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挑的樣子逗得宋柯又鬧了個大紅臉,城裡人都、都是這麼……不正經麼……
深夜,宋柯被從後心滲入浸透骨髓的涼意驚醒,迷茫地回想了下自己在哪兒,不免喪氣,他怎麼能睡着了呢。
天色大黑,操場中央豎立的昏黃路燈下環繞許多飛蟲,光線透過窗戶照見室内景象,宋柯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撐着桌子坐起,突然直起的身子被什麼軟乎乎的東西阻擋,好似沙發靠背似的緊貼在了他的後背,濕意透過衣服滲透過來,貼在他身後的仿佛是一塊吸飽了水的海綿。
喉結繃緊地上下滑動,他渾身僵直,一動不敢再動,冷汗滑落。這時,脖子上吹來一陣陣寒風,耳朵邊是細微的拉風箱樣的呼吸聲,冰涼的液體一滴一滴落在自己頭上,順着額頭緩緩滾落下來,宋柯屏住呼吸顫抖着伸手擦了擦,瞬間他的身體仿若被閃電擊穿——是血!
而後一隻肥大的沾着血的蛆蟲從他的頭上滾落下來,掉到宋柯面前的書桌上不斷扭曲。
思緒刹那凝固,汗毛一根根豎立,連頭發都直了起來,雞皮疙瘩層層爆發,如墜冰窟。
“——啊!”
宋柯發出驚叫的同時,窗外傳來一聲急呼:“哥哥快跑!”
說跑就跑,宋柯猛地推開前身的書桌,發了瘋了想要遠離身後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家夥。宋柯開跑瞬間,一道火光自他身後亮起,擊向厲鬼,替宋柯争得逃跑的時間。
身後傳來厲鬼慘烈地咆哮聲,死物的反應通常都不會很快,可能因為被意外偷襲,那道火光打中了它,厲鬼十分憤怒。
因為實在太恐懼,渾身肌肉僵直,腿腳卻發軟無力,四肢不協調,宋柯竟被自己推倒的桌子絆了一跤,整個人直直向黑闆沖過去,栽倒在講台前,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急急後退緊貼上牆壁,直到後背結結實實完完全全緊緊堵上牆,這才找到一絲絲安全感,讓他有膽量看清方才在自己身後的東西長得什麼樣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更是毛骨悚然,惡心的感覺忍不住在胃裡滾滾翻騰,他壓住了沒有表現出來,怕惹怒它要吃不了兜着走。
以前遇到過許許多多的鬼,剛死的鬼若是沒有夙願,留戀世間飄蕩幾天也就自動下地府入輪回去了。有些不肯走的孤魂野鬼大多是因為有餘怨未了,不甘願入輪回,寫寫信傳傳話此類的夙願,很好打發。但今夜這隻鬼不一樣,渾身上下彌漫着沖天的怨氣,是極為厲害的厲鬼。一般來講鬼會保持它死時的樣子,眼前這隻死得可以說格外慘烈。
蛇蟲鼠蟻纏繞着她腐爛的身軀,眼睛裡黑漆漆的是洞,臉上可見皮肉的地方好似白蟻蛀蝕過的木闆,密密麻麻全是黑漆漆的蛀孔,孔裡隐約可見扭動着蛆蟲,數量密集扭成團的蛆蟲沾着血從眼眶裡拱動爬行穿梭,帶出一條條血路。此時她憤怒異常,張開血盆大口仰天嘶吼,不斷有蛆蟲從蛀孔眼眶裡被震落。
身上許多地方像是被什麼撕咬過的,腐肉甚至連骨骼上都留有明顯的齒痕,松松垮垮挂着肮髒破爛的布,暴露在外的軀體不時東一塊西一塊隆起膿包,此消彼長,好像□□身上的疙瘩,又像是蓮子嵌在蓮蓬上,每處膿包中心都有個芝麻大小的黑點,好像是什麼的觸手,還在不斷抽動。
那道火球擊中了它的左肩膀處,火已經熄滅,留下烈火燒灼後焦黑的痕迹,冒着青煙。頭發上濕漉漉得不斷滴落血水,方才的血水恐怕就是這麼來的,而身後察覺到的冷濕則是浸濕的頭發貼到了他的身上,想起剛才碰觸到的軟綿奶油般的觸覺,宋柯沒忍住幹嘔起來。
按理來講,從斷氣的那刻起,鬼的形态已經固定了,奇怪,為何眼前這隻會保留不斷腐爛的狀态。
趕來搭救他的小芳給出了解釋:“她是鬼牲。”
宋柯心中一驚,鬼牲!沒想到21世紀的當今社會,竟然還會存在如此陋習,他曾聽一些年紀大的孤魂野鬼講過,所謂鬼牲既是人牲化鬼,說白了就是祭祀品,有人将活人祭祀給山神鬼怪以求實現願望,被祭祀的人死後就會化成鬼牲,因為被祭祀給了山,是生是死都算祭品,是人是鬼都會不斷被腐蝕,便是以生的姿态接受腐爛,死後鬼魂也會一直保留腐爛狀态,所受的痛苦難以想象,一般來說被祭祀的大多都不會是自願,怨氣極重。
小芳慌忙擋在宋柯前面,對那厲鬼呵斥道:“鬼牲,你來此地做什麼?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還不快快離去!”
“小鬼,敢傷我?我要你見識見識老娘的厲害!”厲鬼陰氣驟盛,伸出樹根一樣的手,瞬間無數的觸手像藤蔓樹根一樣四射開頃刻間包裹整間教室,封死門窗,密不透風。這種黑暗密封的環境下極易給人造成壓迫感,宋柯已經開始感覺呼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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