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隻敢用眼角餘光看了看甯白,後者雙目噴火地死盯着他。目光如同飛刀,刀刀鋒利地刺進明正的心裡。
明正遲疑了一下,他心知繼續說下去,那雙眼睛的主人就要暴怒,會出現自己無法應對的場面,然而還有一個不在場的人,他的地位遠比對面這人要高,手段更加毒辣,他不得不繼續往下說:“簡副審,本官尚有家人,為了他們,這案子必須在六日之内結畢。”
他這麼一說,在一邊的尚鐘二人,也被戳中了擔憂,點頭同意他的觀點。
明正見二人支持,便繼續道:“我本好意問夏首輔,不用受這皮肉之苦,奈何他就是不交代此事是由他指使夏定南所為,這上刑實在是無計可施之處。”
甯白聽他信口雌黃,随意指責,心想此人身為代朝中高層官員,居然如此判案,到底是為了什麼?
“呸,血口噴人!明正,當年你做刑部大位,是老夫向皇上力薦,誰料你竟然是這種人!”夏遠天開口罵道。
“夏大人息怒。明正當日升職,确是為夏大人推薦,但如果夏大人因此就拉攏我結黨營私,在下是萬萬不從的。”明正說道。
“你!無恥至極!”夏遠天被明正又以生硬地加了一項罪名,更是生氣,但此時卻是無能為力,憑全力大罵之後,又能奈他如何?是以罵畢,長歎一口氣,更不說話。
甯白高聲道:“各位大人所擔心的,不過是這六日之限後,無法結案,以至于落下罪責,無力承擔而已。簡某在此向各位大人保證,給簡某三日,必破此案,緝拿真兇。這三日之内,你們不能動夏家及鐵匠們一根毫毛,三日之後,如簡某無法破案,夏家任你們處置,簡某絕不多說一句。”
三天?鐘開?不相信地反問。
“對,三天之後,此時此地,我拿人歸案,你們放了夏家。”甯白斬釘截鐵地說。
尚江便道:“簡大人有此決心,我們也不用這麼辛苦來問。好,三天之後,希望簡大人能破案成功。”
轉頭對明正勸道:“簡大人既有此保證,必有其法。真兇歸案,也有你的功勞,況三日之後若是失敗,尚有三日餘地。明大人你覺得如何?”
明正情知真要繼續下去,可能會讓這個簡熙做出異乎尋常的舉動,别的不說,他隻需要明日見皇上之時,胡編亂造一般,自己可就沒有好處。當下緩和着道:“在下也是心急破案而已,并不想為難夏家。既然簡副審立三天破案之誓,那我就等了這三天吧。”
說過之後,便昂着頭走了出去,不是他不想低頭緩解脖子的酸痛感,隻是怕看到血而已。
甯白吩咐鐘開?去叫醫師,把夏遠天放平在地,眼帶熱淚:“爹。”
“你小子,出息了。”夏遠天微笑着說:“現在是多大的官啊?連明正你也能頂回去?這個江南道特使是有資格親面皇上的必經道路啊。”
“他現在是此案主審,我是副審。”甯白簡單地介紹了一個情況。
“哦,看來你是見着皇上了?不錯,夏家有機會洗清冤屈了。”
“皇上說你自始至終未曾解釋幾句,這是為什麼呀爹?”
“解釋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解釋?”夏遠天搖搖頭說:“我越解釋,越讓人懷疑。再說我是當朝皇上身邊最親信的人,如皇上信了我,天下人口便說皇上聽親信之言,讓皇上怎麼說?”
“沒想到明正還真敢動手啊,别看他見不得血,叫人打可是他第一個開口。還嫌人家打輕了呢。”夏遠天哈哈笑着,又對甯白道:“皇上叫你當這副審,深有用意。你是我的養子,定不會誣陷于我。如定案是我做的,天下隻會罵你是不孝之人;如不能定是我所為,天下人也會罵你是假公濟私之輩,斷不會罵到皇上頭上去。論轉腦袋瓜子的速度,都比不上皇上啊。”
甯白隻他這麼一說,暗道果然是這個道理,皇上完全就是脫身事外,看出好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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