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念卿挑眉,臉色一暗,刻意壓低的聲音帶着憤恨和不甘:“殿下是在教我這顆棋子如何安分地被人利用?!”
“棋子?”夜軒眉頭緊蹙,犀利的眸子失去了方才的溫柔,變得格外深沉,令人不寒而栗,淡漠的開口,“韓念卿,枉你自诩聰明非常,卻到現在還搞不清狀況!本殿是該誇你心念專一,還是該嘲笑你愚不可及?”
“你這話什麼意思?”念卿身形一滞,随即追問,隐約覺得他知道很多與自己有關的重要的事。
夜軒呵呵一笑,滿臉譏诮,陰鸷的眸子深不見底,悠然地起身,大步離去。
“藏頭藏尾也是太子殿下慣用的伎倆?”念卿陰冷地嘲笑道,旋即臉色一禀,神情嚴肅,“你聽清楚,我不會永遠受制于人!”
聞言,夜軒頓步回首,眼光銳利地掃過她,意味不明地道:“那本殿拭目以待!你不要讓本殿失望才是!”
念卿冷哼,看着那個遠去的颀長身影暗理思緒,漸漸從激憤與不知所措中的冷靜下來。
“落玉!”念卿低喚,見她匆忙進屋的身影淡淡道:“我不能離開耀輝殿,落玉你應該可以吧?能幫我去看望茹淼娘娘嗎?順便告訴她,我身體沒有大礙,讓她不必牽挂!”相信茹淼一定知道自己的意思,自己已經如約将該做的做完了,剩下的就該她了!
落玉眼中快速閃過一抺遲疑,終是點頭。
看着她離去的身影,念卿嘴角嗜笑,雖然讓落玉去找茹淼不是上策,不過在這耀輝殿自己實在找不到能傳書送雁之人,自己的一舉一動無不在夜軒的掌控中,不如索性坦然為之,不管怎麼樣表面上也得為自己拉上一個陪伴之人,畢竟在這宮中,孤軍奮戰是為大忌!雖然不能确定茹淼對自己的态度,但好歹也能攪亂他的心神,不至于處處受制!
出乎意料,讓念卿詫異的是,落玉剛走不久,茹淼便來耀輝殿看望她,心中不由暗笑,夜軒的速度還真是迅速,不過他願意放她與茹淼相談,意欲為何?
“看你沒事,我終于放心了!”茹淼牽着念卿的手,嘴角上揚,溫柔地道,眼中波光粼粼,似含内疚。
“哦?”念卿眉頭微蹙,似笑非笑地道:“勞煩娘娘挂念,念卿實在惶恐!”
“你——”茹淼一頓,凝眸盯視她,明眸閃過一絲狼狽,勉強勾起一抹笑容:“害念卿經此大劫,念卿心有所怨是人之常情。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不能彌補以往的過錯,隻是希望念卿你要保重自己。”
念卿淡淡一笑:“娘娘不必内疚,念卿從沒有埋怨過娘娘,你我各有所念,但盟約即成,自當各自履約,為達誓謀,略有犧牲,自是應該,不應有怨。”凝眸直指茹淼美瞳,沉了聲,明眸中幽幽浮起嚴厲光芒,“隻是念卿希望,娘娘此番前來,能為念卿解惑。”
茹淼怔怔地看着念卿,真誠地回道:“茹淼多次囑咐哥哥必定要為念卿尋得消息,但是哥哥派人多次徹查苗疆的大小寺廟和苗疆内域的人口,均沒有此人,不知是不是念卿的那位故人已隐姓埋名?”
念卿見她眼神真切,似沒有絲毫的做作和掩飾,不由得眉頭微蹙,人仿佛被什麼擊中了般,頓感無力,難道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混局!沒有此人!自己的唯一線索都沒有了!
突然思緒一轉,念卿暗嘲自己的愚蠢,自己來自苗疆之事以及大師的名字不全都是韓家告訴自己的嗎?他們本就心懷不軌,怎會對自己實言以告?自己居然傻傻地相信并尋機查找!真是愚不可及!
前所未有的不知所措牢牢席卷而來,念卿感到自己仿若身處迷霧中央,既看不清周圍的事物也分辨不清哪裡才有供自己走出的路,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周圍的迷霧愈見濃郁,眼睜睜地看着它們漸漸地趨近自己,包圍自己,将自己深埋其中!
“念卿!念卿!你怎麼了?”茹淼輕晃念卿的胳膊,見她臉色漸漸露出無助和茫然,心有不忍,柔聲道:“可能他真的已經隐姓埋名了,我再讓哥哥四處打探一下,你不要着急,他如果尚在人世,早晚都可以找到他的!”
念卿恍然回神,遲疑地應道:“哦!”爾後才意識到她話中的意思,倦怠地擺擺手,“不必找了!想必他已經駕鶴而去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茹淼疑惑地點頭,“你真的沒事嗎?”才一瞬間臉色便如此蒼白,“要不要叫凝碧來看看?”
念卿平淡了口吻,“不必了!我沒事!可能身體沒有複原,頭有點暈。”
“那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茹淼有些疑惑地看了念卿半響,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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