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敵人可真不少。”落雪唏噓道。
“我們的命運已經相連在一起,雖然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能同年同月同日死,有你陪着,黃泉路上倒也不寂寞了。”意揚喃喃地說道。
“你說什麼。”意揚的這番話,落雪倒是聽不懂了。
“我倒不希望你能懂。”意揚放下她的頭發,凝神聽着外面的動靜。馬車的速度逐漸緩了下來,在行駛到密林中後,車子停到了另一輛馬車旁,意揚抱着落雪上了那輛馬車,而原先的馬車繼續向前駛去。
意揚所在的馬車向着原先馬車的反方向駛去。沒走多久,馬車突然停了下來,一陣若有若無的香味,彌漫在車廂中。
“該死。”意揚低吼道,他急忙伸手封住了落雪身上的穴位,暗示她躺下。而他随後也倒在落雪的身旁。
半盞茶的功夫,車簾被人粗暴的拉開,幾個暗月教殺手謹慎的望向車裡。在确定車内兩人都吸入軟筋散後,他們動手将兩人拉出五花大綁了一番,随即又扔回車裡繼續駕着前行。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止了颠簸,殺手們将意揚與落雪從車裡拉出,放在了地上。
“你這個逆子,竟為了那個賤人的女兒不惜叛教,還殺害了那麼多兄弟。逆子,你還有什麼話說。”一陣暴怒的聲音從上面傳來,落雪擡起頭,看到一個戴面具的男子站在意揚面前,做嘶吼狀。那個男子,她曾經見過,此人是銀月的師父,也是暗月教此任的教主。
意揚擡起頭,眸子仍是桀骜不馴的:“急什麼,你還沒有把當年做的醜事還回來。現在說報仇,是不是太早。”
教主冷笑:“你知道的,還不少。”
“這還不是拜你的那把大火所賜。”意揚的眼中射出熊熊怒火,堪比那場大火:“你那手下真是無能,他不敢殺我,就放了把火,以為能燒死我。殊不知,正是那把火,讓我想起了那夜的事情,想起你是怎麼害死我父親,侮辱我母親的。”
教主冷眼看着意揚,等待他繼續說下去:“那夜,你派手下在東宮放火,并對衆人下了軟筋散,害得一幹人等全部葬身火海。而你則藉由秘道适時出現,騙取我父親的信任,帶着他與我母親從秘道中逃脫。然而,就在那秘道裡,你開啟機關,在我與母親面前殺死我父親,又挾持了年幼的我,強迫母親就範。母親為了救我,被你關在了秘道裡,幾番糟蹋。之後,你又将她抛棄,害得她慘死于冥執的手裡。這些年來,你不斷地告訴我要報仇,我的仇人是三王爺,可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卻是你。”
教主冷笑道:“小娃兒記性不錯嗎。真可惜,如果當時不是玄機那老匹夫為你說情,說什麼你是繼承暗神力量的最佳人選,我真該送你下去與你娘團聚。”他揮了揮手,幾個執刀的男子從暗處走出,他們的刀壓在了落雪的脖子上。教主冷笑道:“這個令你叛教的女人,對你很重要吧。呵呵,即使不知她肚子裡懷着的是誰的種,你也把她視若珍寶。依照你的性格,一個失勢的郡主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天命之女也不過是千年前已經消逝的傳說。你那麼保護她,除非……”他盯着落雪的肚子,眼眸裡閃過一番算計。
“要殺要剮,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意揚出聲打斷了他正要開口的話。他轉過頭,直望向落雪的眼睛說道:“能與你同年同月同日死,黃泉路上倒也不寂寞了。”
“可惜,本座偏不遂你們的願。”教主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他望向落雪,說道:“血鷹是我一手帶大的,在他的眼裡,隻有有利用價值的女人。看來,你對他的利用價值非比尋常。既然如此,我又怎會舍得讓你們一起做同命鴛鴦。”
“婉清,是你心愛的人吧。”一直默不作聲的落雪擡起頭,直直對着教主的眼睛:“雖然你們害死了她,壓住了她的魂魄,但她一直在你們的身邊,看着你是怎樣對待她兒子的。”剛才兩人的對話,已經讓落雪大緻聽懂了,加上銀月曾經提起的那些話,對于意揚婉清及教主之間的複雜關系,她心中已經有了大概了解。
“如果你不愛她,就不會十幾年來一直念叨着她的名字,而嫁為人婦的婉清,有了丈夫和兒子,不管對你有怎樣的深情,為了她的丈夫和兒子,她也隻能壓下。否則,她在你們身邊看了那麼久,卻一直沒有因你對意揚的傷害而現身懲罰你。”落雪緩緩說道,她身旁的意揚,臉已經轉成鐵青色了。落雪心中有些愧疚,她默念道:對不起意揚,為了救你,我隻能這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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