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沈容與梁硯書正站在廳中等待搜查結果。
“回太子、指揮使,并未在府裡找到仇末的蹤迹。”一人來報,他剛說完,又一人從後院急急忙忙跑出,驚慌道:“指揮使不好了,仇末混進我們錦衣軍中了!”
“你說什麼!”沈容大驚,下意識看向梁硯書。“太子……”
梁硯書當機立斷道:“封城緝拿仇末,他這會兒定不在仇府了,我們走。”這是父皇教給他的第一個任務,他必須完成。既然仇末是跟着錦衣軍離開的,那想必不會跑太遠,他眼下去追還來得及。
他發話,仇府裡外的錦衣軍井然撤出。
騎上快馬,魏栖追去了城門口。他的易容術是仇末教的,說不定仇末還留了幾手,能逃避各道關卡的檢查也正常。都怪他發現太遲。
*
第七日,梁绯絮回宮。
等不及回靈素宮換宮裝,她直接跑去了禦書房找梁钊,對于當年的事她也十分苦惱,迫切想弄清楚,這是他們之間唯一的結。
“嘭”,梁绯絮跑得急,推門時的力道比平日更大,守門太監吓了一跳,連忙跪下身。
聽得這極具怒意的聲響,梁钊也愣了,握筆的手一抖,墨水便染上了文書。然而對上梁绯絮的刹那,他面上的震怒瞬間轉為溫和。算起來,他有許久未見她了,“絮兒。”
“父皇。”梁绯絮快步行至龍案前,喘着氣道:“兒臣想問你一件事。當年,你為何遲遲不派援軍?”
她開口如此直接,梁钊也不怪罪,隻是怔怔地看着她,緩緩吐了口氣,随後拉着她在一旁的矮榻上坐下。“他那個臭小子是不是丢下你走了?”
“是,他走了。”從父皇口中聽到他,梁绯絮頓覺眼眶一酸,她吸了吸鼻子道:“不過他沒丢下我。父皇,你告訴我當年的真相吧。”
“若我說那件事與你有關,你會怎麼想?”梁钊握住她的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中有罕見的嚴厲。
“……兒臣不信。”梁绯絮的手抽搐了一下,面上慘白地可怕。真與自己有關,她不信父皇會為她延誤軍機。
“怕是你母妃也沒對你說過一件事。”想起當年,梁钊側頭望向牆壁上挂着的畫像,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神态滄桑,完全不複方才的精神氣。
“父皇……”她反手手緊緊握住他的手。
“其實這事也不好怪你,你那時才幾歲,怪朕吧。”梁钊的聲音哽咽着,臉色也漸漸白下,“若不是朕,你和你母親也不會有此一難。”
第68章喜憂參半
當年真相與她想的稍稍不同,但自己也并非沒錯,然而幼時的她哪兒懂人情世故。
其實即便她不犯錯,頤王也會生别的事,可自己犯了錯,那麼她與魏栖的糾葛隻是更複雜而已。
從禦書房出來後,梁绯絮晃晃腦袋擺正心态去廣陽宮見梁淳,二月不見,不知他的口吃症是否有所改善,按理說,他多多跟人說話定會比以前強。
而今,廣陽宮裡的人氣比她重生那會兒翻了一倍不止,此時梁淳正在庭院裡練劍,魏栖臨走時讓李桑教他習武,李桑教得好,他學得也好,劍勢行雲流水,人似乎也長高了點,比她走時壯實了些。
“二哥!”她進門後站在石階上,笑盈盈地朝着他喊。
動作一停,梁淳收劍欣喜回頭,驚呼道:“绯絮!”他連忙扔了長劍朝她跑來,激動萬分,如今的他比她要高出半個頭了。
“二哥,你長高了。”梁绯絮笑着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他能有今日她是真開心。一開始她對他好純粹是為了不讓他背叛天巽國,但後來對他好是真心實意。
“你怎麼回事,出去一趟下巴都尖了。”梁淳左看右看,激動的情緒緩緩褪下,接着,俊雅的五官沾了層怒意。
“我沒事。”她滿不在乎地搖頭,他如今的口齒可是清晰,“二哥,我已聽不出你說話和正常人有何不同了,真好。”
然而梁淳對此也不在意,他側頭看向大門,沒見着某人,心底不由起了疑問,皺眉道:“魏栖怎麼沒在你身邊。”
聽得那個名字,梁绯絮面上的笑登時如秋日紅透的楓葉一般,被風一吹,倏然從枝頭飄落。
“他對你不好?”她久不回話,梁淳立馬撿起地上的長劍,說罷便要往外走,“我去教訓教訓他。”
“沒有。”梁绯絮趕忙拉住他,眸中輕掠哀傷,無數紛亂湧上心頭,她遲疑着輕聲道:“他沒有對我不好,他是走了。”
“走了?”梁淳聞言一愣,難道魏栖死了?“绯絮,人死不能複生,你節……”
“你說什麼呢,他是離開皇宮不是死了。”不再看他,她轉過身在石凳子上坐下,一說起魏栖,她眉間便染上了淡淡的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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