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動作一緊,梁绯絮淡淡道:“他怎麼說也是我們靈素宮的人,你待會兒去看看,可别出什麼事才好。”
“是。”柳色應聲,看似不經意卻帶了一層誘導,“奴婢覺着吧,還是公主親自去瞧更為妥當,魏公公又不會說自己的傷口如何,以他的脾氣,奴婢問起定會回一聲沒事,況且男女有别,奴婢也不好主動去看他的傷口,公主以為呢。”
“你還敢教我做事了,誰給你的膽子?”梁绯絮一手按着柳色的肩,伸手便掐了一下她的腰,“真是反了你了,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公主别掐了,奴婢錯了,奴婢錯了……”柳色壓着聲兒,歪七扭八地躲着她,顧及汪氏在外并不敢喊。
隔着一扇門,汪氏在外聽得不怎麼真切,隐隐約約的,于是問,“絮兒,你嘀嘀咕咕的和柳色說什麼呢,我怎麼聽見有人受傷了,是你受傷了麼?”
“沒有的事,我們倆在聊天呢。”梁绯絮系好腰帶後打開房門走出,汪氏給她挑的這件也是紅衣,廣袖飄逸,腰封偏短。
“哎呀,絮兒真是越長越美,穿紅衣美極了,真像你母親。”汪氏淚意盈盈地望着她,透過她,她看到了她的母親,秦初。
“都說母親是都城裡有名的美人,其實外祖母你長得也不差,便是如今也依稀可見年輕時的貌美。”
“嘴甜,我們快走,别叫江公子等急了。”語畢,汪氏笑着抹了把淚,牽起梁绯絮出房。
出門前一刻,梁绯絮扭頭使勁給柳色使眼色。一定得去看他。
第65章一缸的醋
華燈初上,夜幕裡缺月高挂,城裡亮起千萬燈火。
江璃棠踏進秦府時,十幾名暗衛閑着無事全趴在屋頂上成一字排開,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将他打量了一番,連頭發絲都沒放過。
“啧啧啧,又是一個小白臉。”王晝失望地搖着頭,随後跳下屋頂,他最看不慣文弱書生類的男子。
成潭在他身後翩然落地,冷嘲道:“就你不是小白臉。”
“馬馬虎虎,比起我來還是差一點。”鳳瑀嗤了一聲,毫不留戀地縱身一躍。
他這話一出,登時引來一陣此起彼伏的譏笑聲。
珲州雖與都城相距甚遠,然而占盡了位置優勢,臨海、氣候宜人、大路小路四通八達,也是繁華地緊,當然,都城是都城,是天巽國最繁華的地方。
狀元郎大多出在珲州,所以珲州有個“人傑地靈”的稱号,而明年,江璃棠是狀元的熱門人選。
晚風沉醉的夜,四周燈火愈加輝煌,樓閣高低錯落,大小不一的布幡在空中微微飄蕩,道上行人絡繹不絕。
入耳的聲音越是喧嘩,梁绯絮越覺心頭空蕩蕩的,她在惦記一個人,不安與擔憂覆滿了她整個心房。
眼前的似曾相識的畫面讓她想起了遇刺的那晚,也是這麼美,也是這麼熱鬧。
*
秦府裡幾個主人都不在,院落裡靜悄悄的。
梁绯絮走後,柳色匆匆忙忙往魏栖住的廂房跑,他再不追,公主怕不是要被那個還算可以的江公子給拐走了。興許是這一路的習慣作祟,她還真不願别人做驸馬。
前頭連續幾間廂房都黑漆漆的,然而最後一間廂房亮着燈,有人,有聲。
“你這劍譜看得如何了?”
“剛看完第六招。”
聽得這對話,柳色滿頭霧水,是魏栖與林琛在說話,可這兩人說的都是什麼,火燒眉毛了居然還在聊劍譜?他們倆是一點也不着急麼。
“林琛,公主跟江公子出去了。你怎麼在這兒?”柳色裝得一副來找人的模樣,瞧也沒瞧魏栖。
“我來看看他的傷好些了沒。”林琛說着睨向魏栖,魏栖側過身對着燭光研讀劍譜,神情專注,似乎并沒出門的意思。
“聽說珲州夜市熱鬧可比都城,那江公子長得一表人才,公主與他走在人堆裡還真是一對神仙眷侶。”到了這時,柳色是想到什麼說什麼,不信激不到魏栖。
然而事實是,她還真沒激到魏栖,魏栖依舊穩坐泰山,一動不動,隻不過那本劍譜從她出現起便沒再翻動過。
“被你說得我也想去瞧瞧了,走,我陪你。”不再管那根木頭,林琛起身朝柳色走去,他從昨日到今日已廢了不少口舌,有些東西說一遍就夠,聽得進去便是聽得進去,聽不進去便是聽不進去,強求無用。
“嗯。”兩人牽起手出門,恰好碰上沐浴歸來的王晝。
“喲,你們倆這是要外頭逛逛?”落寞的視線從下往上移,王晝說得一臉揶揄,不知怎麼的,他心頭忽地想起了曹佳麗,隐約有股真切的刺痛感。
她在他心裡成了一個不可碰觸的部位,回憶愛恨參半,隻要他記得的那些東西是情,那他們之間永遠都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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