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解決晚飯,沈青揉了揉有些悶痛的心口,吃了兩片藥,爬上床睡覺了。
傅羨安是淩晨才回來的。用沈青提前給他燒的熱水器洗了澡,沈青在他開門的時候就醒了,揉着眼睛起來問他:“哥,要不要吃飯?”
傅羨安把夜燈給他擰暗一點,親了親他的眼皮:“我在公司吃了,你怎麼還沒睡?”
他身上帶着沈青用的那款沐浴露的味道,潮濕的果香水汽貼在沈青的鼻尖,讓他清醒了些:“睡了,剛剛才醒。”
“繼續睡,我吹個頭發。”
“我幫你。”沈青沒了睡意,從床頭櫃裡把吹風機拿出來的時候發現了幾片買來一年多也沒拆封過的岡本,還有潤滑油。
他臉色有些紅,長睫毛忽閃忽閃,手指插進傅羨安硬茬的發根處,輕柔地按。
傅羨安是坐在床邊的姿勢,沈青跨坐他腿上,直起身給他吹頭發。傅羨安雙手扶着他的腰,隔着睡衣收攏腰線,不怎麼費力就把他的一截腰圈在手裡。
“哥,癢。”沈青笑着躲他,上半身一下子東倒西歪:“真的癢。”
傅羨安把他按進懷裡,捏着他的手指放在嘴邊親,還是面無表情的模樣,但神色放松許多,不同于早上冷着臉接公司電話的樣子。
原本是親着,不知道怎麼就壓到一塊兒去了,吹風機沒停也每人管,嗡嗡的風聲,倒遮掩了一些更暧昧的聲音。
有些時候傅羨安會親得又兇又狠,完全要把沈青拆吃入腹的架勢,他們接吻的時候就像兩頭互相舔毛的獸,沈青整個人變得濕漉漉的,眼神也有些散,拱在傅羨安的頸側,叫他的名字。
“哥哥……”沈青用下腹在他腿上磨蹭,明顯感覺到傅羨安連呼吸都變了,但抱住他的那隻手臂卻還是溫柔,捋了捋他的頭發,安撫地親了他一口。
傅羨安從他身上離開:“我去把衣服洗了,你先睡。”
果然,又是這樣。沈青目光放空地躺在床上,心想,傅羨安遠不會做到最後一步。
在沈青忽然心衰住院之前,他們之間唯一一次比較過火的性行為就是插腿了,僅此而已。隻是出院之後别說插腿,沈青做過統計表,悲哀地發現他們連接吻的次數都呈斷崖式下跌。
傅羨安去洗衣服,一洗就是二十分鐘也不見人影。
也沒聽見洗衣機運行的聲音,沈青有些納悶,穿上鞋下床去看。衛生間的燈亮着,傅羨安雙臂撐在盥洗台上,沈青白天穿的那件外套擺在旁邊,他低着頭,像一尊凝固的雕像,一動不動。
沈青走過去,他也沒聽見。
“哥?”沈青從背後拍了他一下:“你在幹什麼——”
他的視線忽然落在傅羨安右手拿的一張卡片上,于是要說的話就卡殼在嘴邊。那卡片是他下午去陵園時被一個墓地中介塞進手裡的,上面寫着“龍脈正統,福蔭子孫,限時8.5折選墓地”的字樣,背面五個大字,殡葬一條龍,聯系人,張先生,電話号碼……
10
沈青心虛地走過去,心想完蛋了,他把被傅羨安攥到變形的卡片拿出來。還沒想好怎麼措辭,傅羨安忽然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沈青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幹巴巴地解釋道:“這是别人塞給我的,我下午隻是去了趟周周的墓地,哥,哥你走慢點……”
傅羨安在書房門口停下來,打斷他:“我知道了。”他甚至沒回頭看沈青一眼,說道:“我還有些工作沒處理完,你先睡。”
沈青眼看着他關上書房的門,張嘴結舌,說不出半句話。
半響,他咬着嘴唇走過去,摘了一隻拖鞋放在屁股下面墊着,就這麼拿腦袋抵着門悔過。
從這幾年沈青的心髒狀況每況愈下開始,傅羨安就着手在聯系當年給他動手術的那個加拿大醫生了。可傅君丞的突然離世,一下子讓傅家的公司負債累累,最難的時候,傅家名下所有的房産全部抵給了銀行,公司進入破産清算程序。
等傅羨安進行債務重組,讓公司起死回生之後,卻得知那個加拿大醫生已經過世了。
傅羨安沒能從醫生那裡拿回當年做手術的一手資料,沈青現在用的機械心髒原産地是加拿大,說明書和使用詳情也在加拿大。
這直接導緻目前國内有資質給沈青治療的醫生,因為不清楚機械心髒内部的具體狀況,全都不敢輕易給他動手術。一旦機械心髒泵血不足,血液流出受限,沈青随時有可能出事。
傅羨安為此一直深深自責。
沈青覺得自己很笨,讓傅羨安一邊照顧他還要一邊為他擔驚受怕,更何況還要讓傅羨安看到那樣将死亡明碼标價的卡片,這是一件足夠的傷人的事情,沈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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