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卿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要鎮定,眼下越是慌亂便越欠妥當,自己孤身一人,更不能自亂陣腳!
事到如今,隻能從韓家下手,至于韓音晼,看來不得不和她敞開天窗話天明攤牌一役了!
隻是眼下要怎樣才能走出耀輝殿?韓音晼多次求見都被夜軒拒之門外,想來他不希望自己見到韓音晼,那麼自己要見韓音晼必是難上加難,須得怎樣才不為他知曉并找到線索?
“在看什麼?”夜軒冷冷地話語在耳畔響起,念卿突然一驚,但沒有回頭,繼續看向窗外,薄唇輕啟:“沒什麼。”聲音清淡,隐含疏離。
夜軒看着身旁神态自若的女子,有些惱,她還是這樣無視自己!在自己如此待她之後,她怎麼可以還如此無視自己?思及此,犀利的眸子變得格外深沉,令人不寒而栗,淡漠中帶着幾分調侃的邪魅嗓音徐徐響起:“怎麼?心情不好?”
念卿并不答話,安靜地放眼窗外,北風在院子裡呼嘯徘徊,昔日參天的大樹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蒼翠,入目的隻是沒有生機的灰黃,哎!冬天什麼時候已經到了!
刺骨蕭瑟的北風卷走了大樹的生機和活力,一如被無緣無故推陷謎團的自己,此時除了無力便是茫然,而那出頭之日,隻有靠等待換來嗎?
不論怎樣,樹木還有逢春之機,它們的等待都有希望存在,冬天來了,春天就不會遠了!而自己的那個春天,它在何處等待自己走近?而自己,如果隻是等待,那什麼時候才是盡頭?
夜軒猛地扯過念卿,一雙狂野冷戾的暗眸牢牢鎖住她因為猛然用力的拉扯導緻的疼痛而微微一蹙的眉頭,“本殿問你話,你沒有聽見?”
念卿這才正眼看向他,對上他陰沉的眸子,不恐不懼,淡淡地道:“殿下以為一個被軟禁沒有絲毫自由的人,她該笑逐顔開?”
夜軒一頓,旋即放開她纖細的胳膊,斜勾起薄唇,笑帶興味:“你是在向本殿訴說無聊嗎?”
“不可以嗎?”念卿仰首,菱唇微揚,俏皮一笑,眼波伶伶,似嗔似嗲。
夜軒一愣,從沒有想過她會有那樣俏皮的銷俏風情,似小女孩向父母求情索愛般,那樣嬌俏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逗弄接近。雖然心下清楚,這樣的撒嬌般的羞赧,隻是為了迷惑自己。
“可以!”夜軒嘴角含笑,深沉的黑眸閃過幾不可察的欣喜,“當然可以!”
“你是說,免去了我的禁足令了?”念卿淺淺彎唇,漾開璨目的光華,面上喜悅不已。
夜軒呵呵一笑,眉目生輝,整個人顯得格外英俊不羁,有些玩味地道:“原來本殿循法不當啊!美人偏愛夏花之燦,不喜秋葉之美啊!也罷,就随你吧!”微微斂色,似真似幻地道:“隻要是你所想,本殿便如你所願,投其所好,這才容易得到美人心,你說是不?”
“殿下如此垂愛,念卿可真是惶恐啊!”眼前的他如此好說話,念卿在欣喜之餘不免有些詫異,現在允許自己自由走動,莫不是情況有變,促使他不得不改變他原來的計劃?
見她秋瞳之水的美眸中閃過一絲警惕,夜軒原本舒展的眉頭微微一蹙,聲音隐含不悅:“你對人都是這樣防備,還是你的防備隻是對本殿?”
念卿不以為然,淺淺一笑,“‘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不認為嗎,殿下?”眼波一轉,笑意更濃,“不過我想,殿下早就體會深刻了吧!”
夜軒嗤道:“你在耀輝殿日子也不短了,難道還不知道逞一時口舌之快對你連半分好處都沒有?”乍一想到眼前這女子在這皇儲争奪中的作用,意味深長地繼續道:“錯一次可以歸因為失誤,但是同樣的錯誤再犯第二次,那就是愚蠢!”事到如今,你還弄不清孰是孰非!那,本殿就幫你看清楚!
第40章靡靡之中露真局
“殿下一向聰敏,念卿自是清楚,不過你口口聲聲‘愚蠢’,我倒很想知道到底自己‘愚蠢’在哪?”微微斂色,嘴角勾勒出一絲嘲諷:“莫非殿下也是為了和念卿逞口舌之快?”
夜軒長眉一挑,玩味地斜睨她,“激将法?”
念卿淡淡微笑,安之若素:“我隻是想知道在殿下心中,我到底愚在哪裡?知之後才能改之,你說,對嗎?”
“你倒是虛心啊!”夜軒嗤笑,聲音低緩,有些漫不經心地道:“夜澈眼下在王都,卻一直沒有來看你,你不好奇?”
念卿冷哼,掩下内心的凄楚,冷淡地道:“我不覺得此事與你有何幹系!”
夜軒嘴角上揚,面無表情,難辨喜怒,“你和夜澈相處這麼久,你對他,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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