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皺着眉看着那越來越近的黑雲,“我們先弄一個能避雨的東西吧。”如果有閃電的話那些大樹可不是什麼好的栖身的場所。
幾人點點頭,阿虛将陳啟沒處理完的魚接過來,三兩下處理完後,和幾人一起回了休息處。
阿虛跟衆人說明了一下情況,大家都知道硝石一接觸到水就會融化,現在離開洛水部落已經有一半的路程,可不想辛辛苦苦搬了那麼多天的行李就這樣毀于一旦。
選定了一處離栖身的洋槐樹不太遠的一處高地,這裡離河邊也有一段距離,即使河流漲水也蔓延不到這個地方。阿虛帶人直接在洋槐樹上砍下樹枝作為木樁,簡單地搭了一個長方形的棚架,為了防止被風吹散,鋪在上面用來擋雨的樹葉用繩子牢牢地固定住。
剛剛将頂部的樹葉鋪好,一陣強風伴着一絲淡淡的焦味和越來越近的雷聲傳了過來,天色越來越黑,刺眼的閃電似乎就在人們的眼前劃過一般。
阿澤皺着眉,放下手中的蒲葉,靈活地上了洋槐樹頂,當他看清遠處的景象時瞳孔微宿,對着在樹下正在将樹枝扛到肩上打算拿回去蓋避雨棚的阿虛喊道:“阿虛,平原上起火了。”
阿澤的話就像一個開關般,随着他的話音落下,所有獸人都僵硬地停下了動作,愣了一會兒,阿燕和阿虛同時爬上了洋槐樹,當看清前面的情況時都忍不住皺起了眉。
“陳啟,我們要撤離這裡了。”阿虛臉色凝重地跳了下來,招呼了那些還在找蒲葉蓋避雨場所的獸人們回來。
陳啟沉吟了一下,并沒有馬上回話,而是讓阿澤背自己上樹上看了看。
遠處已經被黑雲覆蓋,天空黑漆漆一片,根本分不清到底是黑雲還是濃煙,隻有一條細細的橘紅色火光顯示着這個平原正被一群大火肆虐着。
火光離這裡還很遠,遠到以陳啟的視力隻能勉強看到一點,要不是阿澤說那裡着火了,即使陳啟爬到樹上看見了這一現象也不會往火災上去想。
但風正是從起火的方向吹過來的,火随風勢,要來到這裡也就是時間上的問題。
頭頂的天空也被厚重的黑雲覆蓋,閃電已經近在眼前,大雨随時會下到這裡來。
陳啟心裡盤算了一下,下了樹後找到阿虛,“火要來到這裡還需要一段時間,馬上就要下雨了,燒不燒得過來還是個問題,這個雨棚馬上就搭好了,再弄一下再撤離吧。”如果現在就走,不單止這一堆硝石,連那些好不容易精煉好的食鹽都要白白浪費掉了。
阿虛有點猶豫,生活在平原上他自然是見過平原起火的,也明白平原上的火有多麼可怕,一旦被火困住,就算是雌子也不一定能逃得出去,他怕陳啟不明白平原上着火的恐怖,将擔憂跟陳啟說了下。
陳啟知道對方擔心什麼,安慰道:“你放心,一旦發現情況不對我們就走。”陳啟估算過,以雌子的速度隻要火勢還沒來到眼前,應該是足夠逃離的。
阿虛和阿燕商量了一下,雖然還是有點擔心,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勉強同意了陳啟的提議,阿燕讓阿渝站在洋槐樹的樹頂上随時關注着火勢的情況,一旦火勢來到危險的範圍就給他們發信号。
再次搭蓋避雨棚的時候所有人的動作都更加利落,即使每個人臉上都掩飾不住擔憂,但手下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淩亂,依然有條不紊地幹着活。
空氣中的氣壓越來越低,濕度也越來越高,雲層似乎要從天上砸下來一般,讓人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裝有食鹽硝石石膏之類不能被雨淋到的行李已經全部放到了避雨棚中,棚中搭了幾個牢固的木架子,将所有的行李都和地面隔離一段距離,一些防水的布袋被撕開蓋在行李上面,最上層還仔細地疊了幾層蒲葉,避免不小心滴落的水滴會打濕行李。
避雨棚四周都用樹葉密密實實地封閉住,上面用繩子固定好,即使是大風都不一定能将避雨棚上的樹葉給掀翻了。
陳啟讓衆人将避雨棚周圍的雜草清理掉,做成一個簡單的防火帶,即使獸人們的速度很快,剛剛清理掉一小片空地的時候在樹頂上時刻關注火勢的阿渝打出了信号,所有人都馬上回到洋槐樹下拿起各自的行李,阿澤背起陳啟,一行人匆匆忙忙地迅速撤離了這一片範圍。
一滴水珠落到陳啟的鼻頭上,陳啟伸手摸了摸,擡頭看了看像是進入了黑夜一般的天空,又是一滴水珠落到了陳啟的額頭,一道閃電從陳啟眼前劃過,沒過多久便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像是得到了信号一般,越來越多的水珠從天上砸落下來。
衆人大概走了半小時的路程,看不到火勢後才停了下來,阿虛爬上了附近一棵洋槐樹查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便迅速下來了。
水珠早就打濕了他的頭發,順着發硝滑落到臉上,阿虛随手将臉上的水珠抹掉,“雨太大了,看不清火勢去到了哪裡,但這附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那現在怎麼辦?要去找一棵樹腳避避雨嗎?”這雨越來越大,而且越來越急,打在人的臉上忍忍生痛。
“不,不能在大樹下避雨。”陳啟搖搖頭,“閃電有可能會劈到最高的物體上面,在樹下避雨不安全。”
陳啟摘下一片蒲葉,這附近的蒲葉并不大,隻能勉強遮擋住頭部,他将蒲葉遞給阿虛,繼續道:“你讓他們找一個遠離樹木的地方蹲下,盡量不要讓自己成為附近最高的物體,這些蒲葉雖然不大,但勉強還是能湊合着擋一擋雨的。”
阿虛不明白明明有現成的避雨的地方為什麼不用?他沒見過閃電會劈到樹上的事情,自然沒辦法理解陳啟所說的事,正想開口說什麼。
随着陳啟話音剛落,又是一道閃電劃過,這道閃電離得更近,幾乎将周圍的一片地方都照得如白晝一般亮,一閃而逝的電光過後,緊随着又是一聲巨響,這次的響聲相對來說沉悶了一些,卻像就在衆人耳邊炸響的一般,随後便是一股焦味,衆人順着閃電消失的方向看去,隻見幾百米開外的地方一棵高大的洋槐樹被劈成了兩半,本來綠油油的葉子變得焦黑一片,樹幹上冒出了幾股火焰,又迅速被大雨給澆熄了,一股濃煙沿着樹幹升起,被風吹散在雨中。
阿虛咽了咽口水,有點後怕地看了看剛才自己爬上過的那棵洋槐樹,那棵洋槐樹就在幾米開外的地方,所有人都齊刷刷遠離了那處位置。
“就按你說的做吧。”阿虛臉色有點蒼白地去給其他人吩咐了。
衆人馬上行動了起來,找了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蹲下來,獸皮背包雖然有一定的防水性,但在這樣的雨中早就濕透,獸人們并沒有全部都擠在一起,而是兩兩一組分散着,随着雨勢越來越大,用來當帽子擋雨的蒲葉早就沒了作用。
陳啟将自己的迷彩衣脫下來,他裡面還穿了一件毛繭布做的背心,毛繭布可比迷彩衣柔軟得多。
陳啟招了招手讓阿澤蹲到自己身邊,然後将巨大的獸皮背包擋在兩人前面,反正裡面的東西已經濕透了,還不如給他們擋擋風。
阿澤蹲下來後陳啟将一片蒲葉放到對方頭上,然後在自己頭上也放了一片,随後撐起迷彩衣蓋在兩人頭上,本來砸得人生痛的雨頃刻被阻隔在外面。“雖然沒什麼用,但這樣至少能擋一下雨。”陳啟将阿澤往自己這邊扯了扯,一臉歉意地說。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下雨,還以為這個世界沒有下雨這種現象,早知如此他應該将雨傘給做出來的。
兩人距離很近,陳啟說話的時候氣息都能噴到阿澤的臉上,阿澤渾身早就被雨打濕透,這會兒随着陳啟說話,一呼一吸之間感覺臉上癢癢的。他伸手接過陳啟撐起來的迷彩衣,将衣服往對方的方向湊了湊,可惜迷彩衣根本不防水,依然有雨滴會落在陳啟身上,阿澤忍不住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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