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送我回來。”她望了眼大門,上八節石階便到,“這傘還是你撐着吧,若害你染上風寒我定會過意不去。”
“我們倆明明看着不蠢,怎麼這會兒犯蠢了,走吧,送你到大門口我再回去。”他說話時并不過分熱枕,也不冷漠疏離,叫人猜不透心意。
人家都這般說了,梁绯絮也不好推辭,小心提起裙擺與他一道走上石階,剛上最後一節,隻見柳色與林琛站在大門裡,望着她的眸中滿是訝異。
江璃棠對着兩人禮貌一笑,随後轉向她道:“秦姑娘,改日見。”
他這一襲青衣在雨中更顯明亮,清脆朦胧,然而肩頭深了的大半布料也是惹眼。她并沒作什麼挽留,輕輕應道:“嗯。”
待江璃棠消失在雨幕裡,柳色上前急切道:“公主,你不會真喜歡上這位公子了吧?”
梁绯絮回身,想了想道:“談不上讨厭也談不上喜歡,不過他人還不錯,和他聊天挺自在的。”她說着踏過門檻。
“這……”柳色使勁給一旁的林琛使眼色,沒想這位公子如此出色,魏公公完了。
嗯。林琛默默點頭表示贊同。
“絮兒。”汪氏剛從佛堂出來,整個人似乎都被佛光普照着,透着股悲天憫人的氣息,她從一旁疾步走來,身後跟着兩丫鬟。
她這年紀走這般快,梁绯絮還真吓了一跳,立馬上前扶住她,“外祖母。”
“聽說你外祖父讓你去見江璃棠了,如何,還喜歡麼。”汪氏問得一臉迫切,不等她開口又道:“喜歡的話讓你外祖父早早把親事給定了,省得夜長夢多,他可是全珲州最出色的才子,不知有多少姑娘等着嫁給他。”
早早定親?柳色跟林琛不由對望一眼,這是不是太急了,何況公主的婚事怎麼說也該由皇上定。
公主的心思眼下定在魏公公那兒,真定親怕不是要後悔。
“不用,外祖母,絮兒還沒考慮好,不用這麼急。”她緊緊拉着汪氏的手,忙不叠搖頭,“再等幾天吧,絮兒想看看江璃棠究竟值不值嫁。”
她的心已經滿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哪兒會嫁給别人。
“行吧。”汪氏見她面有憂戚也不緊逼,輕輕拍着她的手語重心長道:“外祖母是覺得啊,你這年紀再拖下去可成老姑娘了。”
“我才十六歲,怎麼就老姑娘了。”梁绯絮撇撇嘴,扶着汪氏往前廳走,“再說,即便是老姑娘,我也嫁得出去。”
“你這孩子。”汪氏慈祥地笑着,揉着她的頭道:“珲州的夜市向來熱鬧,不比都城差,可惜今日下了雨,不然你晚上便能去逛逛。”
腦中蓦然想起一件事來,梁绯絮望着某個方向道:“江公子說改日帶我逛夜市。”
“是麼,他可從不約姑娘逛夜市。”汪氏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惋惜道:“太素了,走,外祖母帶你去做衣裳。”
*
最後一間廂房。
門窗緊閉,屋内光線晦暗,魏栖獨自坐在榻上,拿着金瘡藥往肩頭上倒,本就白皙的面色此刻顯得極為蒼白。
他以為自己能放開,可以當斷則斷,實際并不盡然。不是梁钊親口所說,他總存着一絲僥幸,以為他們之間還有可能。
這幾日,她與自己相處的時光少得可憐。那些複雜糾葛的情緒困在心中,漸漸凝成了一頭心兇猛的野獸,時時嘶吼,叫嚣着想要沖出囚籠。
“哐當”一聲,林琛站在房門口,魏栖并未擡頭看他,自顧自拿起一條白布纏上肩頭。
“我說,你這又是何苦。”林琛雙手抱臂靠着門闆,涼涼道:“以你的本事應該沒這麼容易受傷,會受傷是因為她在那兒看着,想讓她心疼?唉,可惜,公主今日去了見了珲州有名的大才子,還約了改日一同出遊。你卻将自己關在房裡暗自上藥,真是個十足十的傻子。”
“與你無關。”魏栖繞着布條将肩頭的傷口裹好,他單手滾布,熟練地很。
“行行行,與我無關,我隻是好心來提醒一句。”林琛聳聳肩,摸着下巴道:“沒記錯的話,方才正是那位江公子送公主回的秦府,兩人走在一處确實相配。公主說什麼來着,與他聊天有意思,嗯,她會誇必是覺着不錯。郎才女貌,其實他們倆成了也好。”
“滾。”他給繩子打了個結,語氣平淡,聽不出其中情緒。
“柳色還在等我,我是該走了。”林琛活動了一下手腕,歎息着離去,腳步聲漸遠。
劍眉愈發鋒利,魏栖緊緊握着手,用力地骨節發白。短短一刹,他肩頭的傷口忽地崩開,鮮血浸出,染紅了厚厚的白布。
*
量尺寸,選布料,應付完汪氏後,梁绯絮匆匆走回廂房所在的院落,她心頭擔心魏栖擔心地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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