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他先不搭理自己,自己沒必要慣着他,可一想到他肩頭的傷,她便按耐不住了。腳下步子邁得不由自主,等回過神時,她已到了鳳瑀成潭的房前,再往後便是魏栖住的地方。
若此刻她過去,他以後怕是會得寸進尺。不對,這次定要叫他漲漲記性。但逼過了也不行,萬一他真一走了之,她又該如何。
怎麼想都是不行。梁绯絮跺着腳,進退兩難,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絮兒,你這是要去哪兒,你的房間是不是過了?”秦毅撐傘從院門口走來,他是上了年紀,然而身闆如松,走路的樣子很有文人風骨。
被他撞見,梁绯絮猶如做了虧心事一般,目光垂下,并不敢看他,隻得讪讪道:“我閑着無事到處走走,沒要去哪兒。”
畢竟有些事不好說得太直白,所以秦毅即便是看出了也會裝沒看出,他收起傘道:“下雨天還是待屋裡為好。對了,外祖父正要去書房練字,你無事也一起來吧,我們交流交流。”
“我……”她對上秦毅那雙洞察人心的眸子慌亂别開,這練字怕是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
“怎麼,你有事?”秦毅多少也是在官場上混過的人,對于看人也算得心應手,何況還是梁绯絮這樣的小女兒,一眼到底。
“沒,絮兒沒事。”可不能叫外祖父看出些什麼,她撫着額際裝虛弱道:“絮兒是覺着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
“我看你眉眼間并無困意,還是陪外祖父去練字吧,休養休養身心,你這幾日心性不大好。”
不給她再次找借口的機會,秦毅大步進了長廊直往書房而去。
“外……”梁绯絮無奈隻得跟上,剛走幾步,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沒幾丈遠的房間,此時還真像是隔着遙遠的銀河,跨不過去了。
果不其然,便跟她想的那般,這字一練便練到了晚上。若不是下人來喊,秦毅怕是能一直寫下去。
晚飯時分,除了魏栖所有人都到齊全,他們吃飯時并不說話,吃完各自回房,冷漠至極。
飯後,梁绯絮難耐地坐不住,正要找個借口早些回屋,誰知汪氏喊她去她那屋睡。秦毅那一眼看過來,她不得不強裝乖巧,“好,今晚我跟外祖母睡。”
*
第二日是個好天氣,由于昨夜下過雨,今日略微涼爽了些。
剛吃下早點,還沒等梁绯絮起身,秦毅便喊了她去書房練字,一練又是一天,直把她練得沒了脾氣。
再到晚上開飯,魏栖依舊沒來,其他暗衛也不提他,隻顧自己埋頭吃。
這一桌子的菜确實豐盛,炒的蒸的煮的炸的,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遊的,應有盡有,然而梁绯絮是一點胃口也無。
自昨日早上起,她快兩日沒見他了。他為何連着兩日不來用飯,難道是流血過多暈在榻上了?
他不來,她心裡頭七上八下的,無法安定。
“絮兒,你多吃點菜,還有這雞湯,你也多喝點。”汪氏前前後後夾了不少菜給梁绯絮,心疼道:“來我們這兒沒幾天怎麼還瘦了,是不是吃不慣珲州的菜?”
“我沒有吃不慣,這些菜都好吃。”她心不在焉地接了汪氏遞來的雞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也不曉得他們倆鬧别是在折磨誰。又或許,兩人都被對方折磨到了。
沒一會兒,江璃棠派了個小厮來傳口信,說是今晚他帶她去逛夜市,秦毅忙替她應下。見此,兩桌暗衛開始不停地互相使眼色,王晝則是一臉“到頭了”的表情。
去見江璃棠前自然要換衣服,梁绯絮好不容易找了個梳妝的借口要離開,結果汪氏帶着幾件做好的成衣跟她一道回了房。
換衣服時,汪氏坐在外間,梁绯絮在裡間,柳色站在一旁伺候。
兩日沒見着魏栖,她是真慌,眼下也顧不得什麼面子,側身問了一句,“他怎麼樣了?”汪氏就坐在外頭等着,她也不敢問太大聲,怕她聽了之後去同外祖父說。
外祖父并不喜歡魏栖,甚至莫名排斥,她看出來了。
“誰啊,誰受傷了?”柳色自然曉得梁绯絮問的人是誰,但她這個時候得裝傻讓公主自己去看,她人不去光問有什麼用。
縱然有天大的誤會,他們倆如此也太折騰人了。而且誤會不解開永遠是誤會。她想着,上次在那羽族兩人獨處一晚便好,興許這次也如此。
可惜魏公公受了傷,不然還能去外頭跟公主裝偶遇,配上人來人往的夜市,那場面很适合解除誤會。
“你!”梁绯絮氣急,怒意上臉,咬牙道:“你知道我說的人是誰。别跟我賣關子,本宮要生氣了。”
“公主,奴婢真的不知道,你問的誰啊。”柳色裝模作樣地想了半天,半晌才恍然大悟,“原來公主說的是魏公公,哦,那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又沒去瞧過他,不過聽林琛說,他這兩日都把自己關在房内不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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