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譽韬正坐在床頭,還是那種規矩刻闆的坐姿,看起來既大刀金馬冷酷有力,又顯得特别方方正正。
許願一看到齊譽韬,先怔了一下。實在是齊譽韬一動不動的看起來太悶太乖,許願一下子就想到自己在去找蘭慈縣主之前,專門和齊譽韬說:
我去看看姐姐,一會兒再回來和你說話,你待在這裡不準亂跑!
結果——齊譽韬真沒有亂跑,連挪動一點位置都沒挪動!她走的時候是把他按在床上坐着的,她回來的時候他還老老實實坐在這裡!
許願蓦地就笑開花。
齊譽韬在許願進來時就望向她,見她突然一副特别開心的樣子,朝自己小跑過來,還雙臂大張,嘴裡喊着:“齊譽韬,原來你這麼聽話這麼老實啊,好棒!”
齊譽韬就這麼看着許願像一隻兔子似的撲上來,也不怕用力過猛摔着。他微蹙眉,穩穩接住許願,誰想許願直接側身一蹦,坐到了他左腿上。
齊譽韬見狀,下意識就将兩腿并攏,都給許願坐,免得她隻坐一條腿上坐不穩栽下去。
許願更酷,一見齊譽韬把兩條腿并起來了,連忙雙手抱住他的脖子,腿上輕輕一擡、一跨,變成了整個人跨坐在齊譽韬腿上的姿勢。
這麼面對面,跨坐,挺暧昧,也挺像小孩子撒嬌時的姿勢動作。
齊譽韬初時身體僵了一下,對上許願一張瓷白的小臉,看她笑得好似一朵花兒,他心裡也生出一種拿她沒轍的無奈笑意。身體放松下來,臉上仍舊是木闆般的沉悶,齊譽韬默不作聲擡起雙手扶住許願的腰,免得她不小心栽下去。
“齊譽韬你竟然一動不動等我回來啊,我都沒想到!你也太聽話了吧!”許願笑盈盈說着,尖細的嗓音洋溢着喜悅和活力。
她松開齊譽韬的脖子,改為雙手搭在他肩頭,看着他說:“我剛才去和姐姐說話了,姐姐現在已經回房休息啦,你不用擔心。不過她和我說了很多很多事情……”
許願說到這裡,收斂了張揚的笑容,變得義憤填膺起來:“姐姐把尚家和尚光宗的事情都告訴我了,那群姓尚的什麼玩意兒啊,惡心死了!聽得我都想把他們的腦袋一個個全割了,穿起來丢到泥巴地裡去!還有那個陳氏,看上誰不好居然看上尚光宗那種男人,有毛病啊!不是眼睛瞎了就是他們一路貨色臭味相投!現在看來肯定是後者了,一窩子敗類!”
許願罵得這麼真情實感,齊譽韬就看着她一張粉嫩的小嘴吧啦吧啦的。他不由就想到适才在大街上,她那麼堅定的維護姐姐、虐尚光宗夫妻。她的态度讓齊譽韬感到一種窩心,是以此刻聽許願罵人,齊譽韬也不覺得她吵鬧了,反而心中有暖意流淌。
許願罵完就擡起一手,手指戳在齊譽韬臉上,笑着看他。她的笑容裡有幾分心疼,腦海中又回想起縣主說的筠水城的那件事。
她實在猜不到,齊譽韬究竟經曆了什麼可怕的事,才成為後來那緘默到病态的模樣。
許願是很想問出口的,但她選擇先不問。齊譽韬連縣主都不肯告知,又怎麼會告知如今還不算親近的她呢?
她若是唐突就問,隻會戳齊譽韬的傷口,徒然令他痛苦罷了。
來日方長,不急。
總有一日她會讓齊譽韬為她打開心扉的!
所以許願再度開口,口吻認真,含着安撫,含着決心,說的是:“總而言之你和姐姐讨厭的人,就是我讨厭的人。你們恨誰我就恨誰,誰敢傷害你們我就要他好看!尚家和尚光宗有多遠滾多遠,你有我呢,我是一定一定會和你還有姐姐站在一起的!”
言語的力量是足以叩擊心門的,齊譽韬聽着許願的話,感受到自己心坎被叩擊的震動,仿佛發出輕微的響聲。
小姑娘說話時兩隻手還比劃來比劃去,一副俏皮的模樣,但那雙眼睛卻剔透見底,真誠直率,堅定的不需懷疑。
他忽而就覺得世事難料,怎能想到選妃活動上把他禍害得都要崩潰的小姑奶奶,也有這樣暖心的時候。
與此同時,齊譽韬心中的某個疑問也更強烈。他脫口而出:“你這麼為我着想?”
許願揮揮袖子:“當然啦!”又把兩手搭回齊譽韬肩頭,還調皮的抓撓兩下。
肩頭傳來一絲麻癢,齊譽韬在這一絲麻癢躁動之下,任着心頭那股疑問擴散。他唇瓣翕動,終于忍不住問出口:“你參加選妃,是不是因為……繁昌……”
許願神色一動,眼波蓦地柔軟幾分。她的神色變化被齊譽韬盡收眼底,她好似又呈現出那種追憶的、感動的神情。
“你猜到了啊。”許願喃喃。
齊譽韬聞言心中一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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