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這是一個人工的奇迹,就像擊打在聖保羅頭上的光,陳獻雲放棄了懷疑。
雨從群星間落下來了,今夜,此刻,這一秒,他們熱烈熱烈地吻着。
沒有人知道下一分鐘的故事。
第20章番外
陳獻雲大二那年春節,在家過得并不愉快。父親催着他轉去一個“能賺錢”的專業,年初三兩個人就鬧得不歡而散。陳獻雲坐高鐵回去北京,他想找個地方安靜呆會兒,沒想到一進家,就看見了于鳳岐。
于鳳岐比他更詫異,“出什麼事兒了?”
陳獻雲癟癟嘴,“沒什麼大不了的。”說着,他胡亂蹬了鞋子,三兩步蹿到于鳳岐身邊,趴在腿上膩來膩去,“你呢,大過年的,怎麼不去應酬?”
于鳳岐就刮他鼻子,“瞧你不樂意的樣兒,是不是嫌我在家,妨礙了你躲清閑?”
“沒有!”陳獻雲搖頭否認,他抱着于鳳岐,窗外有人在放花,光線斑駁地透過窗子,他沒由來的就想笑。
于鳳岐摟着個笑嘻嘻的漂亮的男孩,一下子就把家裡那些吵吵鬧鬧抛在了一邊兒,人人都想在他這裡撈點,隻有陳獻雲,硬塞着都不見得要。陳獻雲笑得像個小太陽,北京霾了幾天了,陰沉沉的,于鳳岐忽然興起,“你上回辦的申根簽還沒過期吧,走,咱度假去。”
羅馬那幾天豔陽高照,羽絨服是肯定穿不住的,陳獻雲隻罩了件墨綠大衣,腰帶系得緊,愈發顯得像株春柳。意大利街頭多的是大膽配色,花格的外套,天藍的西裝,紅的黃的褲子,把從頭到腳一身黑的于鳳岐襯出了幾分北國人的老氣。
陳獻雲像進大觀園似的,忍不住東瞅西看,意大利男人英俊又愛笑,叫人挪不開眼,他看着看着,旁邊于鳳岐心裡便起了老大的不樂意,掐着後脖頸叫他走路直視前方。陳獻雲不知收斂,頂嘴說如果放一年前,他能躺羅馬的酒店裡拿手機劃一整天,不match到一個有六塊腹肌的藍眼睛帥哥絕對不會罷手。于鳳岐沉着臉問黑眼睛的不行嗎?陳獻雲小跑着拉開一段距離,仗着在異國他鄉,半點兒不害臊地用中文大聲講:“除了你,都不行!”
他們正走在一條長長的下行的街,午後橙子色的太陽懶洋洋地照着,再往前走就是憑借《羅馬假日》而名聲大噪的西班牙台階,一對對情侶坐在那裡,連空氣都是粉紅色的。于鳳岐忽然覺得心裡很滿,像春風鼓蕩起白帆,熱氣在面包裡膨起一個圓圓的弧。陳獻雲喊完又覺得不好意思,扭頭就跑,于鳳岐在後面追着他,JohnLobb皮鞋漂亮的琴底從沒有以這麼快的速度接觸大地,他終于在一個十字路口逮到了人,陳獻雲跑得微微氣喘,紅着臉,眼睛撲閃地看着人。于鳳岐心裡貓抓一樣,卻又故作鎮定,牽着人往酒店走,嘴上還說,下坡還跑這麼快,你不怕摔着?
他們住的酒店離西班牙台階不遠,五星級就是這點好,床大得足夠用來胡天胡地,何況客廳裡還有那麼大的沙發。一進門,于鳳岐就把人按在牆上,牙齒磕着牙齒,打架似的親着。陳獻雲到底年輕,比不上于鳳岐這種老手,很快被他親得氣都換不過來,隻好哼哼着認錯。于鳳岐問他錯在哪裡,陳獻雲說,我應該看一眼帥哥,再看兩眼老先生您。
于鳳岐下死手打了陳獻雲的屁股,“一眼都不許看。”
陳獻雲猝不及防啊了一聲,漲紅了臉溜着牆邊躲,“有本事你也别看!”
于鳳岐一邊脫衣服一邊說,“小寶貝自信點,有你呢,我誰都不看。”說着,他意味深長的眼色就往陳獻雲下半邊身子扔,刀子一樣,幾乎把人捅出窟窿。
“那你呢?我要驗貨。”陳獻雲總是嘴硬,他說着就脫了大衣,又連針織衫帶襯衣一把脫了,赤裸着年輕人細瘦青澀的身子,叉着腰虛張聲勢。
于鳳岐一個紐扣一個紐扣地慢慢解着,暗着眼睛,他說,你一會兒可别哭。
“誰哭誰是狗。”陳獻雲覺得于鳳岐再拖拉下去,他那點勇氣就要二衰三竭,沒辦法隻好上手幫着去解紐扣。于鳳岐卻把他的手拉到下面,貼着陳獻雲的耳朵說,“解這兒。”他的聲音像用大提琴撥出一個降D音階,聽得小年輕連耳尖都紅了。
陳獻雲單膝跪下來解皮帶,然後慌慌張張褪下于鳳岐西褲,手指尖劃過于鳳岐的大腿時,包在内褲裡的性器跳了跳,陳獻雲看見了,一愣,不由懵懵懂懂擡頭去看人。他們互相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于鳳岐摸着陳獻雲的發旋,另一隻手掏出青筋畢露的性器,“滿意嗎?”他問。
柔軟的舌頭刮過馬眼,薄薄的唇從冠頭蹭過,陳獻雲一擊則退,“滿意。”說着,他笑彎了一雙水盈盈的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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