫人的身體來。太夫人笑呵呵地和他閑話,待小丫鬟來回話&ldo;飯已擺好&rdo;時,徐嗣谕則上前攙着太夫人去了東次間。十一娘在心底幽幽地歎了口氣。不過短短幾個月,徐嗣谕的笑容更矜持,待人更謙和,明明還隻是個十二歲的大男孩,卻已有了大人的老成,像個久别來訪的客人,而不是離家歸來的孩子。而徐令宜對徐嗣谕的狀态卻很是滿意:&ldo;出去了一趟,懂事了不少。看樣子,把他送出去還是對的。&rdo;男人和女人看問題很少有一緻的角度。十一娘不置可否。徐令宜問起徐嗣谕的行蹤來:&ldo;去看過秦姨娘了?&rdo;&ldo;去了。&rdo;十一娘道,&ldo;喝了杯茶,說了會話,就去了二夫人那裡。&rdo;徐令宜聽了微微颌首。&ldo;哪用得着那樣好的東西。&rdo;十一娘笑道,&ldo;我箱籠裡還有匹淞江飛花布,就用那個給誡哥兒做襪子吧!&rdo;然後吩咐一旁的綠雲開箱籠拿給秦姨娘。既然賞出去了,斷然沒有收回來的道理。徐令宜笑道:&ldo;那你就自己留着用吧!&rdo;十一娘也不想潑了徐令宜的面子,笑着道了謝。私下裡不免和他絮叨:&ldo;孩子們都大了,有些事要仔細思量思量才是。像剛才,您既然賞了誡哥,也應該賞谕哥和諄哥才是。&rdo;徐令宜沉吟道:&ldo;誡哥不同,他年紀小!&rdo;主要還是因為是自己的侄兒吧!十一娘想到那些仆婦,當着她對徐嗣誡巴結奉承,可背後卻議論他是生母不詳之人。她含蓄地道:&ldo;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與其孩子事後想起來我們待他與衆不同而心中難過,還不如像自己的孩子一樣,該嚴厲的時候就嚴厲,該溺愛的時候就溺愛的好。&rdo;徐令宜想了想,歎着氣應了句&ldo;知道了&rdo;。十一娘就笑着轉移了話題:&ldo;今年五姐夫要下場參加會試了,我想在多寶閣給他訂一套文房四寶送過去,您看怎樣?&rdo;徐令宜聽着笑起來:&ldo;如今不時興送文房四寶了。時興送&lso;狀元及第&rso;的席面。我看不如到春熙樓訂一桌席面送過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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