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钊時刻在關注戰事,遲遲未收到捷報,早朝時,一日比一日壓抑。
因着戰事的關系,梁绯絮這幾日都告假沒去學堂上課,她不曉得沒消息傳來都城是好事還是壞事。
“公主别擔心,魏,靳将軍定會凱旋歸來的。”柳色捧着一盤禦膳房剛做的糕點進屋,望了眼橫梁上的林琛示意他趕緊下來,然而林琛并沒下來。
“你是不是不習慣喊他靳将軍,我就不是,我喜歡喊他靳譽,魏栖,靳譽,這兩個名字都好聽。”她強裝輕松,偏頭望進漆黑一片的夜色。還記得他說,魏栖這個名字是為她取的。
“六公主到。”外頭有人喊。
柳色一聽這名字便皺起了眉頭,她還記得梁輕鸢之前是如何對公主的,還有那日的鴻門宴,簡直蛇蠍心腸,毒婦來靈素宮準沒好事。“公主别怕,奴婢去攔住她。”
“等等,先聽聽她說什麼吧。”梁绯絮勸住柳色,仰頭對着橫梁上的林琛道:“林琛,你下來看着我點。”
“是。”林琛躍下後站在梁绯絮身側。
以前,梁輕鸢也愛穿紅衣,為的是跟梁绯絮一較高下,然而她今日穿了身寬松的粉衣,整個人瞧着溫柔不少,兩頰豐潤,比上次見到的有氣色多了。
“六妹。”梁绯絮不冷不熱地喊了一聲。
“五姐。”梁輕鸢站在大門口喊她,淡淡的,不着情緒,但細細聽來比以前有人情味。
“你來做什麼,不會是特地來跟我比美吧?”梁绯絮擡手撫了撫尖了的下巴,哀怨道:“我這幾日可不美。”
“我來這兒不是跟你比美的,誰有那閑情逸緻。”梁輕鸢回了她一個白眼,鼓着臉道:“如今邊關戰事吃緊我也擔心,聽說你的心上人去打仗了,所以來看看你這個怨婦。”
“你怎麼說話的呢!”柳色這下忍不住了,說着便撸起袖子想去拿雞毛撣子。
“柳色。”梁绯絮喊了一聲,示意林琛拉住柳色,再看梁輕鸢,她倒不像是來挑事的,“你來這兒是想說這些廢話?”
“不是,我來是跟你說一聲謝謝。”梁輕鸢這話說得不大自然,眼神亂飄,微微羞窘。
“什麼。”梁绯絮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她剛剛跟自己說話“謝謝”?
“謝謝。”梁輕鸢抿着嘴,側身又說了一句,隻不過這次她是撫着肚子說的,眉眼間泛着柔和的光。
仿佛是明白了什麼,梁绯絮屏息看她,她這副模樣,看起來像是有了。是那次?
“若非你那日激我活下去,我差點便要失去他了。”她的手搭在肚子上,再擡頭時,跟往日那嚣張跋扈的模樣判若兩人,不自在道:“所以我來謝你,不過這并不代表我承認你比我美。”
“噗呲。”梁绯絮笑出了聲,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六妹愛口是心非。“嗯,你美你美,以後照顧好自己吧。”
*
曲州。
梁淳做事幹脆利落,帶人潛伏在水下鑿穿了對方運送糧草的船隻,原本他想帶些糧草回城,然而恰好撞上孔懸趕來,隻得将這些糧食沉江,甯願不要也不能讓對方帶走。
得知糧草被沉江底的孟苟在營帳中暴跳如雷,幾個跪着的将軍無一敢大聲說話,自覺緘口。
孟苟靜靜坐在案前,臉色陰沉地可怕,狠厲的目光直射跪地的其中兩人,是蔣鑫孔懸兩位叛國的将軍。“說,是不是你們兩人告的密?身在我勁武國,心在天巽國?”
蔣鑫懇切道:“元帥,我們如今已投靠勁武國,如何會再幫天巽國,倘若元帥真懷疑我二人,那便遣我們回去。”
“末将問心無愧。”孔懸朗聲道。
兩人到底是軍人,該硬氣的時候還是硬氣的,隻不過在别國硬氣沒什麼用。
對于孟苟來說,他們今日會背叛天巽國明日也會背叛勁武國,道理是一樣的,隻不過眼下還用得着他們倆。
“起來吧,跪着做什麼。”他起身行至一側的地圖前,這幅地圖正是周邊地勢,山是土堆,水是美酒,城池用木頭雕刻而成。
看來看去還是這峽谷突出,萬一對方利用起了它,那雙方誰赢誰輸還真不好說,盡管他們在人數上還占着優勢。
“你們有什麼計策?沒糧草我軍撐不了幾日,必須速戰速決,想不出辦法的都是廢物。”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同時選擇了沉默。
“元帥,末将認為該去城下日日叫陣,一來挫挫他們的士氣,二來興許能讓他們應戰。”
“愚鈍,那日朕是不會罵過了麼,你見對面出來應戰了?”說起那日,孟苟便覺怒上心頭,“廢物。”
“卑職想不到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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