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夢之看肖寒知道的這麼多,覺得是個打聽的好機會,連忙主動向他斟起酒來。郝夢之舉杯敬酒道:“聽說夏夫人家世顯赫,怎麼會同意将自己的獨女送入宮中呢?”
肖寒小飲一口,回答道:“夏夫人是楊氏嫡長女,楊家也是世家大家,給皇家提供了不少銀錢,若夏小姐不同意,我想夏大人也不敢逼迫的。”
郝夢之問道:“你的意思是,可能是夏雨薇自己要進宮的?”肖寒說道:“這在下就不得而知了。姑娘怎麼都不問問肖某的事情?”郝夢之尬笑道:“呵呵,我一時聽得上頭了,對不住,我敬您一杯賠罪。”
就在郝夢之給肖寒倒酒時,外頭傳來了一陣騷動,他們剛打開門就聽到一女子的聲音:“客官,請别這樣。”郝夢之一邊張望,一邊問道:“這什麼情況?”
郝夢之找旁人打聽才知,原來是富商貪圖侍女的美色,趁她上菜的時候故意絆倒讓她灑菜,好讓她自責就範。女子說道:“對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這就給您換份菜。”富商說道:“說句不是有意的,那就完了嗎?哼哼哼,小美人過來坐大爺腿上,陪爺喝幾杯就不和你計較。”
女子說道:“奴婢坐邊上就好了,奴婢給您斟酒。”富商不耐煩的說道:“讓你過來,你磨蹭什麼?大爺是沒錢賞你還是怎麼的?”郝夢之心想:哪裡來的土豪,喝多了還鬧事。女子說道:“奴婢不就是一個幹粗活的,也不勝酒力,不能伺候好您。奴婢這就去請幾位貌美天仙的姐姐來陪客官喝酒,她們可都是這裡的招牌。”
郝夢之在樓上說道:“這是侍女挺穩重機靈的,要是我早就掀桌子了。”肖寒說道:“你說落落那丫頭啊,她确實伶俐懂事,可惜一直不陪酒,一直勤勤懇懇的,也撈不到什麼錢。”
郝夢之有些好奇,正準備問肖寒,卻聽見落落突然大叫一聲,被富商拉入懷中。富商說道:“别跑啊,我看你就挺好的,小美人的手還真是纖細動人。”落落憤然推開,說道:“客官請自重。”富商惱羞成怒道:“哼,竟然敢動手,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富商說着就擡起手準備動粗,郝夢之看不下去,便下樓阻攔:“住手!人家都這般不情願了,你還要強迫她,莫非你這個商賈平日裡還喜歡強買強賣?”落落見她來救場,連忙繞到她身後躲藏。
富商說道:“大爺我有的是錢,要什麼換不來?看你長得這副德行,倒貼給老子都不要。”郝夢之輕笑道:“這年頭癞蛤蟆為了吃天鵝肉,還真是異想天開,也算得上是一種進步吧。”富商生氣道:“敢罵老子是癞蛤蟆,看我怎麼扒了你的……”
富商剛想伸手向她打來,卻被肖寒一手抓住。富商連忙說道:“疼疼疼……”肖寒裝作不知情的說道:“诶,這不是萬安糧廠的孔老闆嗎?失敬失敬,都是來吃飯尋歡的,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大動肝火。來人給孔老闆添一壺醉生夢死,我請客。”
富商說道:“肖公子啊,你們這裡的侍女真是太不識趣了。”肖寒低聲說道:“她隻是個下人,不陪客的。朱秀樓的規矩,您是知道的。”富商說道:“那她也不能動手是吧,給我都推暈了。”肖寒說道:“孔老闆莫見怪,就當是給肖某一個面子,此事就算了吧。”
富商也隻好作罷,說道:“既然肖公子都開了口,我也不說什麼了,趕緊去把莺兒燕兒叫出來……”肖寒吩咐道:“來人,招呼好孔老闆。”
那個富商坐下時還不忘嫌惡的瞪了郝夢之一眼,落落見此不忘把她拉了過來,對她行了大禮,說道:“姑娘真是大好人,莫非姑娘今天為落落出頭,落落怕是要丢飯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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