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沒幾步的王晝,一聽這話又折了回來,順道抓了把鄰桌盤内的瓜子,一邊嗑,一邊看。不曉得公主和魏公公今晚又是演哪出。
“我沒寫休書,不作數。”魏栖緩緩放下碗筷,靜靜地看她,洞察一切地看她。
與此同時,柳色和林琛極度識相地閉上嘴,一切盡在不言中,這倆開始了。
“我地位比你高,想離就離。”她猛然站起身來,腳上一陣劇痛,小臉“唰”地白下,咬牙道:“說開始的是我,結束也由我決定。”
“那便等到了珲州之後吧。”他不由分說抱起她往樓上走。
“放我下去,你這個混蛋!我不要你抱!混蛋!”她掙紮着捶他,鬧聲引得一圈人紛紛看了過來,其中不乏羨豔的目光,畢竟他們倆男俊女美,吵起架來也賞心悅目。
“噗呲”,柳色忍不住笑出了聲,搖頭歎道:“我都不曉得他們倆在鬧什麼别扭。”
王晝磕着瓜子感慨道:“公,小姐是小姐,脾氣大也情有可原,姑爺是入贅的,要是受不住還是和離吧。”
*
“嘭”,一聲巨響,震得樓下食客抖了三抖。魏栖一腳踹開房門大步走入,房門在他身後自動合上。他放下她,伸手便去解她的腰帶。
“你再對我動手動腳……”迎着他的視線,她按住那隻手問:“我以後還嫁得出去麼?”
他呆了一下,毫不避諱地直視她,淺淺笑開,“那便别嫁了。”
“呵呵。”梁绯絮怒極反笑,勾着他的肩道:“以父皇對本宮的寵愛,全都城願意娶本宮的男人能從皇宮排到禮州,不,珲州。”
“那你喜歡麼?”他側眸,眸中映着她。
她擡起下巴看他,滿目挑釁,“誰說我不喜歡,好看的我都喜歡,這世上不是隻你一個男人。”
“有我好看?”他起身将她的外衫挂好,背對着光,面上黯然。
“比你好看的多了去了,劉尚書家的二公子不錯,玉樹臨風,風流倜傥,張大人家的大公子才貌雙全,趙大人家的……”她滔滔不絕地說着,唇上忽地一軟,溫熱的氣息霎時拂面。她瞪着眼,一把推開他,擡手便是一巴掌,“不準你親我!”
滿室燭光,滿室暖意,他湊近她張口道:“情不自禁。”
“看着我難受。”回想起那日兩人的對話,她如挑刺一般地試探他,“親我不難受?”
“……”魏栖不答,褪下衣衫後上榻躺到她身側。
“你這是做什麼?滾下去!”她雙手并用使勁推着他,有時也用上腳,怒氣覆面,氣色紅潤不少。
“踏闆太硬,還是床上軟。”他側過身按住她,半點不給她機會牽動右腿,“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與本宮何幹。”她掙不開索性閉上眼。
“夢裡有你。”他定定地望着一處,喃喃道,仿如歎息一般。
她閉着眼,嗤了一聲,嘲諷道:“本宮出錢買你了還是本宮嫁人了?”
他轉動視線,幽幽地看她,嗓音中頭一次帶了痛楚和悲涼,“都不是,我夢到自己在靈素宮門口等你,可你一眼都不曾看我。”
“……”她張口,睜眼瞧他,對上那雙複雜又深邃的眸子不由心頭一跳,顫聲問:“你記起來了?”
“記起來了?”聞言,他看她的目光登時變得雪亮,語氣也漸漸冷下,泛着冬日的寒意,“這些東西是什麼?”
“除此之外,你還夢到過其他麼?”她不答反問。
“夢到你在貴人院救了我,夢到你給我上藥,夢到你送我去煉獄訓練營,還夢到過……”他頓了一下,高挺的鼻梁幾乎貼上她的臉,淡淡道:“你總來找我。”
千萬心緒在須臾間上湧,她哽咽地望着他等待下文,許久不見他說話才道:“是前世,前世我忘了你,今生你忘了我。”
“我沒忘。我今生沒經曆過那些,何談忘記。”他的眼神深處燃着一簇幽暗的火,燃到最盛時被一片清澈的雪光湮滅,“你知道麼,我從十五歲起便會做一個夢,夢見自己戰死在皇城下,每晚一次,那些痛很是真實。在這個夢之前,我是個做雜務的四等太監,可它一來,我便不想再做四等太監了。”
那些經曆在眼前閃現,如同走馬燈花,他繼續道:“仇末總對我說一句話,隻有拿在手裡的錢最真實。我本打算存夠錢後離開皇宮,可命運偏偏将我和你纏在了一起。從你落水醒來我們見的第一面起,我每夜的夢境開始變化,不止是戰死的那日,還有以前,我在夢裡看盡了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此刻想來,我死得也算凄慘,興許再撐一刻還能見你一面,不過那時的我甯願見不着你。”
“……嗯。”她緊緊抓着他身前的衣襟,靜靜聽着他用旁觀者的語氣說出當日的心境,淚意很快便從心口襲了上來,直沖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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