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瑕擡起頭,眼神黑白分明,清醒得很,道:“笑話,那十幾人不是在皇陵裡祭拜的時候,陵頂塌下來給砸死的嗎?你憑什麼污蔑說是他殺的?老頭,說話要講證據。”
老頭道:“看來你非但不怕他,你還幫着他。”
姬無瑕道:“我就是跟着他來的,我當然幫着他,難不成幫你啊?”
老頭道:“你還殺了我一個優秀的孫子。”
姬無瑕道:“能被我殺了,說明他都算不上有多優秀,隻能算個普通的孫子。不過我好歹殺的是别人的孫子,不像你,連自己的孫子都殺。”
老頭道:“有時候就是這樣,不得不忍痛做一些取舍。”
姬無瑕道:“這要是取舍對了,一勞永逸;要是取舍錯了,就是血淚教訓。”
兩人你一嘴我一嘴,像是在争辯,又像是在聊天,将那兩場血腥又暴力的恩怨情仇都輕描淡寫了去。
姬無瑕是無所謂,反正死的又不是她的子孫,那些容家人跟她半點關系都沒有。
而這老頭,身為容家家主,卻也這般雲淡風輕。
但這也不難理解,他容家枝繁葉茂子孫多,他口口聲聲說喜歡的女兒、孫子,他也能說舍就舍,那是何等心态,又豈會為區區十幾個容家人而黯然神傷。
姬無瑕道:“你看你也一把年紀了,還有幾年活頭的?有空還是多替自己積點德。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一人哪能把一家的事全都操心完呢?
“那容家倒不倒昌不昌的,是你能決定的嗎?要是将來你躺了,現容家沒落衰敗了,你還能從墳裡爬出來不成?”
老頭愣了愣,随即非但不惱,還哈哈大笑。
姬無瑕道:“所以說,各人有各命。”
老頭道:“丫頭,你信命嗎?”
姬無瑕道:“各人有各命,各命各人掙,你說我信不信?”
老頭道:“這麼說,我還不如你個黃毛丫頭活得敞亮是吧?”
姬無瑕道:“天都黑了,你們談完了嗎,完了我們要回去吃飯了。”
老頭道:“要不就留在這吃?”
姬無瑕道:“你自己吃吧,我們要回去吃。”
随後兩人起身要走,姬無瑕還不忘回頭對老頭道:“以後你要是再敢打他的主意,别說别人,我都會幫你清理清理門戶。”
老頭道:“你的話我會仔細考慮,往後有空,可多往容家來走走,陪陪我這老頭子。”
行淵拉着姬無瑕就往樓梯間走去,老頭在樓上瞧着,兩人出了老茶樓走在街上,融進了來來往往的行人中。
姬無瑕跟着行淵走着,不由時不時偷看兩眼他的側顔,他臉上映着街邊的微光,溫溫淡淡的感覺,又叫人移不開眼。
隻是他一路上不說話,姬無瑕有些忐忑,伸手拉了拉他的袖擺,就被他自然而然地牽着了手。
姬無瑕問:“你是不是生我氣了啊?”
行淵道:“我沒生氣。怎麼找來的?”
姬無瑕手指搔了搔臉頰,道:“我打探消息還是很厲害的。”
頓了頓又道,“你去見别人也就罷了,你去見那壞老頭,我怎麼能放心。要是他還想對你下手怎麼辦?”
行淵道:“怎麼辦,你不是話都放出去了,要替他清理門戶。”
姬無瑕道:“話是那麼說,可他詭計多端得很,不能掉以輕心。”
行淵道:“這些事暫告一段落。往後離容家人遠些便是。”
姬無瑕愣了愣,道:“告一段落?這次容家損失慘重,那老頭不追究了?”
行淵道:“追究下去也隻是得不償失。”
姬無瑕不由得心生感慨,道:“不愧是活了快一百歲的人,還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聊天,生死恩怨也能說消就消。起初我還以為他會惱羞成怒不擇手段對付你。”
路過小食鋪子,行淵住了住腳步,不提這些事了,問她道:“有沒有想吃的小食?”
姬無瑕眨眨眼,行淵就牽着她挨個鋪子地逛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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