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聞言,梁媛的視線從幕布上移開,不疾不徐地轉到管家臉上,他滿頭白發,長得普普通通,走在人堆裡并不會讓人多看兩眼。
“公主近日不是在為五公主和他煩心麼?”管家俯身,小聲道:“隻要公主願意,老朽還有一顆棋子用得上。”
梁媛“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目光再次回到幕布上。驕傲的公主正在照顧生病的将軍,可将軍卻揮手将那碗藥打翻在地。“仇公公不愧是仇公公,老謀深算。”
“大公主過獎了。”
*
自打上次跟梁绯絮詳談後,梁钊還真派了幾人暗中盯着梁媛的一舉一動,然而毫無收獲,接連幾日,梁媛安安靜靜地待在公主府裡,哪兒也沒去,什麼人也沒見。
不像是有動作的樣子。
“絮兒,你是不是想多了?”梁钊捏着探子傳來的紙條随手扔進燈罩。
“兒臣應該沒多想。”梁绯絮望着燈罩搖頭,輕皺蛾眉,“上次讓她得逞就是想少了。”
他步履結實地走向女兒,撫着她的腦袋問:“你認為她會對魏栖下手?”
“嗯。”梁绯絮點頭後眉間褶皺壓得更深,她眼前清晰地浮現着梁媛那日的笑,“以兒臣對她的了解,她這次不會直接對付兒臣,那樣對她來說毫無意義,但我若跟她一樣失去所愛之人,那便跟她同遭遇了。”
“絮兒。”那頭終究也是女兒,梁钊選了站在梁绯絮這頭,心中自責難免,倘若他當年不那般武斷也沒今日之事。“你别太憂心,朕再派人去盯着她。不過你也太小看靳譽了,勁武國可是他打下來的。”
“父皇,兒臣想求你一件事。”梁绯絮起身一跪。
她跪得猝不及防,梁钊忙伸手扶她,責備道:“好好的跪父皇做什麼?”
梁绯絮擡頭,說得斬釘截鐵,“兒臣想要兩個暗衛。”
“你是在為他讨暗衛?”梁钊聞言把臉一沉,極度不悅道:“暗衛隻護皇家人。再說,憑他的武功哪裡需要别人保護,怕是暗衛還沒他厲害。”
“他再厲害也是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而且從皇榜一事來說也算半個驸馬,如何不是皇家人。”她說罷,緊抿唇瓣,眸底泛起點點晶瑩,“父皇不答應麼?”
“你這還沒嫁呢,就事事替他着想,以後嫁了還得了。”梁钊用力扶起她,重重地點着她的眉心,“你要誰?”
她眉眼一開,嬌美的輪廓在光影裡盈盈動人,“要上次珲州一行裡的暗衛,王晝跟了二哥,成譚跟了七妹,那兒臣挑鳳瑀和莫瑆。”
“嗯。”梁钊無奈地歎着氣,女兒外向啊。“你打算何時成婚?”
“再晾他幾天。”梁绯絮别開眼,鼓着臉嗔道:“上次的珲州之行,他可沒少讓兒臣難過。”
“罷罷罷,你們年輕人的事朕不懂,随你高興。”大感自己年華已逝,梁钊蓦然想起了梁輕鸢,又道:“輕鸢生的女兒粉雕玉琢,朕想看你和靳譽的孩子,你快了了朕的心願。”
他們倆的孩子?梁绯絮面上“騰”地紅了,嬌羞道:“父皇亂說什麼呢!”
*
一月前,梁钊遣了大半質子回國,而元千宵正是其中之一,梁纓失落幾日後迅速給自己張羅婚事,梁绯絮聽到這消息時驚呆了。
她要隻想逼對方現身倒還好,可真想嫁人是怎麼回事。
“七妹,你是不是想不開?”
“不,恰恰相反,我是想開了,天巽國的好男兒何其多。”梁纓挽着她的手走出學堂,微微圓潤的面頰削瘦不少,襯得那雙眼睛更亮了。
“既然你已做出決定,我也不勸你了。但你要牢記一件事,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最終是兩個人的相互折磨。”有梁媛的例子在前,她更不希望梁纓再以那樣的結局收場。
“我知道。”
梁纓應聲後沒再說話,她面上雖在笑,可梁绯絮清楚,她眸中并無半點笑意。
“公主,卑職來接你。”
兩人聽得這聲齊齊往前瞧去,是魏栖,他今日又換回了侍衛服,打着一把竹傘,眼角微微上挑,笑意潺潺。
“五姐,你獨一無二的侍衛來了。”梁纓在兩人的對視中默默走開,她如今是孤家寡人一個,不适合看郎有情妹有意的畫面。
外頭的日光燦爛而耀眼,梁绯絮站在石階上擡着下巴看人,“堂堂骠騎将軍竟扮做侍衛來接一個小小的公主,本宮受寵若驚。”
無視周遭一片羨豔的目光,魏栖擡腳踩上石階,“在我眼裡,骠騎将軍也隻是個名頭而已,公主卻是真實的人。”
“花言巧語。”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倒是放了晴。
兩人并肩走下台階,那些看戲的學子随之散去。她今日對自己沒前幾日那般冷淡,魏栖便覺是昨晚燒錢的事起了作用,為讓自己能早日娶到她,他問:“公主,今晚還繼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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