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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钊下旨後,全都城傳遍了榮華公主與骠騎将軍的愛恨故事,各個版本齊全,更有甚者,坊間還寫了本他們倆的故事,至于真不真實,那得另說。
一連幾天,魏栖日日服藥,然而風寒怎麼也不見好轉,管家坐不住了,匆忙進宮去請禦醫,恰好在半道上遇着梁淳,梁淳得知此事後便與黃怺一道來了靳府。
屋内滿是濃厚的藥味,熏得人頭暈,一踏入房門,梁淳不由皺了一下眉頭,待看清榻上那人時,他竟沒認出。這還是他熟悉的魏栖麼,賜婚那晚,他榮光滿面,如今面如蠟紙,下巴一圈也長出了細小的胡渣。
“得個風寒得成這鬼樣?”梁淳黑了臉,第一反應是幸好绯絮沒瞧見,瞧見不得心疼死,他詢問似的看向鳳瑀和莫瑆,“你們倆近日都寸步不離地守着他?”
“是。”兩人同聲答道。
不再廢話,梁淳側頭喊道:“黃禦醫,你快過來給他瞧瞧。”
“是。”黃怺放下藥箱坐于床緣,魏栖猶自昏睡着,他掀開被子拉過他的手腕搭上三指,眉間壓得頗深。底子确實虛,一個将軍怎會……
“他怎麼樣了?”梁淳急切地問,他雖不喜魏栖,但绯絮喜歡,魏栖若是出了事,绯絮一定痛不欲生,他舍不得她難過。
半晌,黃怺放下魏栖的手,随後掖好被子,沉聲道:“二皇子,老臣醫術不精,隻看得出靳将軍身子虛,至于其他,還不清楚。”
“你的醫術在太醫院可是頂尖,你看不出問題其他人更看不出了。”梁淳擰眉,他心底倒是有個猜想,但他不敢肯定,也沒證據。“他何時能恢複?”
“這,老臣不敢妄下定論。”黃怺垂頭為難道,他行醫數十年,還真未遇到過如此奇怪的脈象,不禁讓他想起以前給暗衛把脈的一件事。
“嗯。”他這般說話,可見心裡沒底。梁淳坐于床緣轉了一下,問:“你們倆可知他何時會醒,還是他一整天都睡着?”
“說不準,有時白日醒,有時夜裡醒。”鳳瑀斂眉,歎道:“還是睡着好,驸馬一醒便咳嗽,嗓子都啞了。”
蓦然,梁淳雙眸一閃,“你們出去吧,我想單獨跟妹夫待一會兒。”
“是,老臣告退。”黃怺收拾好藥箱走得飛快,他年紀越大越怕碰着棘手的病,能不沾手還是不沾手為好。
“是。”鳳瑀和莫瑆交換了一下眼色走出門外,莫瑆順手帶上房門。
“嗯。”梁淳捂嘴咳嗽,他方才碰了他。
果然,魏栖睜眼,他歪頭看他,臉色依舊慘白地駭人,但那雙眼睛倒是明亮如星。
“你……”梁淳開口。
“噓。”魏栖發出氣音,伸了根手指壓在唇上,示意他别說話,梁淳當即會意,心頭卻更覺古怪,他究竟是有病還是沒病。
礙于門外有人,魏栖用唇形說道:“府裡有奸細。”
梁淳下意識往房門看,同樣用唇形問道:“誰?是他們三?”除了管家鳳瑀莫瑆,靳府裡可沒什麼人能懷疑。
“還不清楚。”他蹙眉搖頭,但願自己猜錯了。
不清楚?梁淳收回視線再問,“你究竟有沒有病,绯絮急壞了。”
“已經沒事了。”魏栖說着想起梁绯絮的臉,她一憂心便會睡不着,怕是昨晚沒睡好,“你回去告訴她,别擔心我,我不見她是因成親前見面不吉利。”
“嗯。”梁淳默然點頭,“對了,我覺着大姐的管家有種說不上來的古怪。”
“大公主的管家有何古怪?”魏栖在腦海中細細回想,然而他并沒見過這人。
“我想不到他是誰,但總覺哪裡不對勁,你看着。”梁淳站起身,那日在公主府他看得夠仔細,模仿他的動作自然不難。
盡管仇末已經隐藏了自己的大半習慣,但有些動作依舊是無意識的,比如勾手指,而梁淳注意到了這一點。
走路姿勢,小動作,魏栖憑這兩樣便看出了管家是誰,竟是失蹤已久的仇末,他還真沒想到。
“仇末。”
“……”梁淳被這名字震得渾身一僵,有如醍醐灌頂,他想起了心底的答案。自小到大,他見仇末的次數并不多,而仇末對自己也不像其他人那般,是恭敬的,所以有時自己會多看他兩眼。“沒想大姐救了他,還将他養在公主府。”
魏栖的瞳孔遽然縮了一下,他以為仇末逃了,又或許是死了,沒想他還在都城。
他究竟想做什麼……對付自己?因為自己背叛了他?
怪不得。前幾天自己都察覺不到中了毒,原是他搞的鬼,訓練營裡用的試煉藥大多無色無味,鮮有解藥,然而他察覺到藥有古怪時便沒再喝,也沒敢再吃府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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