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卿還未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甚至來不及對那個再度羞辱自己的男子投以憤恨的眼光!隻是直直地看着夜澈,眼睛都有些痛了,卻不敢眨眼。
夜澈也那麼直直地看着她,眼裡寫滿了掙紮,良久後,艱難地道:“既然是三哥所想,臣弟自當成全!”
一字一字都像是重錘,擊在念卿的心上,呆呆地望着那個高遠絕塵的月白色男子,滿臉的不可置信!
夜軒笑得有些了然,仿佛早就知道夜澈會作何打算般,目光轉深,帶着些挑釁地射向念卿,傲慢地道:“你聽清楚了?”他要讓她知道,他才是那個高傲的人,他是她的主宰!
念卿置若罔聞,緩緩起身,慢慢走向他,原本隻是短短的數米距離,可是現在卻步步坎坷,兩人經曆的一切像是畫卷,随着她艱難舉步,徐徐在腦中展開。
“念卿,我愛你!”
“你,願意收回你為萬物撒就清輝的慈愛之心,隻為俗世中的我鋪就一條通月之路嗎?”
“為我打開通月之路好嗎?”
“它代表着唯一!”
“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是我的唯一,天荒地老永不棄!相依相惜,镯為證!”
“去提親!”
“念卿,嫁給我吧!”
所有的話語,在耳邊來回地響起,誓言句句在耳,恍如前刻,卻,物是人非!
神情癡呆地鎖住面前的他,唇瓣微微蠕動艱難開口:“你當真如此?!”
迎着她空洞的眸子,那樣的傷心欲絕,夜澈心如刀攪,眼裡深不見底,薄唇輕抿。
明明與他隻隔咫尺,明明今晨還百般憐愛,明明
為什麼現在,一日都不到,就如此遙遠,遠到,像是過了千年!
眼中的他漸漸模糊,眼裡的氤氲之氣似乎要将他隔得更加遙遠,艱難地扯出一絲慘淡的微笑,緩緩後退,眼睛掃過衆人,錦衣華服,都是富貴之人,自己,自己算什麼呢!甚至連身份都還搞不清楚!
他是貴遠絕塵的六殿下啊,渺小如自己,哪有資格站在他的身旁?可笑,自己對他是如此在意,癡癡地将心交付與他,傻傻地以為弱水三千,他當真隻取一瓢!
夜軒一步步走向她,在她身旁停下腳步,伸手擒住她細嫩的下颚,将她轉向自己,目光炯炯地望進她的眼底,臉上帶着得逞勝利者慣有的驕縱狂妄笑容,興味地道:“你的驕傲呢!”
心底冷笑,沒想到她居然愛上了夜澈,愛上了她一點都不了解的人!
聽到他的話,念卿渾身一顫,是啊!我的驕傲呢!愛情輸了,自尊難道也要就此抛去?不!哪怕心已支離破碎成千萬,跌向不知名的深淵!
輕輕避開他的牽制,轉向夜澈,眼睛直直地鎖住他,右手輕輕覆上左手的手镯,輕柔地撫摩,然後,狠狠地将它從手腕拿下,就如,從此刻開始,自己的心也将抹去面前這個男子。
手镯順着她強勁的力道,從手腕處一直刮磨着彈指即破的白皙皮膚,取下手镯,手掌已經被生生刮落一層皮膚,鮮血噴湧而出!
沒有疼痛的感覺,因為心更痛!
右手拿起沾染着鮮血和幾絲肉皮的手镯,面無表情地交向夜澈,“還你!”
夜澈雙拳緊握,指節更加蒼白,指甲生生嵌入肉裡,染上血液固有的粘稠,看着念卿,眸子似有千言萬語,良久後,伸出手接過手镯!
第29章籬落呼燈笑情癡
那如明鏡一般的眼中,痛楚和掙紮是那麼的明顯,念卿都有些分不清了,将自己推給别人的不正是眼前的他嗎?不正是那個曾經說過天荒地老永不棄的他嗎?而現在,用眼神在訴說無奈,訴說心痛的,也是他!
那,哪一個才是真的他,還是都不是真的他?
他不能拒絕太子?所以才會那麼無奈
可,他真的是無可奈何嗎?他可以那麼自然而輕易地拒絕皇上,拒絕那個掌握所有人生死大權,擁有着連神明都畏懼的權力的人,他有那樣的膽魄和能力,卻還要妥協于太子!
是因為自己不值得,還沒有足以讓他得罪太子的資格嗎?
突然,頭腦一個靈閃,那日看戲,他似乎說了什麼
哦!對了,那日,他說,不會!就算放棄,那也隻是暫時的,在獲得了能給她幸福的能力後,他會告訴她,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她!
當時以為他是就戲而言,所以自己沒有在意,現在想來,眼前的情況,似乎與當日的戲有幾分相似,那他當日是在做某種承諾嗎?
難道當日他便料到會有今天,所以他才說那樣的話?
想到這,心又是一陣絞痛,不管是否是他許下的承諾,都不能改變他早有預謀的事實!而且因為他是早有預謀,所以更加不可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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