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在悠久!
同一時間,艾華斯帶着變裝成尤利娅的伊莎貝爾,輕而易舉就找到了雅妮斯。
因為雅妮斯根本就沒有藏起來。
她就坐在紅皇後區最大的鐘樓之上,俯視着整個玻璃島、一筆一劃慢悠悠的畫着畫。如果視力足夠好的話,擡起眼來就能望見她的存在。
雖然第五能級的強者通常不顯于世,但“雅妮斯大師”是個例外,她在玻璃島的知名度并不算差。畢竟她是世界知名的頂級藝術家,更是《玻璃台階報》的主辦者與總編輯,社交面還是比較廣的。
在紅皇後區這種都是牧師、商人與學者的上流社會區域,隻用一眼就能認出雅妮斯的人簡直不要太多。自然也不會有人來打擾她。
艾華斯沒有飛行能力,但是伊莎貝爾不一樣。
作為一名“全才”,她一邊輕聲吟唱着令兩人身體變輕的活潑民謠、一邊用手指在虛空中作畫。眨眼之間便給艾華斯畫上了一對虛幻的翅膀。
那是看起來像是蝴蝶翅膀一樣、隻有輪廓的兩片粉色翅膀。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光圈,向外不斷逸散着粒子。而艾華斯腦中也立刻明白了這東西應該如何使用。
——沒有什麼原理可言,也并沒有道理。
隻是因為被畫上了翅膀,便理所當然的能夠飛行。
艾華斯從身後抱住伊莎貝爾,一個大跳就直接飛了起來。
那姿态與其說是飛行,倒不如說是飄——就像是在月球上全力跳躍一般,直接飄到了高高的鐘樓頂部。
尤利娅形态的伊莎貝爾實在是很小又很輕,艾華斯抱着她就像是抱着小貓。她發出如同坐跳樓機一樣快樂又害怕的驚呼聲,伸手抓住了艾華斯的衣領與袖口。
當艾華斯落地之時,他身後的虛幻翅膀也化為光粉消散。
雅妮斯隻是瞥來了一眼,便直接認出了伊莎貝爾的僞裝。
她噗嗤一聲便笑出了聲:“你怎麼想到這個笨蛋僞裝的,小伊莎?真可愛……”
“……是我哪裡沒變好嗎,老師?”
在粉色的光華之中,伊莎貝爾變了回來。
她有些害羞,又有些認真的問詢道:“我應該與尤利娅一模一樣才對……”
“就像是寫實主義繪畫嘛。稍有功底的新人總會在某個時期犯這樣的錯,認為自己畫的已經足夠像了、不懂繪畫的人一眼望上去也會驚歎一聲‘真的好像’,可卻隐約能感覺到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僵硬感。
“我就不提什麼‘沒有靈魂’、‘沒有感情’、‘缺乏張力’之類的虛言了。在我看來這很簡單——就是你畫的還不夠像,你觀察的還不夠完整。與此同時,伱又用力過猛。”
雅妮斯笑了笑,指向自己面前的畫闆:“你看到了什麼?”
艾華斯與伊莎貝爾定睛望來。
以雅妮斯的水平,她飛速就能繪制一幅會動的魔畫。
而如今的雅妮斯,卻隻是慢悠悠的畫着。
就像是剛接觸畫畫不久的新人一般……在這裡已經坐了大半天,可畫紙之上仍是隻有輪廓與結構、缺乏大量的細節。
可即使如此,伊莎貝爾仍是一眼就能看出——雅妮斯所畫的正是玻璃島。
但并非是現在的玻璃島,而是六十年前的玻璃島。
——她透過現在,看到了過去。
房屋幾乎都隻有淺淺的輪廓,每一個人都沒有繪畫頭部。
可伊莎貝爾隻是一眼就能看出這是玻璃島卻并非是現在的玻璃島,甚至能感覺到那些路人的心情。
明明雅妮斯根本就沒有畫出太陽,可伊莎貝爾仍能看出,那應該是一個秋日時分、有些陰涼的下午。
“當你真正把握住了整體,才能進行省略與修改。”
雅妮斯悠然道:“你将自己看到的一切、記得的一切,全部都畫了出來,做了盡善盡美的複刻。可是你觀察到的那些,真的就是全部嗎?
“——你看到的是尤利娅的表象,還是她的内在呢?
“你記住了她的容貌,可是你記住了她的耳垂形狀與柔軟程度嗎?你記住了她的發型,那被她頭發擋住的耳廓與後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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