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淳回身走了幾步在她身側坐下,随手将長劍扔在石桌上,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吧。”
“其實也沒什麼,最重要的事是……”她放在膝上的兩手慢慢收緊,仰頭望着他道:“我們一家人在一起,這便是圓滿,你現在還變得這麼好,太圓滿了。”
她不說,梁淳也不勉強,擡手示意一旁的宮女去準備飯菜,“妹妹餓了麼,我們進屋用飯。”
*
回到皇宮,一切照舊。
兩月不見,學堂裡少了幾張熟悉的面孔,多了幾張陌生的面孔。按以往的規矩說,未出閣女子才能來這兒上課,不在自然是嫁人了。
想想還真有些物是人非。梁绯絮環顧一圈在位置上坐下,趙妍媃嫁人,所謂的小團體散了一半。
下午隻一節德禮課,講課老師水平依舊,催得人昏昏欲睡。
鈴聲一響,衆人頓時清醒過來收拾東西,她跟着人群走出大門。遠遠的便能望着一人,他闆着一張好看的臉站在道中,這副不情不願的模樣還真似曾相識,正是之前在花園裡跟梁纓吵架的那位。
看樣子,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梁纓身上也發生了不少事。
“誰讓你在這兒等我的。”梁纓沉着臉快步朝他走去,語氣不善,其中嫌棄意味明顯。
“七公主,你這年紀怎麼也癡呆了。”那人一挑張揚的眉毛,言語中的嫌棄更為濃重,“是你昨晚說要我下課後等你一道走,不用等是麼,我走了。”
沒料到這人說走便走,梁纓仰着脖子怒喊道:“放肆,誰準你走了。”
這吵嘴怎麼聽怎麼有故事,這下,梁绯絮心裡頭更有數了。“七妹。”
梁纓一聽這聲下意識跟元千霄站遠了些,仿佛是在保持距離,她不大自然地喊了一句,“五姐。”
梁绯絮行至兩人身前,揶揄道:“七妹不介紹介紹,這位是?”不是她誇口,她經曆那許多也算半個過來人了,對于情愛什麼的也有不少領悟,愛與恨都清楚地很。
還沒等梁纓張口,元千霄率先說道:“你們倆還真不像姐妹,聽說五公主是天巽國最美的公主,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七公主可太寡淡了。”
“嘎達”一聲,梁纓握緊右手,兩頰一收,譏笑道:“他是我的伴讀,也是淮越國的質子,元千霄。”其中“質子”兩字她念得極重,聽起來是在提醒某人的身份。
果不其然,元千霄對那兩字很是不滿,面上驟然黑了幾分。
“呵呵。”梁绯絮捂嘴一笑,這樣也好。重生後她最心疼她,梁纓不像梁媛跟梁輕鸢,做什麼都有人兜着,她隻有自己一人。
“五姐,這次去避暑山莊的感覺如何,好玩麼,這夏日還沒過去你怎麼提前回來了。”梁纓将元千霄晾在一旁,上前挽起了梁绯絮的手,兩人并肩往前走去。
“還不錯,你要是喜歡……”她湊近梁纓耳邊,低聲道:“跟他去一次。”
梁纓面上一紅,鄙夷道:“誰要跟他去,我又不喜歡他。”
“哦,不喜歡啊,那下次我們倆一起去。”她含笑接了一句,頓覺七妹可愛極了。
“七公主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我還有功課要做。”後頭傳來了元千霄不耐煩的聲音。
“你自己走。”梁纓頭也不回道,語畢又有些為難,别扭道:“五姐,我也還有功課要做,不能陪你了。”
“不用陪我,去吧。”她回她一個“我都懂”的眼神,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以後記得請我喝喜酒。”
*
靈素宮。
今兒正好撞上休息日,學堂内沒開課,上午閑着無事,梁绯絮便在書房内練字。窗外是炎炎的夏日,從竹簾中透過的風都帶了熱氣。
醺滿墨汁的毫筆在白麻紙上遊走,留下一排排娟秀的小字,然而這字寫得并不穩,有時急,有時慢。
“绯絮。”梁硯書進了書房,正站在案前瞧他,那張與她有六七分相似的臉緊緊繃着,看着不大高興。
“大哥。”落下最後一點,梁绯絮擡手将毫筆擱在墨盤上,疑惑地瞧着他,“怎麼了,何事惹你不快?”
她說罷拉過他在棋盤邊坐下,從不見他如此失落,這兩月定是發生了什麼。
“父皇前幾日讓我去抓仇末,我沒抓着。”梁硯書緊緊盯着她,盯了一會兒後又垂下眼眸,懊惱道:“他教我也有不少時日了,可我還是抓不住仇末,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大哥這麼想便不對了。”她按住他搭在棋盤上的手,軟言安慰道:“仇公公可是皇宮裡的老人,能坐上大總管這個位置想必手段十分了得,你抓不住也正常,千萬别輕易否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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