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玉神情一滞,不知如何作答,耳畔突然傳出“啪啪啪”擊掌的聲音。
夜軒正依在朱紅的宮門上,似笑非笑看着念卿那充滿自嘲的慘淡微笑,興味地道:“你倒是對自己的身份認識得很清楚嘛!”
落玉微微施禮,躬身退下,整個大廳便隻剩下泰然靜坐的念卿和帶着幾分危險氣息的俊逸男子。
“這裡,很痛吧!”夜軒在念卿身旁坐下,有些惡意地輕碰念卿被白布裹着的柔荑,嘴角勾出一抹殘酷的笑痕,慵懶的冷問,字句如冰。
念卿冷冷地掃過他惡意碰觸的手,雙唇緊閉,眼睛無波無瀾,仿佛那因為碰觸而有些疼痛的手并不是自己的,眼睛投向大殿外的漆黑一片。
夜軒眼睛輕眯,眸底透露出幾許暴戾之氣,在此時此刻她都還敢如此漠視自己,在此時此刻她居然還那麼驕傲不遜!難道她不該傷心欲絕,不該想盡辦法地讨好自己?要知道在前一刻,她才被自己愛的人狠狠抛棄,要知道現在自己才是她的主宰!
思及此,如刀般淩厲的目光緊緊鎖住身旁的女子,那明顯地嗜血之氣幾乎要将她撕碎,但是念卿卻仿佛身旁的人并不存在一般,眼睛依舊望向那不知名的黑暗。
在自己的注視之下,她居然還是那麼清冷,仿佛自己不存在般,夜軒心裡突然升起一股怒火,猛地扯過念卿的胳膊,逼她正視自己,沉聲道:“本殿在問你話,你居然敢如此不識擡舉!”
念卿隻是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不語。
那樣冷漠的神态,那樣疏遠的淡如,夜軒突然覺得整個人仿佛被什麼擊中了一般,心沒來由地一顫,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哀,下一瞬,心裡更是震驚,那悲哀竟然是她根本沒有将自己放在心上,而自己又自以為是的悲哀!
因為自己無關緊要,所以她才會那麼淡然,那麼冷漠,那麼驕傲,那麼雲淡風輕!而她的嬌笑,她的羞赧,她的失望,她的落寞,她的寂寥全是因為夜澈!
心中的怒氣并沒有熄滅,反而更加兇猛而炙熱,甚至幾乎要将他的理智吞沒,握着她胳膊的手力道加重再加重,但是念卿除了嘴唇咬緊,臉上沒有任何痛苦的神色,眼裡甚至還有一絲嘲諷,仿佛在取笑他的氣急敗壞!
看着她眼中那個暴怒的自己,夜軒突然驚覺自己在做什麼,自己居然會對她如此在意,她居然能那麼輕易地挑起自己的怒氣!不,不可能!自己的情緒怎能由他人左右!眼中的嗜血之氣慢慢淡去,放開對她的鉗制,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玄色華服,邪魅地勾起嘴角,“果然有些不同!這樣的絕色,這樣的冷漠的脾性,果然能輕易地挑起男人的征服欲!難怪夜澈都會對你刮目相看!不過,現在夜澈已征服了你,你已經一無所值了!”
看着念卿神色一變,揪心般的痛楚無遮無掩地寫在那有些蒼白的臉上,本該得意的夜軒卻沒有感受到得逞的欣喜,心裡反而湧起一絲酸楚!看來自己還沒有将她推入絕境,所以才會有那樣的感受,于是夜軒繼續道:“雖然你對夜澈來說,什麼也不是了!但是本殿倒是也想親自看看,拔了你的刺,折損了你的驕傲,将你推入絕境之後,你會是什麼樣!”
“這就是你讨我的目的?”念卿強壓下心中的糾結和怒氣,沉聲道。
聽着她刻意冷下的語調,看着她極力隐忍的樣子,夜軒怒氣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噢?你這麼覺得?難道沒有想過,說不定這一切是你的那個心上人一手炮制,我隻不過順了他的意呢!”
美瞳牢牢地鎖住他,想在他那似實還虛的話裡找出些端倪,良久後,念卿諷刺的勾起嘴角,想挑撥離間?!雖然夜澈抛棄了自己,有負自己的深情,但是自己還沒有愚蠢到因為一記私情對他産生偏見,認為他是一個陰謀家!他那樣高潔的品行,那樣優雅的鳳儀,怎麼會做如此讓人不齒的陰謀之事?
“真是可悲!被他視作貨物般抛棄,不但不怨他還護着他!”黑暗的眸子閃射出一種深深的嘲諷。
雖然知道眼前的男子是在極盡所能的羞辱自己,心裡也早就做好了準備,卻還是因為他的那個“抛棄”而眉頭緊蹙。
“怎麼?被抛棄了,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可悲?”見她蹙緊眉頭,似乎對自己的話不以為然,夜軒再次冷語刺激,想狠狠地撕碎她那淡抹的驕傲。
對上他那挑釁的眸子,念卿突然揚起幾分好笑的神情,“可悲?你覺得我可悲?”
“難道不是嗎?”女子那一個不是仰仗男人的寵愛過活,沒有了恩寵,便沒有了一切,連自尊都可以拿來作賤,難道不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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