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點頭如搗蒜:“謝謝縣主!”
“嗯。”蘭慈縣主和顔悅色看着許願,又叮囑祝飛虹,“這位祝姑娘也請幫襯着許願,我會時常派人過去幫忙和協調進度,你們有什麼難處盡管和我派去的人說,不用不好意思。祝姑娘要是有什麼需求,王府能幫上忙的,也盡管開口。”
祝飛虹向着縣主大大的行了一禮,爽朗道:“既然縣主都這樣說了,那我若有難處,定會不客氣!”
“應該的。”蘭慈縣主順便也打量祝飛虹,從祝飛虹的氣質就不難看出,這是個不拘小節的爽快人。心下覺得,許願和這種人做朋友很是相得益彰,許願這位朋友給人感觀也很不錯,亦側面印證了許願是什麼樣的人。
“因是藩王娶妃,不能和民間一般光是辦喜事,還需報給朝廷。”蘭慈縣主體貼的加上幾句話,“我今日就拟折子上奏給今上,許願你放心就是。”
許願俏皮的眨眨眼:“我沒有什麼不放心啦。”
“嗯。”蘭慈縣主含笑點頭。待娶妃的折子送去京城,呈遞到今上面前,今上定會立刻批準。齊家本來就隻剩下自己和齊譽韬姐弟兩個,齊譽韬縱然擁兵,在朝堂卻是孤臣,不會被今上忌憚。再加之要娶的王妃出身低,杜絕與世家聯姻尋求後盾的可能性,今上隻會為此滿意。
關于婚禮的事就這樣很快的商量好了,雙方都很是愉快。
許願離開浔陽王府時,臉上帶着笑意,如一陣輕快的風般。
而齊譽韬卻整個人都很不好。
齊譽韬很快就從蘭慈縣主那裡得知,姐姐把婚期定在七日後。也就是說,七日後,他就又要面對許願那小怪胎,而且還是要把她放在自己屋裡,朝夕相對。
一想到把她娶進門後,可能發生的各種慘烈情況,以及他想都想不出來的各種悲劇……齊譽韬就如置身岩漿深淵之中,心情沉重的像是去上墳。
一時間,齊譽韬連聽到“七”這個數字,都會反射性的心尖發沉。七這個數字,竟成為他的噩夢。
他很是無奈的從蘭慈縣主那裡出來,回去自己房間,在進屋關門後,又反射性的摸一摸自己的革帶是否扣得夠緊,褲腰松了沒有。
齊譽韬想,要是許願嫁進來,每天都在偷襲他扒他褲子,他還能不能好好見人了。
越想越絕望,心中如墜了一把鉛,沉到谷底。齊譽韬又将他的革帶解下來,換了一條新的,扣得更加緊。
不過,齊譽韬雖萬般無奈沉重,但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他也唯有試着放寬心接受。
經過兩晚上的睡眠,外加三個白天的練劍、尋街、處理公務,齊譽韬終于完全冷靜下來。而他一冷靜下來,回想這幾日發生的事,便想了許多。
這晚銀月如鈎,帶着點銳利的冷硬,從黛藍色的夜空中俯照浔陽王府。
王府四四方方的地磚被鋪開微冷的霜白色,還有府門口的照壁、府中前院栽種的筆直挺拔的樟樹懸鈴木,都被月光灑上那種肅殺清冷的霜白色。
王府的灌木枯枝,猙獰犀利的鍍一層月光,光影交錯,如刀光劍影。而齊譽韬就立在這片光影之中,靜思不語。
這會兒已然很晚,齊譽韬卻還穿戴得一絲不苟,和平素一般。玄色的圓領袍,金玉革帶束腰,窄袖的袖口處綁着護腕,将袖口整齊收起。所有頭發都被整齊而近乎刻闆的簪于玉冠中,井然極了。
他靜靜望着夜色下的王府,腦海中想着那日在雲螺寺的所見所聞。
其實,在搗毀西蜀國細作窩點的過程中,齊譽韬就已發現,那個窩點裡的一部分西蜀國細作身上有“日月同輝”的标記。
這個标記,不是隻有許願一人為之反應異常,其實他也是。
每每他見到這個标記,都會想起當年那件事。而頭腦中隻要浮現出當年那件事哪怕一絲的畫面,他便痛苦的宛如靈魂遭到重擊。
而關于許願……
雖然不知道許願參加選妃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但齊譽韬久經沙場,對氣息的分辨極其敏銳。誰對他有惡意、有殺意,誰對他有善意,他是能通過氣息的細微差别感受到的。
他能感受到,許願對他沒有惡意。雖然她太過離譜氣人,但的确令他開口說出許多話。第三輪選妃那日他說出的話,比他前面一個月加起來說的都多。
齊譽韬不能不感歎,許願很超乎他的意料。
他原以為,自己已經被命運奪走了唇邊話語,早就說不出那麼多話了。
遠處不知是哪家人在放煙火,一簇煙火沖到空中,綻開華麗絢爛的畫卷,又轉瞬消滅。
齊譽韬舉目望去,深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煙火的瑰麗顔色倒映在他眼底,那一瞬的美麗如癡如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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