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覺得這張臉好看的時候是真好看,可恨的時候也是真可恨。
她道:“我要是恢複成以前那樣,你此刻已經被我摔下這城樓去了。”
蘇槐道:“那你現在要不要摔我一個試試。”
杳氣性一上來,還當真是一把揪着他,試上一試。
隻可惜,使了力氣也沒能将他掀下去。
蘇槐又道:“果然你還是随時都想着怎麼殺我。可惜你今非昔比,而我要是想摔你,立馬就能把你摔下去。”
說罷,他也一把就将杳提了起來。
杳手裡也緊緊抓着他,誰都不放手。
杳道:“你要是摔我,我做鬼也要拉你墊背。”
蘇槐卻忽然道:“杳,你愛我嗎?”
杳愣了愣,兩相僵持,道:“我要是不愛你,你就會殺了我嗎?”
蘇槐道:“你以前動不動就騙我說愛我,而今騙我一下都嫌費嘴皮子嗎?”
杳道:“堂堂相爺,豈用得着這麼卑微地求别人騙你。”
蘇槐道:“要是以前,你不愛我,我可能殺了你也無妨。可如今,”
說着,狗男人還真是作勢要把她往城樓外掀的架勢,杳心裡媽賣批,這瘋子嘴上一套做的一套,還不等他丢手,她立馬手腳并用地把他纏住。
可事實上,他一點沒松手。
就在她纏上來的那一刻,他一手将她抱得死緊,一手摘了她的頭盔掌住她的後腦勺,便俯頭欺吻,吻得風卷雲殘一般。
杳霎時明白過來被這狗給耍了,腿上當即松開他雙腳下地。
他激狂地在她唇齒間厮磨輾轉。
杳有些提不上氣,他卻蓦然又放開她的嘴唇,又道:“我确實愛你得很。”
杳仰頭望着他,有些失神。
以至于他再吻下來,她都沒來得及躲閃或是迎合。
等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越吻越深,吻得越緊越狂亂火熱。
杳呼吸全然淩亂,溢出嘴角。
她聽見城樓底下有兵将們騎馬穿過城門進進出出。
她甚至聽見有将領粗聲粗氣地詢問守城兵:“可有看見相爺回城?”
守城兵回答:“回将軍,相爺在城樓上。”
此時杳正被這狗男人給壓在城牆上,這城牆雖高,但有一個一個的凹槽,方便打仗的時候往外觀察敵情。
先前杳往外觀景,此刻兩人正好就依偎在城牆較矮的凹槽處。
隻要她稍稍往外一仰身,下面的人定然就能夠看見。
她聽見話語聲,下意識就往邊上躲,狗男人還曉得将她攬回來收緊在懷,一翻身就往邊上躲,瞬時換了個方位,換成是蘇槐後背靠着牆,而杳全然趴在他懷裡。
可兩人往邊上一挪時,杳的手肘不慎碰到了凹槽上放着的她的頭盔。
她伸手去抓,可到底被狗男人霸着,一時動作慢了一步,那頭盔徑直從城樓上掉了下去。
杳隻得飛快地把手收回來,下一瞬就聽見頭盔砰地一下,砸在地上的金屬碰撞聲。
在夜裡聽起來格外的清越醒耳。
于是乎前一刻還在說話的兵将們,全都一緻安靜了,一溜煙地往拱形城門洞口裡躲。
還有個将領忍不住好奇,探出頭去,往城樓上瞧了一瞧。
身邊同僚就問:“看見什麼了?”
那将領道:“什麼都沒有。”
同僚道:“那怎麼無端端的掉個頭盔下來?”
大家眼睛就齊刷刷看向那孤零零的頭盔,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來都被砸癟了。
然後将領就問守城兵:“相爺幾個人上去的?”
守城兵道:“相爺帶了一個人上去,城樓上的兄弟們全都下來了。”
将領便道:“那你們可在下邊守好了啊,誰都不得上去壞了相爺雅興。”
杳依稀聽見那些話語聲時,她人都是恍惚的。
她一邊被蘇槐擒着身子激吻,一邊他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朝她壓來。
杳被他壓得連連踉跄着往後退,他又絲毫不給她脫身的機會。
她往後退一步他便往前欺近一步。
直到後來,眼前光景變得昏黃,兩人就退至了四面是牆的哨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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